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宝,他都能获取少量经验,这点儿经验杯水车薪却聊胜于无,日积月累下来也是不小的进益。
数月之间,他几乎刨遍了蓬莱从山巅到临海的珍稀材料,还不时给老君飞鸽传书寄去一些,以作被照顾过的报答,直看的通天眼角抽搐。
天知道他这小师弟究竟长了一副什么眼睛,藏得多严实的奇珍异宝都能被他找出来,甚至有些东西就在通天眼皮子底下几百年,他都从未发现过。
问题他自己挖出来的还不能不给他啊?
通天看到站在自己门外欲言又止的大徒弟多宝,愁得直按额头:“这次又被他挖了什么去?普通灵宝就算了,师弟开心便罢……”
多宝道人犹豫片刻,苦笑道:“小师叔捡了一路的金元宝,然后捉了藏遁在金殿里的那只吐宝金蟾。”
“……”通天一阵rou疼,蓬莱岛上大多金玉建筑的宫宇都是靠那只吐宝金蟾产出的材料修缮的,金玉一类的东西对他们这些修行之人而言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多少是个门面。
他们截教财大气粗,比起昆仑玉虚宫那群贫穷小道们不知富裕多少倍,和这蓬莱岛上的珍奇也不是没有关系。
一想到日后他们截教可能沦落到玉虚宫那种清贫境地,通天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
“师弟大约生来就对这些灵物有些感应,他整日在山中刨土,于修行也无益,我还是去提点他一二罢。”
多宝道人不忍让自家师父直面太残忍的现实,含蓄道:“这……师父,小师叔虽然喜好玩乐,但修行一道,却也……天赋异禀。”
通天挑眉瞧了他一眼:“他除去刨累了休憩的时辰,几乎一天有七八个时辰都在刨土,哪有空修炼?”
多宝道人尴尬道:“昨日太上师伯差玄都师弟送来了一颗九阳修髓丹,说小师叔嗑了之后,便可有大罗金仙修为,但小师叔谢过之后却并未服用,说他现下已用不着了……”
通天心头微微讶然:“他竟已恢复修为了?!”他这小师弟生来便是大罗金仙,要不是在招摇山跟他那倒霉徒弟撞了一回,也不至于修为倒退。
但这才过去几个月?就是把大师兄的金丹当糖豆嗑,也不该这么快吧?!
通天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该去瞧上一瞧。“你小师叔现下身在何处?”
多宝应道:“正同金翅师弟在前山捕鹤,说要做什么……哦,叫花鸡。”
通天狐疑道:“我们截教……竟还有野生的鹤?”
不怪他发出此问,截教多妖族生灵,大多桀骜不驯,野性难以教化,截教的几个山头,飞禽走兽早就被他们打牙祭时吃的干净,哪还会有漏网之鱼。
多宝对此也唯有两手一摊:“这我就不清楚了。”
通天遂理了衣衫起身道:“罢了,我这便去寻他。”
说来也蹊跷,蓬莱一向是仙家福地,多霞光祥云,鲜少有风雨,近几日临海之地却时常风暴大作,虽未波及蓬莱,Yin沉天色也叫人瞧着不怎么舒心。
黄龙真人初登上蓬莱时,就是瞧见这般光景,心中很有些莫名其妙。
是通天师叔近来心情不好还是怎么的?蓬莱岛上怎么全一副风雨临头的模样?
黄龙真人是元始天尊座下阐教弟子,本该好好呆在昆仑和师兄弟们一起清修,只是近几日他的宝贝白鹤行为愈发古怪,非但不怎么听他的话,还常常失了魂似的发呆。
黄龙真人愁得快要头秃,思及截教师兄弟们多是禽类所化,便想借着自己活络的性格,背着师父、在师兄弟们的掩护下偷偷来截教打听打听门道,看他的白鹤究竟是什么毛病。
但他还未来得及去碧游宫拜会师叔,那傻鹤儿就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自个儿飞入了山林,黄龙真人无奈,只得把拜门的事情先搁一搁,先把鹤儿追回来。
这只鹤自修道以来就一直跟着他,不仅是他的宝贝坐骑,也是他全部的家当,黄龙真人要是连坐骑都没有了,行走洪荒就更凄惨了。
只待他追入林中,见一名锦衣华服的少年和一名衣着看起来比自己还穷酸的少年正交谈着什么,那脏兮兮的小鬼手里捏着脖子的,不正是他那只宝贝仙鹤!
黄龙真人心疼了一把自己的鹤儿,立刻赶上前去:“小友手下留情!”
丐丐和太玑在这山中拿蓬莱水草设了陷阱,守了大半日好不容易捉住一只,怎会被轻易阻拦。截教的仙人没有一万也有三千,哪能全认得过来,见到黄龙就是一阵迟疑:“这位道长好面生啊,是哪座岛上的?”
黄龙真人听丐丐口中称呼是“道长”,便思忖着这两个小毛孩子多半不是截教弟子,他本就是偷摸着上蓬莱求助的,不愿日后传出去说阐教弟子修行不到家,还要找截教弟子帮忙,便含糊着道:“贫道是二仙山的。二位捉住的这只白鹤乃是我驯化的坐骑,同我感情深厚,还请将它归还于我。”
太玑和丐丐对视一眼,果真没听出二仙山是个什么地方。
若是捉了别人的坐骑,烤来吃好像确实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