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子清,看来你对他评价很高啊,难不成你对这桩亲事满意至极?”肖三爷一连玩味。
肖瑾琰::“……”他现在不想说话,当即嘴巴闭得严实。
肖三爷立知说错话,重新挂起和煦笑容:“子清,你继续,三叔保证再不插嘴。”
肖瑾琰看了一眼,确定三叔不会再捣乱,这才勉为其难接着说道:“叶辰很好说话,你不去惹他,便什么都好。”
肖三爷立刻听出言外之意,略带好奇问道:“惹了他会怎么样?”
“王县令告病还乡,宫里许妃娘家弟弟许三爷灰溜溜跑回京,穗丰村村民被断了田地出息之外钱财来源,目前仅有一家还没受到打击。”
肖三爷听得额头直跳:“这些都是他做的?”
“王县令那事没查出来,不过想来跟他不无干系。”
“果然招惹不得。”愣了半晌,肖三爷才憋出几字,看向肖瑾琰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同情,“你这是在玩火。”
“怎么会?”肖瑾琰目光澄澈,眼里并无算计,“我身为肖家人,自当敢作敢当,拿亲事做交易无所谓,却不会将此当跳板,过后过河拆桥。”
肖三爷神色一肃:“你真想好了?”
“嗯。”
“这是肖家欠你的,你尽管放手去做,家里有大哥和我顶着,别的不说,至少不会扯你后腿。”
“那就有劳三叔了。”肖瑾琰淡淡一笑。他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不无忐忑。只是有些事必须有人牺牲,有些坎必须自己跨过,旁人帮不上忙,即便亲密无间的家人都不行,至于枕边人,呵呵,指望他,为时尚早。
“三叔你累了,我着人带你下去休息。”
“好。”肖三爷的确累得不轻,事情谈完,便一点Jing神都没。
他倒是舒服了,洗去风尘倒头就睡,随他一起来的三夫人稍微坐了坐,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要在三天时间内将一切都安排好,哪怕只是定亲宴,也是个艰巨的任务。
一般定亲礼都不大办,肖瑾琰这次例外,非常时期,两位当事人又极为特殊,镇北府范围内,不管以往跟庆安侯府是否有来往,这次能到的都到了。
与其说这一场办的是定亲宴,还不如说是碰头会,宴席还没开,宾客便三五成□□头接耳,有为肖瑾琰高兴惋惜的,也有不屑鄙夷的,跟寻常定亲宴气氛迥异。
不过大家都是体面人,说好话怎么大声都没问题,其余只是在各个小圈子中小声流转。
镇北府城外。
“小辰,要不我就不去了?”眼看离府城越来越近,陪着叶辰送定亲礼过来,一众人中最稳重的叶午都生起惬意。
叶辰:“午哥,你准备让我一个人提着东西进庆安侯府?”
“这个……”叶午词穷,这确实不妥,可他腿直打颤怎么办?
“大哥,你就是想太多,你把这当作是去大嫂家下小定礼不就行了。”叶酉不以为然道。
叶午瞪了叶酉一眼,虎着脸道:“你就是这么想的?”
“是啊,要不然还能怎样?”叶酉一脸理所当然。
“糊涂。”叶午摇了摇头,事情要真有这么简单,他也不会如此,只怕一会最先怯场的就是叶酉这小子,寅子他倒是不担心,本身三弟话就不多,就算心里害怕也不太看得出来。还好,叶酉养了一冬天,皮肤也还是比一般人要黑,倒也能遮掩一二,一会他盯着点应该不会出纰漏。
此次,叶家一共来了十人,五个叶家人,五个庄丁,叶午都这样,比叶辰他们小了一辈的叶耀就更局促不安,连笑模样都维持不住。
叶午兄弟仨都是成年人,独叶耀一个小辈,还是个半大少年,叶辰只得先顾着他:“小耀,这是去你小婶家,不是外人,你怕什么,还是不是男子汉?”
请将不如激将,对于半大小子来说,这句话非常灵验,叶耀虽然心里还很是紧张,却已经有勇气踏入庆安侯府,至于其他,叶辰管不了也不打算管。
以后这种事情经历多了,叶家人自然而然会发生改变,不需要刻意回避,顺其自然就行。
送个定亲礼就出动十人,场面其实已经足够,但跟庆安侯府一应排场比起来,就显得格外寒酸。
叶辰可以无视这些,叶午他们不行。不过这种时候不行也得行,由叶辰打头,队伍就在庆安侯府诸多来宾各色目光中一步步行进,直到大堂停下。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便是肖瑾琰那位?气度不错,就是出身差了点。”
“那是高人,和我们不同,不论出身。”
“这倒是,你说得有理。”
……
叶辰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见说得都是场面话,没谁不长眼在此时闹不愉快,便收回注意力,将定亲礼摆上桌。
肖瑾琰正准备叫人收起,底下有人起哄,让他打开让大家开开眼。这倒并非刁难,习俗如此,既然有人提及,肖瑾琰也不好就这么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