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行在帝都呆的这些年,最怕朋友想看升旗爬长城,一个太早起不来,一个太累不想去,苏承一下就全给踩中了。余行补充道:“其实咱也不一定就在北京玩儿,附近呢,还有哪想去的?我正好放假了想出去转转,你喜欢什么尽管说,在国内就行。”
苏承小声念了句什么,余行就听清了一个字:“你大点儿声,什么‘杭’……苏杭?”
“是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一直很想去看看杭州的西湖,听说那里还有藏剑山庄!”
余行心说那你恐怕得失望了,别说你们山庄,西湖边上一眼望去一码油光水滑的脑瓜顶儿,不如看那些高P照片保留一下幻想。他在网上搜了一下,临时也很难买着票。只好忍痛道:“得,咱还是去八达岭长城玩吧。”
当然,有计划就有计划之外,要捧新人出道,从前的关系也不能落下,余行当年在酒桌上号称千杯不倒,生生喝出了一条血路,如今旧业重Cao,仍旧雄风不倒,只要他想清醒着出去,就没人能撂下。
苏承对此怨言颇多,余行劝了几次,他还是坚持等余行回家。眼看着他熬出黑眼圈,余行只好收敛一些,尽量在零点前回公寓。那群酒rou朋友鼻子尖,嗅到一点不寻常就要夸大其词,变着法地灌他酒,想套出他有没有金屋藏娇。
金屋里的苏小娇等不到他的余彻,跑到夜店门口去找人。余行又叫他堵了个正着,谎称是朋友的弟弟来借住,挂着领小孩回家的由头跑了。
结果,第二天就给传成了余行出柜,睡得还是哥们的弟弟,四舍五入半个骨科,传了个沸沸扬扬。
邵小五闻讯致电问候,余行一个头俩大。
邵小五幸灾乐祸地原句奉还:“行哥,你还好这口?”
余行:“滚犊子!”
倒是苏承很自觉,估计是听邵小五说了什么,主动黏过来道歉:“哥,我不是有意的。你要是介意,我去和他们解释,你别生我气。”
余行对这群闲的蛋疼的狐朋狗友太了解了,深知他们一天不找点乐子胡说八道就无聊的习性,压根没生气,更不会迁怒无辜卷进来的小朋友,他至多是怕苏承听了会胡思乱想:“没事儿,别想太多了。”
苏承眨了眨眼睛:“你不介意被说成同性恋么?”
“介意这干什么,”余行笑骂道,“哥就是同性恋也看不上那几个混账玩意儿。”
同性恋早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了,这圈子里扯淡的事实在是太多,男女通吃的也大有人在,一边约鸭子一边和官方女友秀恩爱,顺便还能礼节性上床睡睡合作伙伴。风气一养成,大家随波逐流,直的也生生给能玩成双。看多了就习惯了,他又不出道,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去。
苏承不知这贵乱的内幕,毫不吝啬地夸赞:“行哥你真是个好人,我以为国内会有很多人歧视gay呢。其实他们人都很好的,不是得了病才会喜欢同性,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滥|交……”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余行道,“现在卖腐炒作的多了,小丫头片子就吃这口。随便找两个男明星搞在一起,叫人拍个搂搂抱抱的图,发出去就能带一波热度。”其实他并没怎么带过男艺人,对这事一知半解,也就随口哄苏承乐呵乐呵,“国内风气也开放了,你小五哥还想拍个什么耽美剧,找洛译给他当主演呢。”
苏承状似随意道:“那假如我是同性恋,你会赶我走么?”
说完,他还有点紧张地瞟了瞟余行。
余行对这个问题丝毫不觉得意外,刚刚苏承说同性恋如何如何的时候,他就猜着会有这么个下文了。取向这玩意也是人以群分,认识的gay多,这人十有八|九得有点儿受影响,圈里那几个掰都掰不直的老蚊香,一般都是抱团一起玩,现在团抱得越来越大,里面也都是一水的gay。
余行干脆的回道:“不会。”
苏承追问道:“你就不怕我喜欢你么?”
“喜欢呗,看上哥的多了。”余行毫不在意道,“哥上大学的时候还收过小孩儿的情书呢,能怎么着?”
他以为这孩子接下来会趁机展开同性恋的问题,瞬间已经打了一堆腹稿,比如“都是男的怕什么,去洗澡还不是进一个池子”,或者“男的女的不都一样,你要有本事,叫哥跟你谈恋爱滚床单都行”、“住一起怎么了,俩大老爷们谁也吃不着亏”,结果苏承却瞬间换了关注点:“……小孩的情书?”
“对,就在我们校边儿上的咖啡厅。”余行想起当年那个穿蕾丝裙的小女孩,不由得笑道,“七岁的小姑娘,哪知道什么叫喜欢,胡闹的。”
他当年苦追邢一兰,偶然发现邢一兰爱喝咖啡,跑遍方圆几里才找着这么一家味道正环境好交通便捷的咖啡厅,于是经常约她去温书,虽然没能取得质的进展,但是一来二去和店里的工作人员混得熟了,偶尔还能打个折扣。
这家店主是一位和蔼又聪明的白人大叔,一直没结婚,却很喜欢小孩。他在店里招了很多来打工赚零花钱的儿童,一到周末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