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马车到了阿石的宅子,等下了马车,月离道:“我找朋友叙叙旧,你带人远远守着,不让人打扰即可。”
凤七自然听懂了月离的意思,这是不欲让暗卫知道她和友人的谈话内容,凤七自然恭敬应下,带暗卫直接守在了宅子四周。
月离敲了敲门,有门房开了门,阿石宅中下人都是认识月离的,门房忙笑道:“大人几时回的雍城,可巧大人来的巧,我家小姐也是昨晚刚到的雍城,若大人早来一天就见不到了。”
月离道:“那,金小姐想必也在这里了?”
门房笑道:“正是呢。”
月离随手赏了门房一块银子道:“你不必跟着,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门房喜笑颜开道:“大人去吧,这会小姐和金小姐应在花园的凉亭那呢。”
月离点了点头自己过去了,阿石的宅子月离来的次数多了,对这里熟的很,自己沿路走来,遇到的下人也笑着与月离行礼问好,只是快到了花园时却被人拦了下来,那下人笑着道:“大人来了,您在这里等一下,奴婢去告诉小姐。”
月离打量了一下这下人,是平常跟在阿石跟前的安子,奇道:“你今日怎么拦起我来了?”
安子挠了挠头笑道:“大人,奴婢哪有胆子敢拦您那,是小姐刚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原也是小姐不知大人您会来,您这会直接过去小姐不但不会怪奴婢,肯定还高兴的很,可奴婢也得向小姐表表忠心不是。”
月离带了笑意道:“滑头,那你还不快去通报你家小姐去。”
安子忙笑着去了,不一会阿石就过来了,金元扇着扇子慢条斯理的跟在后面只是脸色有点黑,阿石见到月离,神情略有点不自然笑道:“阿眠你来了。”
月离打量了一番二人神色道:“怎么,你二人这是吵架了不成?这倒是难得。”
金元摇头笑道:“阿眠呀阿眠!我们二人没有吵架,是你搅了好事了。”
阿石沉了脸道:“金元。”金元笑了笑不在说话了。
月离最近对情爱一事敏感了许多,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再想了一想金元话中的意思,若有所觉。
阿石忙转了话题道:“阿眠你这是从京城来的吗?”
月离摇头道:“我是从南郡来的。”
阿石见月离神色之间比往昔添了一丝心伤之色,猜着应是发生了什么事,阿石这会也有很多话要问月离。
这次夷族在边疆叛乱,边疆因此戒严,阿石因恰送了一批货物过去,因此也被困在陇西未能回来,直到西平王回陇西,自己才能回来,沿路听说是周起勾结夷族作乱,自然也担心月离在京的境况,更何况凤流觞还是卧龙寨的仇人,问道:“我听周起勾结夷族在京城叛乱,阿眠你是朝廷官员,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月离摇摇头道:“周起派刺客去了尚书府,小晚、不在了。”
阿石神色变了,即震惊又难过道:“什么,小晚她......”
金元摇扇子的手顿住,神色也很吃惊,面上又闪过惋惜之色。
阿石这会难过的很,又有许多话要说,但碍于金元在场又不便说,道:“我这次还给小晚带了许多小玩意回来,她竟......”然后看向金元道,“阿元,你去把我给小晚带的玩意挑出来,然后让人在花园设祭案,把东西烧了给小晚,也算是......”阿石说到此处语气已有点哽咽。
金元倒是察觉阿石有意支开自己,倒没拒绝,自去了阿石的库房找这些东西。
阿石带月离来了凉亭,避开众人阿石伤心问道:“你们在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月离道:“其实当日灭寨子的不是凤流觞而是周起,周起恰巧知晓了我的身份,叛乱之时派人到尚书府行刺,小晚意外被她派的人所害。”
阿石怔怔道:“那仇可报了。”
月离道:“周起已死,小晚并寨中死去的人皆已安葬,用周起的人头做的祭。”
阿石怔了半晌苦笑道:“枉我还为了报仇一直在慢慢积聚势力,如今仇报了,我却什么都没做,我连小晚也不如,我......”说着眼中泪就落了下来,只是咬牙死死忍住,自嘲道“如今我倒不用再藏着了,也只能随大当家回寨祭奠姐姐她们了。”说完用手捂了脸,肩膀不住抖动起来,已是实在忍不住哭了,只是未发出任何声音来。
月离也红了眼眶,闭了闭眼睛,平复了情绪慢慢道:“你现下还不能回寨子,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阿石听闻狠狠擦了擦眼睛抬了头道:“大当家尽管吩咐。”
月离道:“小晚的死还有隐情,那日刺客里有夷族之人,我恰巧得知,是有人知晓夷族与卧龙寨有旧怨,又得知我在京城,方借此挑唆夷族来京找我报仇,夷族才会趁机与周起勾结。”
阿石心中正有一股痛苦郁气难发,道:“大当家知道是谁做的?我必要让她血债血偿。”
月离道:“虽然还不十分确定,但应是和西平王府的二王女凤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