多的阻力。
眼见情势一边倒了,张宋威等人站了出来指责冯应身为太子少师罔顾国法,收受贿赂、贪赃枉法,若非如此,他们哪儿来的钱买这么多地?且他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临津府的知府等与冯家沆瀣一气,纵容子弟鱼rou乡里。
有皇帝下令修撰的新的律法在前,世家子弟当引以为戒,更加严于律己才是,可他们知法犯法,理应重责。
太子看见齐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心里来了气,可是更替冯应着急。虽说他听了皇帝的话与冯应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似乎皇帝并未因此而打算放过冯应。他认为这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而这个人定是齐王无疑!
所幸朝中有诸多大臣替冯应说话,皇帝并未决定如何处置此事,只吩咐了户部、以及御史去查。而众人一看,户部尚书江广便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冯应置办了这么多田的事情定是被他给掩盖了下来,可这么浅显的事情皇帝似乎置若罔闻,仍然交由他去查,这不是告诉众人,他不打算追究?!
而让人好奇的是原烨在此事上从未表达过任何的意见,皇帝退了朝甚至也没召他议事,反而是过了几个时辰后,皇帝召见了原竟。
原竟自从任了国子监司业后,倒也偶尔会被皇帝喊进宫去解答些难题,所以众人并不觉得有异,只有一人心中尤为紧张——冯应。
早朝上有人弹劾冯应,不出半个时辰他便受到了消息而在想办法应对。账本是首要处理的,紧接着是要考虑怎么将田地的事情掩盖过去。而冯家的人也识相地到老朋友的府中拜访、联络一下感情,以便他们能替冯家说话。
皇帝虽将此事交给了户部来查,可冯应多年的宦海生涯让他多了一丝忧虑。直至听闻皇帝召见了原竟,他才知道此次冯家或许真的不妙了。
冯家人不由得笑他多虑了:「皇上只不过是召原竟进宫给他解解闷罢了,又不是第一次召见她,您担忧什么呢?」
「对呀,而且原竟本来就自身难保了,此次她的官帽得以保住,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那会如此大胆敢与冯家、太子不对付呢?」
「而且冯家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太子对冯家也多有倚重。若是冯家出事了,太子怎么办?所以皇上是不会轻易动咱们冯家的。」
冯应摇了摇头,心中虽未完全想明白,可还是有些不安:「原竟此次差点辞官便是我们在后面推动的,原竟知道,皇上也知道,所以皇上仍然一如以往地宠信原竟,那她若在皇上的面前中伤冯家,难保皇上原本的想法不会被动摇。」
冯应在宦海浮沉多年,也清楚皇帝的为人心思。皇帝便如一头猛虎,哪怕百病缠身如垂暮老人,可猛虎临死前都会扑上来咬一口,更何况是皇帝。
商讨了许久,冯应决定防微杜渐,先把原竟处理了。而这种时候,他们便有必要与敌人合作了。冯家与原竟之间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便是张家。原竟设计让冯乔周、钱宁将张晋厚打残废一事,若是张宋威得知,定会与冯家暂时放下仇恨而一起合作的。
冯家在筹谋着如何将原竟除掉时,她正在宫中给皇帝当猴子看。
皇帝发现她的脸似乎有一点肿,便问道:「原二郎的脸这是怎么了?」
「被蚊子咬了。」原竟面不改色地回道。
「哦,那这蚊子叮得可有些狠了。刘效,命人去太医院给原二郎取些消肿的药来。」皇帝虽这么说,可脸上的神情仍然是乐呵的。
刘效出去吩咐内侍去太医院取药回来,皇帝与原竟之间的气氛便好了许多,并非只有君臣之间的尊卑感。皇帝与原竟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后才借着今日朝堂上的事情,问原竟的看法。
原竟很明白她是什么看法并不重要,皇帝心中已有一番看法。她要做的只是认同皇帝的看法,但是又不能让皇帝看出她洞悉了他的心思,还要将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去。便道:「给事中所奏想来定是有证据才会弹劾的,冯家之事应并非空xue来风。只是皇上问臣的想法,臣认为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臣只不过是区区国子监司业,又焉能妄议在朝中德高望重的冯老呢?且此等大事臣想皇上自有主张,臣听皇上的吩咐便好。」
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在咳嗽之后,道:「朕问你是因为朕信得过你,你莫要与朕耍滑头。」
「……」原竟的眼珠子四处乱瞟,显然是在找什么托辞。皇帝盯着她看,她才敛容道,「臣惶恐。只是皇上已命户部的尚书大人去查冯家的田产之事,又有御史查贪污受贿的罪。臣想,一切事情很快便会水落石出的,皇上问臣的看法,臣是真的不知所措。」
「那你可知,今日朝堂上为冯家说情的可都有哪些人?」
原竟这回不装糊涂,道:「莫非是建议臣回家为长兄服丧的各位?」
「可不只有他们,还有好多阿!」皇帝说着叹了一口气。
原竟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皇上想让臣为皇上做什么呢?」
「朕听闻你与骆翰林交情不浅,所以朕要你替朕劝他出仕,回到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