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师也跟你一样化着妆呢,人家坐得稳稳的,可不像你这么急,乔老师您就别担心了。”朱珠安慰。
乔语心中稍稍安定,想到什么,犹豫着问:“我家里那边……”
“你弟弟和弟妹都过来了,因为叔叔阿姨身体不好,所以就代他们过来了。”
朱珠说完,担心地看了乔语一眼,对方却是松了口气,“有乔梁和小瑜过来就可以……”
这是场很特别的婚礼。
待乔语凤冠霞帔,朱珠果然看见有一个婆婆走进来为她梳头。
婆婆和刘妈是一个村的,程声那边是刘妈为她梳头,这边就让这位婆婆来做,她们都是很有福气的人。
那婆婆从镜子里瞅了乔语一眼,笑言:“真俊的姑娘啊。”
她拿起玉梳,便梳起乔语的青丝,边道:“一梳梳到头,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白发齐眉,儿孙满地……
乔语低眉浅笑。
婆婆给乔语盖上盖头,“新娘子,我们可以出门了。”
朱珠搀着乔语一步步往外走,就要送到花轿上时,眼睛突然就红了。
她强忍鼻尖的酸涩,看着乔语坐上花轿被抬走,周雯正好过来,看着花轿,脸上流露出嫁女儿一般满足的神情。
看到朱珠哭了,她拧了下她的头,“哭什么,小语结婚了,多好啊,还是跟喜欢的人。”
虽然这么说,她也猛地闭了闭眼,深吸口气,拉着朱珠,“走,咱们去看看,新娘子和新娘子是怎么成亲的。”
两个新娘子成亲,自然就没有新郎踢轿,而是分别被轿子抬到拜堂的地方。
拜堂处早已坐了程家人,乔梁和他妻子,以及一些两人身边关系极近的亲朋好友,媒体记者全被牢牢挡在外面,进入不得。
这是一处很大的大厅,到处贴满喜字摆满红烛,衬得室内红彤彤的,端的是一派喜气。
乔语自从被盖头盖住,只觉眼前红红一片,身周晃晃荡荡。
轿身停下后,她被朱珠牵着手慢慢扶出来,“新娘子,小心。”
乔语恍如回到古代。
而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见程声。
今天的程声会出什么样子呢?
谁先把对方的盖头掀开呢?
她激动又忐忑,被朱珠搀着迈过火盆,一步一步走进繁闹的大厅里。
然后,在某处朱珠放开她的手时,她也就收住了脚步。
她听见人们的笑声,似乎还听见猫叫,也不知是不是屁屁……
司仪也是个女孩子,说话中气十足,讲完开场,活跃了气氛,便道:“一拜天地,没有这天地间玄妙的缘分,两个新娘子也不会在一起,请新娘子们拜拜这天地万物,向它们鞠躬!”
乔语认真地鞠了一躬。
“二拜高堂,父母双亲,养育我们多年,如今两位新人举案齐眉,日后更要对他们愈加孝顺,请鞠躬!”
乔语腰弯得更深了些,就听见程母程父道:“别鞠这么弯啊,行了行了,快起来吧……”
“好,接下来就是……妻妻对拜!”司仪把那个差点吐出来的“夫”字咽进嘴里,“请两位新人各向左向右转,朝对方鞠躬,温馨提示,谁鞠躬鞠得越深,就说明谁更爱对方多一些哦!”
只听“扑通”一声,乔语直接跪下来向看不见的对面鞠躬。
而那边,也同时响起了沉闷的跪地声。
“快起来……”
大家含着热泪和笑意把这对相同时刻跪向对方的新娘子搀扶起来,司仪还是第一次见此架势,稍稍愣了会,连忙命人把她们送入洞房。
乔语心口咚咚直跳,被朱珠掺入洞房坐在床边,她第一反应就是想把自己的盖头撩开,刚动了念头,她的盖头已经被人掀开了。
抬头一看,那把红巾攥进手里的美人早已扯了自己的,正对她嫣然一笑。
乔语:“……”好气哦!本该是我先的!
朱珠忍着笑,端给她们合卺酒,“请新娘和新娘喝交杯酒!”
程声勾唇,举起一杯,看乔语气鼓鼓地也举起另一杯后,绕过各自的脖子将馥郁的ye体一饮而尽。
她在小冰块耳畔轻声道:“这辈子,你在我面前就别想主动了。”
乔语一愣。
“你永远只有被动的份……”程声把音量压得更低。
乔语的脖颈全都红了。
朱珠识趣离开,前脚刚走,乔语就被某恶劣的小火炉压下来。
乔语被她如火般滚烫的唇辗转碾磨,不甘心地哼哼道:“……这次是我大意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在上面的!”
……
·聚散有时
乔语和程声结婚后,渐渐退出圈子,帮助程声进行她的配音事业。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经纪人周雯和助理朱珠知道,是要向乔语告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