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琴,带着满身的风华一步步款款而来,令人心悦之。
“你这是、嫌弃我呢?”连砚一愣,反应过来就把人按在怀里一通收拾,直到秦韵实在是支撑不住,连连求饶,才大发慈悲的放了这人一马,有些意犹未尽的紧了紧怀抱,摸着秦韵身上的rou:“你这是又长胖了?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这都好几年不见了吧?我家小媳妇儿怎么都不想我呢?”
秦韵脸上依旧带着红晕,听完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你嫌我胖!刚才还揉的那么起劲,要是没有rou,那能舒服吗?还摸!”说着就奋起反抗,却无奈手软脚软只能被镇压。
说着小话打打闹闹的折腾到半夜才枕着连砚的胳膊安安静静的享受不多的时光,天亮时连砚就要走了,她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不太舒服,到后面也不怎么说话了,就算拉着连砚的手枕在耳边,看着窗外的天色,直到感觉到连砚起身动了动,才赶紧假装睡着一样的闭上了眼睛。
连砚哪能不知道她是不想看着自己走,俯身在小韵儿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吻,低声说道:“等我来接你。”便趁着天色未明,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大营里,姚文普是苦守了一夜,见连砚平安归来,这心才踏踏实实的放下去,本想一拳头砸过去的,但拳头伸出去又觉得不太合适,生生在半路上收了回来,只是那一夜没睡的气不发一下,他还是觉得不痛快。
“你还知道回来呢?你可是温柔乡美人怀的过了一夜,老子在这儿干巴巴的等你一夜,连砚,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办!”
连砚脚步微顿,扭脸扫了姚文普一眼:“姚将军说话注意点,那位身份可不一般,你这话说出去,岂不是藐视皇家威严,与公主殿下是大不敬,该当何罪你可知?”
姚文普指着连砚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气连砚这不管不顾的说走就走,才说话没个顾忌,但这会儿看着连砚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真是憋屈的要死!
“你别太得意,连砚我跟你说,你现在仗着公主的势没关系,我看你怎么跟陛下解释!”
“解释什么?”威严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打趣:“朕不在你俩这一大早的就在背后说小话,说,跟朕解释什么?”
嘉晋帝在军营的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随着将士的作息,起的早,也喜欢早上到士兵中间找几个人比划比划,鼓舞一番士气,拉近一下距离,不至于说是九五之尊就端着架子,可以说说这一路打过来,嘉晋帝也确实做到了一个君主应该有的样子,底下的人无不钦服。
“呦,朕这两员大将怎么都是乌青的眼?”嘉晋帝看了看连砚眼下的一片青黑又看了看姚文普的,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二人这是一大早就起来比划了比划?文普,不是朕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家里也是有夫人的,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的,你看看给子衿这脸打的,她这以后还能嫁人吗?”
战事上喜讯连连,眼看着攻下澜旭带回女儿不过就是这月把地的功夫,嘉晋帝的心情也不是刚来那会儿沉重,也时不常的说些笑话,只是今天这笑话,却是让人不敢接。
姚文普这是赶紧说道:“陛下说笑,臣还是很知道怜香惜玉的。臣还有些事物没有处理完,就先行一步。”
笑话,皇上那几句话都跟他没关系,字字句句说的都是连砚,他眼下不跑,难道还等着被连累吗?
“子衿,昨夜忙什么去了?”嘉晋帝边走边问:“朕听近卫说,你这一忙可是一夜。”
连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说道:“臣昨夜夜探了神殿,去看了看公主殿下。”
“韵儿?她可还好?”
连砚想起小媳妇儿昨夜那个活泼又主动的样子,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不仅好,还长胖了一些,她家的小媳妇儿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挺好的。
“没委屈。”连砚神色轻松,语调也有些欢快。
再没去看人之前,她还真是有些担心,这看完之后心就彻底的放下了,她家小韵儿很会照顾自己,最主要的是,她真的很是识时务,俗话说的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连砚将神殿里的事情挑挑拣拣的跟嘉晋帝说了说,大概意思也是想让皇上宽心,紧接着就吧秦韵的计划再加上自己的的计划给嘉晋帝说了一遍,君臣二人沿着营帐四周,一直说到天光大亮,才算是定了下一步的具体行动方案。
嘉晋帝看着连砚乌青的眼眶,但是这Jing气神明显要好很多,只当她是见了秦韵俩人商议了计划,心里有了底儿,十分欣慰的拍了拍连砚的肩膀:“朕看子衿与韵儿关系这么好,朕心里实在是高兴,人生难得一知己呀,子衿,等回宫就把你俩的事儿给办了吧。”
再看着连砚的神色那就不只是欣慰那么简单了:“韵儿是朕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你于她亦师亦友亦知己,花开并蒂也算是我朝的一大喜事,韵儿有你在身边提点一二,这朕心里也踏实。”
“行了,你也折腾了一夜,快些回去补个眠,朕去与文普再细说说战事。”嘉晋帝说完,也不让连砚送,就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