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玑见他神情颇有些凝重,也不免莫名心虚:“叽叽叽叽叽?”
太乙同他混得熟了,猜到他想问什么,体贴答道:“日Jing又叫太阳金Jing,大荒中的植被大多喜阳,这东西于灵植是大补之物。只不过,帝俊那老鸟抠门的紧,想从他嘴里讨来日Jing,不是很容易。”
他余光看了一眼镇元子的脸色,立马又改口道:“咳,不过师叔让那树遭了罪,弄些日Jing来养护赔罪,也合情理……日Jing难得,却不稀罕,太阳星上遍地都是。”
镇元子这才哼哼唧唧转过了头,不住偷瞄广成子身边装空气的花太。
花太先前同他卖乖是想为太玑解围,现下化干戈为玉帛,对着镇元子便不再那么乖顺了。发现他在瞧自己,小脸儿轻哼了一声扭到了一边。
镇元子如遭霹雳,此时方才意识到不妙。他想到刚刚对花太的态度,暗道完了,他的人参果娃娃怕是同他有嫌隙了!
镇元子难得温和了面孔,对花太和颜唤道:“徒儿,过来。”
花花反往回退了几步,躲到了广成子身后。
镇元子老父亲之心隐隐作痛,黄龙真人看他这表情,便觉找到了同病相怜之人,投给镇元子的目光都多了几分同情。
哎……他那白鹤童儿,也是这么对他爱答不理,千哄百就都哄不听话的……
镇元子只觉黄龙的目光让他一阵恶寒,他冷肃了面容,语气不由重了些,唤花太道:“过来!”
花花一气,扬起无辜的小脸儿,双眼波光闪动,委屈又可怜,眼神中满满的控诉。脚步却慢吞吞移了过去,一步一挪往镇元子的方向凑,忐忑又小心的小模样,叫人心都化了。
昆仑老流氓们纷纷向镇元子投以“道长你过分了!”的谴责眼神,弄得镇元子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镇元子也不忍对花花训斥,反倒有些讨好的意味:“方才情况复杂,你莫怪为师没及时认你……”
花花试探性地用小手拉住了镇元子的大手,软软道:“爹……”
“咔。”那是镇元子表情gui裂的声音。
镇元子蹲将下来,将花太拉到一边低声道:“乖,叫师父!”
花花表情更委屈了:“爹!”
镇元子大感头疼,重复道:“叫师父!”
花花抿着嘴盯着他,不开口也不叫了。
镇元子没了脾气,只好哄着他:“好好好,爹就爹,但你需答应我,咱们只能私下里这么叫,有外人的时候,要叫我师父!”
花太知道暴露镇元子和人参果树的关系对他们没什么好处,转瞬间就笑逐颜开,脆生生道:“师父!”
仿佛刚才的小可怜儿是假的。
镇元子对他变脸的功夫叹为观止,忧心忡忡,开始思忖自己到底养了怎么个果儿出来。
这一遭风波算是平息下来,结局皆大欢喜,除了——
小道童呆呆望着花太跟镇元子的背影,一脸的失落、不舍、无助、还能吃。
黄龙真人心中不忍,揉了两把咩咩的脑袋,安慰道:“鹤儿乖,那人参果娃娃是草木之流,与你不是同一类,而且为师早就想说,他虽然长得秀气端方,但和你一样是男孩子,有小叽叽的,你还是不要再肖想他了。”
小叽叽窝在黄龙师侄头顶,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
咩咩一听反而更加受伤,眼前都雾蒙蒙起来,弄得黄龙手足无措。
水雾里恍然映出个小小的紫色身影,花太伸手捏了捏咩咩软绵绵的脸颊,淡淡道:“你乖乖在此呆着,我需先同师父回去把土里的果子们揪出来,办完了事我再来找你。”
咩咩茫然眨了眨眼,待意识到花花在说什么之后,眼睁大了些,面上浮出喜色,用力点了点头。
镇元子心头警铃大作,忙拉过花花道:“乖徒儿,你胡说什么呢!你随我回万寿山,还来玉虚宫做什么?”
花花认真道:“师父,白鹤助我脱离了枝头,我帮他治治傻症。”
镇元子无奈道:“你才刚化形,应专心修炼才是。”
元始闻言深深看了看花太,上前来道:“小友竟有办法治疗白鹤不时犯傻的毛病?”白鹤那可不是真傻,是他脑中有一片混沌虚无,即便他眉心那颗红痣暂时控制住了混沌蚕食他的神识,但也并非长久之计。
他每日那四个时辰的六亲不认的饥饿表现就是证明。
元始忍不住又瞧了黄龙头顶安分乖巧的师弟一眼。
太玑每次变回原形,带回来的小豆丁们都非等闲,先前那引得昆仑虚天Yin了一整日的小乞丐,还有这危险的白鹤童子……元始思及昆仑山中那些反常繁茂的草木,眼睛眯了起来。
在能妥善控制住这些小豆丁们的力量、确认他们对三界的影响之前,还是想法子阻一阻师弟修炼的进度罢。
……不然这么让他刨下去迟早捅破天不可。
元始心中笼着一层莫名的不安,能感受到风雨欲来、却又完全捉摸不住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