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一眼,看的那公子微缩了缩,那公子可能也因自己的畏惧生了恼意,微抬了下巴道:“你看什么,你还懂不懂羞耻啊,今日这里是你该来的吗?”
这时那穿淡绿的公子帮腔道:“自然是不懂羞耻了,好马还不配二鞍呢,枉他还是凤翔四公子之一呢,这种做态让我们也看不起。”
自淑娴君后起,凤翔才貌俱佳的公子往往受世人追捧,多有学子们或为其作诗作画、或痴心追求,多被传为佳话,这些公子们往往也能寻一份好姻缘,自然被其他公子们羡慕嫉妒恨,今日这红衣公子恰是凤翔四公子之一,往日也是受京城的学子们推崇,自然招了京城许多公子们的恨,如今逮到了机会,自然都落进下石一番。
就有人道:“说是凤翔四公子之一,其实也不过如此,连礼仪廉耻也不懂!”
旁边就有接口的道:“哎呀,是呀,那些学子如今还追捧他,真是瞎了眼!”
“对呀,他哪配的上呀!”
“其实若论容貌,他也没比我们强多少!”
那红衣公子冷冷扫视一圈,被他那眼神一看,其余公子都吓的闭了嘴。
红衣公子道:“知道为何本公子是凤翔四公子之一,而你们不是吗?”
那穿淡绿的公子强做镇定嘲道:“不就是仗着比我们多了几分才学。”
那红衣公子冷哼道:“是因为本公子活的是个人,而你们不过是一群任人摆布的木偶。”
那穿淡绿的公子恼羞成怒的正欲反驳,穿鹅黄的公子连忙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往左旁海棠花丛那里看去,众位公子也察觉不对,都看了过去,太女殿下正站在那里,他们刚刚都只注意那三位争执,谁也不知太女殿下何时来的,又站在那里听了多久了,都忙跪下行礼。
安然淡淡道:“免礼。”
众位公子起了身,都有点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
安然越过众位公子,走到那位红衣公子对面,递给了他一张手帕道:“擦擦吧,不要着凉了。”
那红衣公子也未扭捏道了谢,接过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刚刚那两位公子见此脸色煞白。
凤栖月在安然递给那红衣公子手帕时,就微微皱了皱眉头,若她没记错,那位穿红衣的公子应该就是夏一炎。
而安然见夏一炎身上衣服也shi了很多,道:“孤带你去换下身上的shi衣。”
夏一炎自己也不能穿着shi衣继续呆在园子里,就点了点头。
安然抛下了一众公子,带着夏一炎走了,留下众位公子面面相觑,只知他们是别想再嫁进太女府了,一时都怒目看向最先挑事的那穿鹅黄、淡绿的公子,可他二人心内此时早已懊悔死了。
安然带夏一炎来到一处Jing致的院落内,此院落本是仿着农家院落所建,本是为园内增加意趣的,夏一炎随下人进了室内换衣,安然站在院中等着,少顷,夏一炎换好了衣服出来,是一身白衣,比起红衣穿在他身上的张扬,白衣倒是衬的他多了一份温柔。
夏一炎看着安然道:“太女殿下为何要帮我?您可知道我是谁?”
安然点了点头道:“孤知道你是谁,孤以前在宫宴上见过你。”不过那是四、五年前的事了,那时夏一炎虽也还小,但也如今日这般一身红衣,不过那时却是可爱居多,他从宴上偷溜出来,胆大包天的跑去爬御花园的杏树,摘刚熟的杏子,正巧被她碰到,被强塞了几个杏子当做封口费,安然只记得那天吃的杏子很酸。
夏一炎道:“那殿下还要帮我?您今日的举动一旦传出去,明天大街上就会传遍,太女殿下心悦夏家公子,更有难听的,还会说太女殿下捡了别人不要的人。”
安然道:“你都未在意这些,孤一个女子更不会在意这些的。”
夏一炎听了笑的很张扬道:“哎,太女殿下和那些人很不一样呢。”
安然点点头道:“孤要娶一位少君,你也总归要嫁人,你若不讨厌孤,不如就嫁给孤吧。”
夏一炎停了笑道:“殿下不是开玩笑吧,您不知我爱你二皇姐?”
安然道:“孤知道,孤也只是想娶一个不让自己讨厌的人。”
“殿下这样说,我还有点失望了,以为殿下是心悦与我呢,”夏一炎半开玩笑道,随即语气认真道,“既如此,殿下敢娶,我就敢嫁!”
安然也露了笑意,点了点头。
如此大事,二人简单几语居然就定了下来。
而安然带夏一炎离开后,月离二人在楼上也看不到安然与夏一炎如何了,索性先回了宫,等安然回宫后,再问安然。
故等安然刚回到宫里,月离就把安然叫到跟前,问道:“今日可有遇到喜欢的公子?”
面对月离询问,安然反而略有了点羞涩感,全不似在夏一炎跟前的镇定沉稳,她点了点头道:“是夏一炎,我想娶他为少君。”
月离点头道:“夏一炎性格果敢坚韧、敢爱敢恨,样貌又好,是不错,他可同意?”
安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