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奴才失手打了周贵君留给二殿下的笔洗,周贵君统共就留下这么几样东西,这就被打了一件,周贵君忌辰刚过,二殿下又伤心过度着了风寒,此时正难受着呢,偏这奴才又撞枪口上。”
听了管家的话月离道:“奴才是有错,现下二殿下怎么样了?我这几日没过来,不知道二殿下竟病了,还带了酒来。”
管家叹着气落下泪来道:“原也不是太严重,可殿下自己不在意,药也是吃一天停一天的,现在病的更重了,昨日还清醒了半晌,现下又昏了过去。”
月离道:“没请太医署的人来看看。”
管家道:“都请过来给殿下看了,说眼下殿下能吃的下药还好,否则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月离边走边皱眉道:“这么大的事,怎么我一点都没听说,你们也不上报凤皇知道?”
管家摇摇头神色悲戚道:“二殿下不让说,往常就是说了,凤皇也是不管殿下的。”
月离不再说话,快步到了凤流觞的寝室,凤流觞此时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就面上显着不正常的红晕,应是发着高热之故,有两个太医在外厅里候着,月离看过凤流觞出来问两个太医道:“两位给殿下煎了什么药,现下吃着可见效了?”
这两人也认识月离,一人愁眉苦脸道:“谢大人,药方我们都试过了,可殿下这伤寒拖得太久,此时病灶都发了出来,用药根本就压不住啊,此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管家听了太医所言又难受的擦起了眼泪。
月离道:“就没有什么见效快的药?”
太医道:“哪有这样的药,所服汤药都是要根据药方配制,经过慢慢调理受损的肺腑才能去病见效的。”
月离道:“我却知道有一种药,治疗寒症效果不错,不需配药方,把药直接煎了汤饮下就能见效,只是不知道是否对殿下的病症。”
太医也早已是束手无策,此时二皇女真有个三长两短,哪怕凤皇不怪罪,周将军也饶不了她们,忙道:“谢大人快说,我们不妨试试,不然殿下怕是熬不过去了,就算无效也不是大人之过,我们也是尽力了。”
月离方道:“此药是一种花的果实,名叫罂粟,我在尚书府备了一些,往常拿来治疗伤寒咳嗽效果还是不错的。”
太医忙道:“那快取来试试。”
管家忙激动道:“谢大人,老奴这就去尚书府取药。”
月离道:“去吧,药就放在小药房里的第一排的药架上,上面有标注了药名。”
管家哎了一声,也不敢派别人唯恐出了差错,自己亲自坐马车去尚书府取了药回来。
太医也是第一次见这种药忙把药拿去按月离说的煎了端来,月离扶起凤流觞靠在自己身上,亲自给凤流觞喂了药,凤流觞喝了药过了半个时辰体温果然降了一些,管家高兴的连连对月离道谢,两位太医心下也是送了一口气,月离让管家过三个时辰再煎一剂药给凤流觞服下。
月离也没提离开之意,累了就去客房休息一下,不累就陪在凤流觞榻旁,如此在凌晨又给凤流觞喝了一次药,凤流觞的体温才恢复正常,现下睡的也安稳了一些。月离方放心起身,打算去客房休息一下,谁料刚站起凤流觞就抓住了月离的衣袖,许是感到身边之人要离开,她口中慌乱的喊着父君,神色又开始不安,月离只好重新坐下伸手拍了拍凤流觞,凤流觞的神色才又平静下来。
管家看着月离面有难色,月离道:“算了,我就在这眯一会,天也快亮了,等殿下醒了我再回去。”
管家忙命人取了厚实的大氅过来披在月离身上,月离就伏在凤流觞枕边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凤流觞醒来就看到伏在自己身侧的月离,注视着月离的脸看了好大一会意识才清醒过来,她一动月离也跟着醒了,月离见凤流觞已醒支起身子一手揉了揉肩道:“殿下醒了啊,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凤流觞方反应过来道:“你怎么在这里?”
管家听到动静忙进来见凤流觞醒了激动的又要哭了,听她问忙道:“多亏了谢大人的药殿下你才能醒过来,谢大人一直在照顾了殿下你,你昨晚抓着谢大人的衣袖不放,为不惊醒殿下,又劳谢大人陪您到现在。”
凤流觞听了管家的话面色有点不自然,月离揉了揉额角道:“现下殿下也醒了,臣也要去工部了,殿下最近不要吃油腻的东西,先吃点清淡的东西再好好休养几日吧。”
见月离起身要走,凤流觞心下生出一丝不舍道:“等等。”
月离道:“殿下还有事?”
凤流觞道:“你用过早膳没有?”
月离摇摇头道:“臣现下也没胃口,等到了工部再随意吃点吧。”
凤流觞道:“陪我吃一些吧。”
月离听凤流觞语中似有期待之意,顿了一下道:“那好吧。”
管家忙命人传膳,凤流觞的是白粥,给月离准备的都是Jing细的吃食,各种小菜都有十几样,还另准备了一甜一咸两种粥,有点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