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问题能难到你了,史地政背得那叫一个快。”
“我就一背死书的。你借我的数学资料,你看我都做出来了,其实许多是背的。”“我不信,这得多变态。”
“爱信不信。连英语有的单词我都拼不准,用中文谐音标注。英语老师最恨这招。哪天要让他看到我的书,一准得被他心目中,好学向上的好学生给气死。”
“我不是都给你补过英标了吗?”
“老记不住。这本应该初一便会的东西,现在才学就老记不住。”我挠挠头。别的都行,到英标就卡,真见鬼。真想会写、会说一口流利的英文。学渣后遗症。
“你别急,潜移默化。时间长了便能记住。以后老师上完了,我再拼一遍给你听。渗透,你懂的。”她殷殷安慰着。“我不懂,别跟我说物理。”
“你说,高二分班,我是学文还是学理?”她自言自语,“学理没那么多要背的,可学理肯定要和你分开,我又不乐意。”
“学理呗。学理可择学校多,有前途。再说,理科班就在隔壁。”
“隔壁也不是想见就见。”她低哝一句。完了挥挥手,大声宣布:“我决定了,就学文。”看来我的话都白说了,无语中。
下午结束了期中考的最后一科。我回来得比较早,做完每天的缝补工作,开始烧饭。
“小六子,好像最近接的活比较多,以后少接一点,好不好?”妈边捡菜边问我。我家和二爷家孩子,加一起排名。二爷家五个孩子,算上我早年溺水的大哥,我排行老六。二爷家小儿子排行老七。我是两家最小的女孩。妈跟外人聊天时,常说我小老女儿什么什么的。
“好的,妈妈。换拉链的接,手工可以做的,您看着办。做新衣的要接,多余的布头,可以给孩子多的人家接裤脚,补屁股,沾鞋底。”我边洗菜边说。
“是啊,你周姨还让我留一点布头,给她纳鞋底。”妈妈停下手中的活,“跟你说件事,你三nainai家小三子,今年初中毕业,不是没考上么,上地里干活干不动。想跟你学裁缝,你教不教啊?她家说给拜师礼。你机子本还没有挣回来,我也不知你怎么想的,没敢应。”
“教就教呗,刚好考试结束,要轻松一些。您让她周末过来,先教她踩机子,踩会了每天自己过来练。都是亲戚,拜师礼就不必要。等她练会还可以帮我。她家两个哥哥,在妹妹身上钱花多了,村里人会说闲话,哥哥们也会不高兴。”我听妈的口气是想我答应,便一口应了。
“那我明天就跟你三nainai说去。”妈很高兴。
“嗯,您跟三nainai说,一时也学不会,暂时只能缝缝补补。等熟练时,我会付点工钱给她。妈,那您明天还是照常接衣。她只要认真学,上手很快。以后让她手工锁边,锁个边两毛,省下给她。”妈高兴我也高兴。
“那妈明天去。虽说你时间不多,但肯定比街上师傅好。学一年收120块,不收钱要学三年。”妈笑眯眯的。以前村里人老说,妈太惯小老女儿,这么大,什么都不会做。妈就笑孩子小,到池塘边洗衣服不安全。因为大哥的缘故,村里人也不好多说。现在,她小老女儿都能帮人了。
“那肯定比街上师傅好。三子会识字,会画图,两年一准能学会。”说笑间,晚饭已做好。“妈,先说好,我辈分小,可不叫她姑。”
“不叫姑,小老子。村子里老的小的都玩得来,偏跟差不多的姑娘过不去。”妈用筷子敲敲我的头。“到时别对三子爱理不理的,板着个脸。”
“妈,这回考试考得很好,全都复习到。不过三年后考大学,还不成。底子太虚。”趁着妈高兴,赶紧给点心理建设。“高收费是收不回来,但好歹学了知识,连您跟着都学了不少,也不算太亏,是不是?”有点心虚的看着妈,我装着一副小心讨好的样子。
“考不上大学无所谓。再说考上大学,离家那么远,妈还舍不得呢。”妈赶紧温言安慰:“别担心那么多,学多少算多少。多吃点rou,太瘦了。衣服穿在身上都打晃,风都吹得走。”说着话,rou到我碗里来了。
“妈,抽空把家里存的鸭绒找出来,我给您做件羽绒服,又轻又暖和,洗了也易干。您也吃,别光顾我。”我给妈也夹了两块。“你自个做,妈在家穿棉袄好得很。你自己做了刚好过年穿。”
“那不成,我是学生,衣服不重要。再说,您女儿落鸟的小脸,也不需衣服来衬。我是家主,我说了算。”我跟妈开玩笑:“您不常说,上不慈下不孝,您不能陷我于不孝。让人看见我穿新的,给您穿旧的。不得又要说我不孝顺。指不定到时,做一不合格产品出来,也只能给您穿。”
“那不可能。你做的衣就没一个返工的,三子就说你做的衣好看。给朱英做的裙子,三子说跟买的一样。”老太太骄傲了。看来很后悔,没有当时拍胸脯,带女收徒。
期中考分数下来了。我总分排名13,跟估计的差不多。理化总分40,语文年级第一,考了115分,作文扣3分,其余部分扣2分。小妖总分排名第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