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责罚,皆默契不言。
帝俊摒退了众妖神,直待天庭大殿只余帝俊与太玑两人,方才按住了额角,转身对太玑谢道:“上次玄鸟之事与此次金乌之事,多亏小友施以援手,小友日后若有索求,尽可向妖族开口。”
太玑连忙摇了摇头:“禺号他们是我的朋友,帮忙是分内之事!”
帝俊捏着眉心,很是疲乏:“羲和不知所踪,那十个小家伙又闯出这等祸事,对外若不给出个合适的交代,同巫族一战难以避免。”
太玑皱眉沉思了一会儿,犹豫道:“我刚赶至禺渊时,依稀有人推了我一把,险些令我失手伤了夸父……”
帝俊神色一凛,面色凝重起来:“太一曾用周天星斗大阵测算天机,可天机不知何故缥缈倏忽,难以观测。巫妖二族之事盯着的人不少,若有宵小从中作梗欲得渔翁之利,我绝不放过他!”
太玑心中也很有些忐忑不安,他之前就是担心十只金乌贪玩出谷闹出乱子,才教他们斗地主,却不想因着实沉赴任参星之事,他们还是出了旸谷。
好在这一遭有惊无险。
太玑记忆里的神话是十日同出而羿射九日,如今十日已经回到旸谷,只要看好他们不让他们再出去,或许就不会再发生悲剧了吧?
太玑心里踏实了些,正打算同帝俊提个醒,让他多留心一个叫大羿的人,就听得殿外有妖神来报,说下界犬戎不满帝俊对十日的惩罚,认为帝俊公然徇私,在妖族边境作乱,玄鸟不容他人多言惩罚十日之事,率众同犬戎部族打了起来。
但犬戎来势汹汹,玄鸟久伐不下,众妖本不将犬戎放在眼里,此时见长久都不能镇压,才绕过玄鸟向帝俊汇报此事。
帝俊的头更疼了,他的儿子们好像特别喜欢一起给他找麻烦。
他连道祖家的小少爷也顾不得多招待了,匆忙同太玑道了别,要去亲自把玄鸟捞回来。
太玑见他焦头烂额,提醒之言也没来得及告诉他,索性自己亲自去旸谷一趟,交代一下金乌们。
殊不知此刻旸谷之中,正是一场殊死搏斗。
夸父身死,巫族得知夸父死讯,皆震怒非常,后羿誓要为兄弟报仇,以巫族诸多秘术炼出弓箭,欲杀十日以祭罹难之族人。
旸谷本有帝俊所设禁制,任何人出入其中都瞒不过帝俊的感应,这也正是他放心将金乌留在旸谷的原因。
可潜藏已久的准提道人遮蔽了天机,使得后羿没有惊动任何人就闯入了旸谷。
小金乌们还未从对夸父的惧怕中恢复过来,忽又看到巫族的人,个个都炸了毛,高飞到空中严阵以待。
后羿一脚踏在扶桑木上,弯弓搭箭,对准空中的太阳道:“帝俊孽子!你们杀我好友,杀我族人,残害大地生灵,引下界大旱,今日我便要你们偿命!”
金乌们知道巫族不会飞,虽然慌乱,却还有些大胆。
帝鸿凶巴巴对后羿喊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有完没完!下界阳光普照难道不好吗!平日里就一个太阳,这回给了你们十倍阳光,反还来欺负我们!真是恩将仇报!”
后羿冷然斥道:“你以为阳光是什么好东西吗!你看看下界那些焦黑的草木,还不都是你们所害!”
续牙想到了先前所见的景象,不由耿直道:“大哥,好像我们这次出门,那些草木是挺蔫儿巴的……”
帝鸿嫌弃瞪了他一眼:“巫族的人说话你们也信!呸!”
后羿将射日神弓拉满,已然瞄准了一只,只听“嗖”地一声,那箭矢拖着银光的尾羽,眨眼间就穿过了实沈的身体。
众金乌根本无从反应,实沈已直愣愣掉了下去,连惊鸣都没来得及发出。
那箭矢上带着巫族秘术,一箭穿心后便将实沈的元神魂魄吸入其中,死死封印住,箭杆上浮现出金色的纹路。
小金乌们齐齐愣在了空中,待回过神来,登时又怒又惧。
禺号和厌越冒险落到下面去,拿鸟头不断拱着实沈的身体,发出啾啾的悲鸣,可实沈一动不动,已是一只死鸟。
帝鸿全身火光暴涨,目眦欲裂道:“个太阳的!本太子同你拼了!!”
“咻——”神射手的弓矢疾射而出。
帝鸿猛向高处飞,躲过了这凶险的一箭,打算同后羿拼个你死我活,却听见身后弟弟们惊呼,只见那弓箭仿佛长了眼睛,在空中径自转了个弯儿,又朝他冲了过来。
帝鸿心头凉了半截,急忙在空中躲避,高声呼唤弟弟们道:“快逃!去找父皇!快——!!”
小金乌们慌不择路,一个接一个撞在帝俊布下的禁制上,任谁也不能飞出旸谷。
帝鸿引颈厉鸣,欲图唤来旸谷附近的巡守,但追击的弓箭还是穿过了他的身体,将他元神吸入其中。
后羿冷冷一笑,对他们道:“不必挣扎了,你们的父皇得知玄鸟同犬戎苦战,已去营救玄鸟了。这里有他设下的禁制,他对此十分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们!”
帝鸿悲愤长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