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有种恍如隔世一般的感觉。这是她的家,握紧了身边秦韵的手,连砚笑着让她往外看,秦韵还是有些紧张,她长这么大,除了沧澜城并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更遑论还是天子脚下,下意识的拽住了连砚的胳膊,抿着嘴唇,不说话。
连砚见她那好奇又胆怯的样子,心里如一丝羽毛划过,酥酥麻麻的感觉,拉着秦韵的手低声是说道:“先回府,然后我再带你出来逛逛。”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物,和着叫卖声是一种不一样的喧嚣,秦韵几乎是目不转睛的从街头一直望到街尾,看着许多新奇的人和物件,还要大街上卖花的姑娘,看着她们的钗环佩饰,看着她们的服饰妆容,无一不新奇。从前她只当沧澜城已经足够繁华,现在再看,也不过只是三两条街道而已。
“哇,那是什么?‘奇香楼’那是什么地方?好高呀?”秦韵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手指点着楼层往上数:“七层呢,有七层呀,真的好高!”
她见过最高的酒楼也不过只有两层而已,而且也不稀罕,因为她自己就独居了一座二层的小楼,但此刻见到足有七层高的建筑,还是大大的吃惊了一番,扯着连砚的袖子,脸上是难以表达的兴奋之情。
京都,远比她想的要有意思的多。
看着秦韵兴奋的坐不住的样子,连砚笑着将人搂进怀里,指着那边的“奇香楼”跟她解释道:“那是京都百年的酒楼老店,越往上接待的越是贵宾,寻常百姓吃饭饮茶喝酒的都在一二层,三层往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才去的。你想去第几层?正好给我的小韵儿办接风宴,怎么样?”
秦韵闻言,扭脸就笑了,扭着连砚的脸闷笑着说道:“你脸皮可真厚呀,都说非富即贵了还让我挑,那我要是想去第七层呢,你也能去吗?好大的口气,就不怕吹牛吹大了,收不了场?”
“这……虽然有点困难,但这奇香楼说的再多架子再大,也不过就是个酒楼而已,若是韵儿真要去,也不是不可以的。”连砚低头蹭着秦韵的鼻尖:“你想去哪儿,我都愿意尽力满足你。韵儿,我真的很高兴。”
她离开京都之时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今回来真的是不一样的感觉,一路上跟着秦韵将往日看遍了的景色又重新看了一遍,竟然也觉出了不一样的味道,甚至连这她一向都看不上眼的奇香楼,也隐约成了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马车晃晃悠悠的就晃悠到了连府的大门口,门口两座大狮子倒是虎虎生威,秦韵扶着连砚的手下马车就见到了两尊大家伙,顿时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扭脸瞪大眼睛看着连砚,心有余悸:“这狮子,真的好威猛呀。”乍一看真的有点吓人。
“因为这是将军府,连府的狮子,自然要比别处更加威猛一些。”夏青山跳下马车,笑着走过来打趣道:“韵儿这是怕了?没事儿看多了就习惯了。”
连砚嘴角带笑,符合道:“对,多看看就不怕了。”又附在秦韵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你可是未来的女主人,怎么能怕自己家门口的狮子呢?”
秦韵羞中带恼:“谁怕了!”然后狠狠的用胳膊肘捅了连砚一下,竟会瞎胡说,这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听见,多不好意思呀。
大门里迎出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管事,一见连砚就激动的不行,差点是连话都说不出来,连砚也是笑着介绍了:“这是管伯,府里的一应事物都是管伯在Cao心。管伯,客房可准备好了?”
管伯跟在连砚的身边,边走边说道:“早就接到信了,这客房都收拾好了。”管伯是乐呵呵的,从未见过见过连砚带朋友回来,从接到信儿的那天他就开始张罗了。
这府里自打连老将军跟夫人过世后就冷清了许多,连砚独来独往的,越发导致将军府里没个人气,她也不好那些个花花草草的,府里的摆设山石回廊装饰全是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布置的,管伯几次都说收拾收拾修葺一下,连砚都轻描淡写的拒绝了,她觉得自己住也无所谓什么好坏,看着旧日场景还能睹物思人。
只是这眼下带着秦韵走在穿廊之下,就忍不住的开始摸鼻子,秦韵一开始对连砚的将军府还是很好奇的,眨着眼睛一路看下来,只剩下深深的叹息,没想到这么繁华的京都里,占地这么大的将军府,竟然让她有种萧条寒酸的感觉,忍不住的拍了拍连砚的肩膀,就是觉得她一个人过的很辛苦。
“府内倒是大气恢弘,我瞧着许多山石设计立意Jing巧,怕都是大家手笔吧。”夏青山看着那一对璧人的小动作,笑着开口说道:“不愧是连府。”这么糟蹋还能显出恢弘大气的样子,也只能说他们连家祖上确实有本事,跟连砚还真是没多大的关系。
管伯脸上有些尴尬,站在连砚身边笑笑没有说话,这客人客气的话他如何看不出来?连府若是往前推个十几年,大气恢弘也是担得起的,只是如今却是人丁稀薄,这偌大的院子也无人Cao心打理,不落败就已经很不错了。
“这小院还真不错。”秦韵松开连砚的手臂,自己溜达了一圈,跟她在掩翠山住的地方倒是有那么点相似,窗外都有一颗大树,只不过她的那棵树早就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