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登基到今日已有二十五载,近来渐觉Jing神不济难理朝政,太女自十岁监国,勤政务实、痛除积弊,除乱臣周起、推广地制,改革兵制,皆功在江山社稷,太女甚和朕心,故今,朕欲禅位与太女。”
众大臣还未反应过来,凤栖月当先跪下道:“母皇正值壮年,岂可此时退位,儿臣尚需母皇教导。”
众大臣心下如何想不提,这会也都随太女跪下,都口呼,请凤皇收回成命。
凤皇敲了敲凤椅道:“都起来。”
众官吏一下都住了声,相看几眼,都乖乖站了起来,太女也起了身。
凤皇道:“礼部去准备禅位大典,朕看半月后日子就很吉利,日子就定在半月后吧。”凤皇这是一锤定音了。
众大臣不成想凤皇连日子都订好了。
凤皇又对凤栖月道:“把江山交到皇儿手中,朕放心。”
凤栖月提前也不知,凤皇今日会突然提禅位一事,虽然这些年是她在监国,国家大事皆是她在处理,可在早些年,虽然凤皇不临朝,可这些朝政之事,皆是凤皇在凤宸宫里一点一点亲自教她处理的,况且自凤栖月能独立处理朝政以来,凤皇也是放手让凤栖月去做,从未起过任何猜疑之心,凤皇对别人是君,而对她却只是慈母。
凤栖月微红了眼眶,又跪下道:“儿臣定不负母皇所望。”
凤皇欣慰笑着点了点头道:“平身吧。”
众官吏面面相觑,好一番母慈女孝,可禅位这样的大事,这就决定好了?太女也未三推四委做做样子,这样会不会显得太迫不及待了,别等凤皇回过神来,再觉得太女早惦记着她身下的位子,再发了怒。
可凤皇随即又下了令,命礼部去办禅位大典了,禅位之事是做不了假了,其实这些年都是太女监国,除了上了年纪的官员还记得凤皇之威,这些新晋的官员可一直是在太女手下做事的,故凤皇禅位,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过行事都小心翼翼了不少,只等半月之后尘埃落定。
半月转眼即过,时间紧迫,礼部众官员几乎忙的不眠不休准备典礼,还好是准备妥当了。
当日,朝廷一众官员五更皆都入了宫,凤皇带太女祭天、祭祖、昭告神明,众官员皆恭敬跟随在身后,这一项项做下来就用了三个时辰,等做完这些,又回朝堂,这会才是重头戏。
凤皇此时坐在凤椅之上,礼部尚书恭敬递给凤皇一顶帝王朝冠,此时太女也换上了一身凤袍跪在凤皇身前,凤皇亲自给太女带上朝冠,又从吏部尚书手中拿过凤玺,递给太女,太女双手接过,凤皇伸手扶起太女,转身面对朝臣。
众官员忙整齐跪下口呼:“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凤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此方是礼成。
此后凤皇改称太上皇,还是居住凤宸宫,只是凤皇在禅位之后,却是悄悄离了宫,只给凤栖月留了言,道是圆淑娴君后早年周游凤翔的愿望。这却是后话。
只是至此,凤栖月成了凤翔的新皇,成了凤翔真正的主人。
禅位礼成之后,太上皇即回了紫宸宫,留凤栖月领众臣饮宴。
新皇继位,不管众人是得意还是失意,今日宴上众人都表现的开心的很,宴到酉时方散,众官员正欲离宫,凤栖月却命侍人传了旨,独下了月离。众人心里都多了几分思量,这谢大人如今倒成了新皇的心腹,也不知谢大人到底哪点入了新皇的眼。
方珈闻言不禁心下叹了口气,而慕容百的脸色却沉了沉。
月离此时也无语的很,只得随侍人去见凤栖月,侍人带她去的却不是凤栖月的寝殿,而是一座楼台,此楼却是宫里的观星楼,也是宫内最高的一座楼了。
来到楼下,侍人不再跟上去,月离自己抬步上了楼,到了楼上,凤栖月正站在楼上眺望,听到动静,转身见是月离上了楼,向月离伸出了手道:“过来。”
月离走到凤栖月,却未理会她伸出的手,道:“陛下,找我有事?”
凤栖月不以为意的收回了手道:“带你看看皇宫的风景。”
月离举目望去,此时天色已暗,宫内各处都掌了灯,星星点点,衬得宫内建筑蔚为壮观,是很美。
二人静了一会,凤栖月转头注视着月离远望的脸道:“月离,留在朕身边吧,看朕亲手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月离看向凤栖月,心下却颇有些复杂,凤栖月是合格的帝王,可合格的帝王往往都太过无情,一如凤栖月灭了卧龙寨,又害死了小晚,若是凤栖月知晓了自己已经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她可会放任自己这个威胁,到时凤栖月对自己到底是杀是留呢?月离笑了笑,倒有点期待那一日到来时,凤栖月的选择了。
月离半开玩笑看着凤栖月道:“凤栖月,你想让我如何留在你身边呢?”
凤栖月看着月离神色却认真道:“迎娶你为帝后如何?”
月离注视凤栖月片刻,笑了道:“我若爱上你,做你的帝后也无妨,可惜,我对你并无此心。”
凤栖月眼神暗了暗,却未再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