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但毕竟是官匪有别,像运河这样攸关凤翔的大事,怎能让贼寇参与进来,官吏这会都心下担忧严焰,太女恐难容下此事。
凤栖月不开口,月离继续问道:“严学子是如何请到卧龙寨相帮的?”
严焰指了指身后站着的那些百姓道:“谢大人,您看那些百姓。”
众人都看了过去,刚才没注意,这会仔细观察,发现那些百姓所穿衣着各有相同,倒是各地百姓都有的。
月离道:“这些百姓不像是南郡之人?”
严焰点头道:“这些百姓来自各地,多是随卧龙寨中人前来,此值春季,正是播种之时,南郡百姓忙与耕作,若非这些百姓前来,运河恐还难以开凿。”
月离道:“是本官思虑不周,倒忘了这个时节正是南郡农忙之时。”因地制改革尚在施行,其余各地的百姓此时倒是无田可种。
旁边有官吏道:“就算如此,朝廷也可下旨从各地征召百姓,又何须这些贼寇参与,别以后惹出什么事来,倒把大家的努力毁于一旦。”
此话一出,众人都未出声,其实大家心底明白,朝廷下旨征召百姓,对百姓来说,就是为朝廷做苦役,一项工程几年下来,百姓十死一归,她们躲还来不及,更别提心甘情愿去做事了。
此时听安然开口平静道:“卧龙寨此次即是以凤皇名义召集百姓,工银也以凤皇名义卧龙寨来付,并许诺百姓,一人做工一月得二两银子,做工满五日修两日,满一月则休一月,百姓分批轮流做工,免体力不支造成死伤,百姓才放心前来,试问朝廷可能为百姓做到这个地步?”
朝廷自然是做不到,就一人二两的工银就发放不起,更别说还给百姓休息时间,不让百姓日夜不休做工就是朝廷开恩了,这卧龙寨的人倒挺会做事。
那官吏面子挂不住哼了一声道:“猖狂。”
其她官吏也纷纷道:“毕竟官匪有别,岂能让匪贼越俎代庖。”
月离淡淡道:“官不如匪。”
众官吏一下禁了声,这谢大人又在嘲讽她们吧,此事南郡打的主意就是坐收渔翁之利,朝廷来开运河可以,但南郡可不会出钱出力相帮,还正好以南郡农忙为借口搪塞过去。
月离向凤栖月施了一礼道:“殿下,无论普通百姓还是卧龙寨中人皆是凤翔子民,若今日拒卧龙寨与门外,一来她们心中只怕会委屈难服;二来若再有如卧龙寨一般的势力,又岂敢再为国效力为凤皇尽忠?故不但要允许她们参与此事,还要昭告天下,表彰卧龙寨此举,如此正可昭显凤皇心胸来。”
凤栖月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凤翔子民为凤翔效力岂有不允之理?这事爱卿去安排即可。”
安然与严焰皆道:“谢太女殿下。”
凤翼寒一直神色平静的听着,面上未有任何变化,仿佛此事与南郡没有丝毫关系。
只凤回心下笑了,这谢大人说的还需加上一点,三来,朝廷省了大笔的银子,就凭这点她便宜师姐恐怕就乐意的很。不知卧龙寨那人做出此举又是何用意,不过有那人在,卧龙寨可不能小觑呢。
如此一叙后,郭季三人依循旧规带领百姓祭过河神,又一声令下,百姓齐举手中工具开挖第一下,然后百姓们才面带笑意,挥动手中工具,开始正式上工了。
看到此处,众人无需再留,凤栖月与凤翼寒带人回去,只月离请命留了下来,凤栖月嘱咐了一句早回,就不再干涉,等众人走后,月离方跟着郭季三人四处查看。
月离走到一个百姓身旁叫停了她,拿过她手中的铁锄看了看,司马炎门下带各地工匠打制的工具月离还未看过,这会见了倒和在工部打制的一般无二,月离挥锄试挖了两下就把锄递给了那个百姓,那百姓忙双手接了过来。
月离道:“坚固许多,只是还太钝,要费不少力。”
司马炎道:“大人,铁石提纯尚需慢慢尝试方法,司马六一直带人实验,等有了结果,就可重制这些铁具了。”
月离想起那段时日自己住在太女府时,曾看过一本游记,游记的作者提到自己在一个叫玉拂山的地方曾发现陨铁,故问道:“郭大人,你们可知道玉拂山在何处?”
三人想了想皆摇了摇头道:“从未听过有个玉拂山在,大人别是听岔了名字吧?”
这座山名是记录在游记上的,应当不会错,大约是一座地处偏僻的山,几人也没听过,道:“许是本官听错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各处查看一番后月离交代三人:“卧龙寨的人就由严学子交接负责,你们三人不用多做理会,以后遇事多与严学子商议。”
郭季三人忙道:“这个自然。”她们自然知道严学子是严相的高徒,严相的另一位高徒还是她们的上司,她们自然不敢得罪严焰,更不用说严焰能力出众,把各处事情都处理的仅仅有条,省了她们不少力。
几人说着,月离看到严焰正在前方与一位侠士打扮的女子说些什么,就让郭季三人自去忙,自己走到了严焰身旁,严焰与那女子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