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可相比。准提与接引二人发大宏愿而成圣,为兴盛西方这些年来没少四处奔走。
若东方这大战打起来,西方趁虚而入,便可度人去他们那贫瘠之地,分走气运。
这俩秃驴打的一手好算盘,恐怕犬戎会突然作乱,也同另一个秃驴脱不了干系。
可圣人毕竟是圣人,巫妖之间事至此,一战已无从避免;若再同圣人开战,妖族恐怕难撑住。
且准提表面功夫滴水不漏,东皇太一仅凭太玑和金乌们只言片语,不能就这么咬定教唆金乌之人就是准提。
东皇太一双拳攥紧拢在袖中,向被太玑追着打的准提扬起了亲切又温润的笑容:“准提道友!切莫同孩子置气!这位小友是我妖族天庭的客人,也是鸿钧道祖家的小少爷。道友是圣人,万一对他出手,道友面子上过不去,同道祖也不好交代啊!”
自打妖族降世以来,就从不做吃亏的主,太一虽无证据证明准提就是那搅浑水之人,但太玑有句话说的不错:除非是圣人水准,谁人进入天庭能不惊动他和帝俊?
娲皇偏袒人族,却决不会伤害妖族子民;鸿钧道祖不问世事多年;至于三清,虽也有嫌疑,但天庭与玉虚宫做了这么多年邻居都相安无事,可能性极低。
三界七位圣人中,会干这事的,不是接引和准提还能有谁?
难怪他们每每想要一探未来之天机时,都群星暗淡不可捉摸,若非羲和发现异常,破去了遮蔽天机的法术,妖族被一直蒙蔽下去,待巫妖开战两败俱伤,更是无瑕同这和尚寻仇了。
这秃驴只手遮天,深藏于巫妖二族之后,真不怕招来果报!
知道仇人是谁,却不能给他定罪,那看他被打袖手旁观,也算出了胸中恶气。
东皇太一礼貌笑着,眼底却埋着深深的森寒冷意:“道友忍忍,再忍忍罢,待太玑小友气消了冷静下来……”
准提顶着满头的包,差点没憋出一口老血。
他佛主的!还以为这小子是妖族哪位小太子,Yin他时也没有多想,你特么道祖家的熊孩子没事儿乱跑别人家干什么!
听说这小鬼诞生于造化玉牒之中,是天道选定的下一任意志继承者。
鸿钧便是如今的天道,那有朝一日若鸿钧道消陨落,这少年就是新的天道,就是给准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下手打啊!
下一任天道要打人,他若还手了,日后要是这小子记仇,给他下一两个天劫,或是直接让西方就此没落,准提哭都没处哭去。
他抱着自己的脑袋,急忙求救:“东皇阁下!你快为我辩解一二,让小友冷静下来啊!”
东皇太一苦恼道:“这……我也是刚刚赶至旸谷,不清楚这里事情经过,侄子们遭此大难,实在痛彻心扉,哀而不能自已……”他说着,好像已经忘了要帮准提这回事,沉浸在悲伤中,双眼隐含泪光。
这悲伤也并不是假的,金乌们年幼,自小就同他亲近,被准提害至如此境地,亲者视之,其痛锥心。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太一希望太玑能就这么把准提打死,以逞他不能出手之快。
准提厚着脸皮喊道:“若非贫僧及时出手,那大巫的第十箭也要一箭穿心,贫僧一片好心,东皇阁下何忍!”
东皇太一这时才知有一只金乌并未被一箭穿心,当即匆匆看了一圈,一眼便盯住了身上唯一没插着箭矢的禺号,立刻扑身过去,手足都因冷汗变得冰凉。
“小十……!小十!”
禺号装死了半天,总算有靠得住的自己人了,有气无力翻开眼皮低低啾鸣了两声,复又阖上双目静神养伤。
东皇太一喜极而泣,连忙将他护养在混沌钟内,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连这最后一只也保不住。
太玑闻得禺号未死,也从怒火中回过神来,大轻功一跃到了太一跟前,见禺号静蜷在混沌钟里,被箭矢撕裂的翅膀缓缓愈合,慢慢放下了武器。
他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就去将金乌们的尸体一个一个捡回来。
数来数去,还少个帝鸿,太玑发现了那在后羿的身体上抵死鞭尸的凶兽浑沌,顿时心情复杂。
太一看出他想做什么,无奈叹了口气:“他们的魂魄元神都被巫族秘术封在了那箭矢上,我将这些箭矢带回去钻研些时日,也许能想出办法解开封印。”
巫族也是狠毒,将金乌射死还要把他们元神封住,让他们永远不能轮回。
太玑抱着小金乌的手顿了顿,这才有些不舍地将那九支箭交给了太一,但小金乌们的尸身他却坚持想留下:“我有位朋友Jing通治愈之术,起死回生亦不在话下,不过却必须要有身体在才行……我……我想去找他一试!”
太一怔楞片刻,同少年诚挚单纯的双眼对视了半晌,随即妥协道:“……好。”
他是天道之子,或许……真能有什么奇迹呢?
准提鼻青脸肿揉着脸扶着腰走上前来,也不敢再惹太玑了,匆忙辞别:“今次没能帮上什么忙,深感愧疚,妖族恐怕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