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不知道的秦韵不知道,这边连砚背着她才刚刚下完台阶,她还没被连砚从背上放下来,就听见那边一阵喧嚷,诺娜蓬头垢面的拉扯着阻拦她的卫兵,想要到嘉晋帝身边去,秦韵揪紧了连砚的胳膊,眼神中闪过了不快。
早先,秦韵对夏青山跟她说的吃醋这事儿是很不往心里去的,只是她没想到她这辈子拢共就吃了两回醋,还都栽在一个人的手里,诺娜起先对着连砚眉来眼去的,让她心里好一顿不舒服,到后来又入了宫,明明那个人该是自己的父亲,对着诺娜时却又明显是更加亲昵的态度,秦韵又醋了一回。
所以进入了神殿之后,秦韵才故意把诺娜放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想折腾诺娜什么的,她统统都没想过,把诺娜放在身边,她就是想让这个人明白,什么东西是她的就是她的,根本就不是谁能轻易的夺走,她就是想告诉诺娜,就算她费尽心机,到最后也不过只是一场空而已,在承嘉她是连砚的心上人,是真正的小公主,在澜旭,她是使者神女,而诺娜,不管她如何折腾,都只是一个赝品而已,什么都不是。
只是这个什么都不是,或许只是在她这里什么都不是,想到诺娜的那张脸,秦韵垂眸,揪住连砚的领口,有些无力的说道:“走吧,不想看见她。”
眼下走,是走不了的,嘉晋帝就是朝她们过来的,只是诺娜也不知怎地就扯开了阻拦她的士兵,几近疯狂的挡在了嘉晋帝的面前。
“求求你,求求你,带我走吧,做什么都好。”诺娜一身的狼狈却也难掩风姿,当日的凉妃娘娘容貌倾城,诺娜就算是赝品,自然也是不会差的,再加上如今梨花带雨的样子,莫说嘉晋帝就是跟在后面的姚文普都有些心生不忍。
乌旋战败已死,此时的诺娜早就没了庇护,如此娇柔又绝色的女子,在这一片混沌之中哪里还有安身之地?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优势是什么,所以才会带着这一张脸再次出现在了嘉晋帝的面前。
只可惜她知道自己的优势,却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优势,若诺娜安分的呆在承嘉的后宫,或许那里还有她一丝容身之地,嘉晋帝看着那张脸,不管是缅怀故人也好,移情也罢,都是他们自己的事儿,诺娜想凭借着那昔日的一丝丝温暖,来搏嘉晋帝的一丝柔情。
只可惜,帝王或许是个多情的帝王,但那情却与她无干,说到底,诺娜也只是偷来了那一丝的温暖。
身体被好不留情的踹翻在地,嘉晋帝毫不留情的吩咐道:“此女位澜旭jian细假冒公主在先,后又挟持公主出逃,姚文普,将其拿下,按律处置。”
末了又拐回头去,看着诺娜那张脸,银光一闪,地板上溅出了血滴,将染血的刀合起来,嘉晋帝沉声说道:“这脸就不用留到地府了。”
诺娜毁了脸,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之后,就去抢了姚文普的刀,连砚意识到之后,连忙分出一只手挡住了秦韵的眼睛,大喊了一声“护驾!”
诺娜抢了刀想要行刺嘉晋帝,只可惜刀拿在手里根本就没有送出去的余地,就被人就地正法了,温热的血ye顺着腹部往下流淌,诺娜抬头,笑了笑,目光遥遥的望向了连砚,不知道看的是连砚,还是连砚护着的秦韵,总之,她看了很久,那么远的距离,连砚通过她的嘴唇,似乎是读到了两个字。
她说,真好。
真好?哪里好了?
眼前的视线被遮挡住,秦韵趴在连砚的背上只能感觉到光线,听着刚才的动静,忍不住问道:“诺娜、死了?”
“嗯。”连砚低声应道:“她想行刺陛下,被正法了。”或许本就是求仁得仁。
看着嘉晋帝急步过来,连砚也没人把人放下来,就那么背着,嘉晋帝也没有在意,直接问道:“她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快叫军医过来看看,伤到哪里了?”
一连串的发问,秦韵都只是躲在连砚的项颈后面,根本就不说话,一番受了惊吓十分娇弱的模样。
于是娇弱的公主殿下就被连大将军一路背回了营帐,美中略显不妙的是,没有直接背进连砚的帐篷,而是在嘉晋帝的帐篷旁边又新搭建了一个小一点的,一看就很舒适很软和的小帐篷,行军途中多有不便之处,在诸多不便之外,又给了公主殿下极大的便利,那铺的极为松软的床铺,怕是连隔壁都没有用上那么“奢侈”的虎毛。
只可惜,秦韵躺在软和的虎毛里,一点儿也不开心,根本记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也还是睡不着,她好不容易才又见到子衿,结果就是子衿一路背她回来的时候说了两句小话,到后面根本就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她想留子衿再多待会儿,那人就被皇帝陛下赶走了,美其名曰她要多休息,她要休息怎么自己不知道?
翻了两个身,还是睡不着,秦韵索性起来,捞了件衣裳就出去了,夜色深沉的账外自然是有人守着的,秦韵刚刚撩起门帘就被问候了,她装着淡定的问:“连将军的营帐在何处?”
侍卫自然是尽职尽责的把人一路护送到了连砚的营帐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