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不会不顾宋氏意愿:“我瞅着云家这门亲不算太糟,你回去再好生想想,也问下雪丫头意思,要都不乐意,那推了就是。”
“是,娘。”宋氏退出堂屋,转进叶雪卧房。
两母女关起门来商量许久,也不知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叶辰只知道宋氏最终应下这门亲事,至于最后成不成,那还要看云骁如何运作,如果云二郎连这点都办不到,这门亲事也没结的必要,另找一家就是。
在家待了几天,眼看就要到碧灵谷收获期,叶辰准备启程回北荒,下次进城就可找个由头拿出灵米给家人食用,哪想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家里没有能撑场面的男丁,他只好推迟行程。
“大哥、大嫂、二嫂。”叶辰三婶范氏礼数很是周到。
叶宁仁他们却满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被他们出继的原三弟妹,尤其是在对方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依旧按原本关系亲切称呼他们时,气氛僵到极点,在座几人也就叶辰面色如常。
“范婶子,家里最近不闲,有话就直说。”叶辰开口打破僵局。
“这是小辰吧,你不会糊涂了吧,连三婶都不认识了,怎么叫我范婶子?”范氏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显此行是有目的而来。
话都说到这,叶宁仁避无可避,作为家中辈分最高之人,这个他跟叶辰合伙造的孽,必须由他独自承担下:“宁礼家的,是我对不起你们,但事已至此,无可更改,有什么要求你说,能办到的我尽量。”
范氏一哂:“你说得倒轻巧,真是比青天大老爷还厉害,嘴皮子一动,我们就不再是爹的儿孙,反成了别人家的,不知道爹在底下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叶宁仁脸顿时煞白一片,人也有些摇摇欲坠,这已经成了他的心病,往日不想还好,现在被范氏当面指责,良心受到拷问,Jing气神一下散了。
“孩子他爹!”邱氏急道。
叶辰凉凉地瞥了范氏一眼,快速闪到叶宁仁身后,将充满生机的木元力送入对方体内,叶宁仁才没有当场厥过去。
叶辰清楚,大伯对兄弟姐妹照顾有加,但并非意志力薄弱之人,之所以被范氏这么一讽刺就反应这么大,说到底还是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一直认为有负爷nai,愧对三叔一家。
叶辰不是大越朝土生土长之人,并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以当时那情况,他不会允许自己带着跟陌生人没多少差别的三叔家一道离开立宗,那两方中总有一方要出继,怎么选择,毋庸置疑。
况且当初已经给出补偿,范氏那边也没传来任何不满消息,当时都不闹,现在再谈这个晚了吧,难不成叶宁礼还能再归宗不成?想也不可能,瞧着范氏这架势也不像。
其实这已经算比较温和的处理方式,更狠一点,不把叶宁礼出继,范氏一家跟着叶辰两家一道分宗,在重新立宗时,又不把他们记入族谱,那才真叫孤立无援,无论哪方宗族都靠不上。
叶宁仁已经够有良心,现在范氏一家起码还有宗族可依,上头也没长辈压着,范氏大可继续在州城逍遥。
当然,这只是叶辰心里想想,叶宁仁肯定不会这么干,不经范氏同意就把叶宁礼分出去,他就自责不已,真如此做,夜里哪还能睡得安稳?
这事由叶辰起头,却是叶宁仁一力促成,也是他最为内疚,邱氏和白氏见到范氏虽觉窘迫,终究弱了一层,之前还不知道怎么面对范氏,见叶宁仁被噎成这样,反倒调整好情绪,能够直面对方。
“宁礼家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想必你也不会闲着没事干这时再来翻旧帐,说吧,你此来为何?”不管何时,白氏都不会拆叶辰台,之前不作声,那是因为的确是他们愧对叶宁礼一家,现在都敞开天窗说亮话,就没必要再执着这些。
没想到白氏一席话,却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刚刚范氏还一脸愤恨之色,转眼就泪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己:“二嫂,我也不想这样,就像你说的,我带着儿孙在州城待得好好的,要闹早闹了,不会等到现在,可是我没办法,不知哪个天杀的得知小辰能弄到元玉,把卯儿和亥儿几个扣住,问我要元玉,我上哪去弄,只好来找你们。”
叶辰面色一沉:“多少?”
“两千,只要两千元玉,小辰,你就行行好,救救卯儿他们,再怎么说他们也当了你那么多年堂兄。”范氏哀求,“他们给了我一个月时间筹集赎金,过期拿不出足够数额,他们就要、就要……”
“怎样?”见范氏半天没有说下文,白氏忍不住接道。
“卸胳膊卸腿,少一枚都不保证身体完整。”继之前痛哭失声后,范氏眼中露出惊惶,原来刚才是摒着一口气,散了恐慌立即袭上心头。
“元玉?小辰,你有渠道弄到这东西?”经过叶辰木元力涤荡,叶宁仁脸色总算好了些,方有Jing神关注其他。
“嗯。”叶辰并未刻意瞒着,但也没有张扬,他以为当时参与其中的叶午会跟家里提,没想竟是半句不说,嘴够紧。
叶宁仁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