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她面对面,“我不是。”
她可爱地微张了嘴,大眼睛定定地注视着我,“不是····什么?”
我咽了口口水,赶紧把状态找回来,听见自己热切地说,“我的意思是,我会和你姐姐说的,我不想你离开,可是,我——我也不想,耽误你。”
她听见我的这番话,粉白的脸上沁出一点红润,捏着我的手指,用那绵柔而坚定的声音说,“可是我想留在这里。”
陆隽在我的威逼之下,迫不得已每天和我一块儿去食堂,学校的配餐鸡腿什么的,我总会以减肥的理由名正言顺塞给她。
她低着头,在灯光下,在酒吧里的一个特别的角落,一个人静静地唱,那时候的她,就像是流落人间的天使,发出天籁般的呻·yin,人们为这声音的美丽而陶醉,我却为这声音的落寞而难受。
一起回来的时候,她还酷酷地低着头,不和我说话。我学着酒吧外街头的醉汉那样,口里念着般若波罗蜜,脚上踏着凌波微步。突然一声来自不远处的诡异的咕咕声,让我笑得破功。
在路边摊上吃着粉条、烧烤还有各种小吃,把肚子撑了个半圆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期中考试以后,我终于敢点了整瓶的白酒。
醉成一摊烂泥,陆隽不敢带我回学校,我们去了一个小旅馆。
吐了她一身,被她冲了一身的水。两人累呼呼地爬到床上,倒头大睡。
隔天醒来,陆隽用一种让我很不适应的眼神看着我,我别无选择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昨晚你自己说了什么你都忘干净了吧?
我背脊发寒,盯着她没敢接下文,老天救命,你能期望个醉得不省人事的人记得啥?!
陆隽可能也觉得她的表情太过可怖,换了个语气说,所以,我又问了你一遍,然后,录下来了。
——
“陆···陆隽,我说,我没醉,我喜···喜欢你,我真是喜欢。”
我只用了半秒去思考怎么应对。立刻用力地哈哈大笑,“你矫情不矫情,我俩不是死党么,难道还会讨厌你啊!”
陆隽坐在我身旁的床上,掀开竖起的衣领,扯开纽扣,我揉了揉眼睛,怕那是我做梦还没醒——可我知道,我是醒着的,她修长的脖颈上,那雪白的肌肤上,一串串可恶的鲜红的草莓。
我干干地笑了声,“呵呵,你酒Jing过敏啊,还是床单不干净,被虫子咬了——”
陆隽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一手按着我的肩膀,一手抬着我的下巴,在同样的位置,几乎是用咬的,齿尖扎进了我的脖子。我嘶地叫了声,嚷道,你属狗啊——她伸出舌头,像小狗那样在我被咬破的伤口上舔舐着。痒得我放声大笑,多好笑啊,笑得眼泪沿着脸侧落进枕头里。她把脸埋在我的脖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很快就进入秋冬了。天气转凉。
晚上睡着睡着,突然一只冰凉的脚丫子碰到我的腿,冻得我瑟缩一下。早上醒来才发觉,陆隽已经整个钻到我的被窝里,头还霸占着我的枕头。
我大姨妈刚来,不能乱动,只好每晚乖乖被她熊抱。也发觉一起睡,暖和多了,故而再没什么意见。
可我着实不知道,这一幕会被那天来看望我的沄洇看见。
陆隽偏着脑袋,下巴搁在我的肩上,我俩都被盖得严严实实的,她睡得很香,我才刚醒来不久,睁着眼睛,看她的睡颜,觉得比她平时故作淡漠的神色可爱多了。我们的脸靠得很近,很近。
我听见袋子落在地上瞬间的声响,转头看向门口,沄洇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我俩。
我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周围的寒气顿时席卷了我,三俩下披上衣服就往外追去。陆隽一把拉住了我,凉凉地说了句,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这样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没理会,但追出去后,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往哪里走。是追上她,解释这是个误会,然后向她保证一切都和原来一样,甚至更好。还是,我告诉她,我们就这样算了吧,我只是玩玩的,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没做好决定。
沄洇不见我,避着我。
我去找沄沁,秘书让我在她办公室里等。从下午两点等到晚上七点。怪女人还算有点人性,开车把我带回她家,给我叫了外卖。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四处瞄着沄洇的踪影。
“别看了,沄洇不在。”沄沁幸灾乐祸地看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一面悠闲地按着遥控器,台换得飞快,闪得我眼酸酸的。
“她,她去哪儿了?”我艰难地咽下一口饭,仍旧不死心地看着她的房门,那儿没有亮光。
沄沁突然转过头,眼睛凝视着我,我没有示弱地看回去。半响她才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你俩搞什么,一会儿好得形影不离,一会儿又仇深似海。她在楼上呢,你去找她吧。”
我松了口气,朝楼上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