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秋零是铁了心不再纵容丁殊,说什么也不准她提前出院。
无所事事的时间里,倒是有不少人来看望丁殊。
人都是一波波地来的,先是余柯的妈妈,听说丁殊住院,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来看望她。
知道丁殊没有生命危险之后,余夫人才放下心,临走前还拉着丁殊的手念叨了一堆病人注意事项。
丁殊听得头大。
尤其是接下去几天,余夫人几乎每天都要来医院报道,更让丁殊头疼。
然而始作俑者秋零只在她们身后安静地微笑。
剩下就是一些丁殊“生意”上的朋友了。
丁殊做委托人做了七八年,认识的人不少,有些人相处下来性情相合,也就维持了长期合作的关系。
负责技术支持的沈三一进门就扑床上哭起来,一副生怕丁殊遇到什么不测的模样,真情实感的模样看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老大啊你可算回来了!你不回来我找谁赚钱去啊!还好你福大命大……”
听着她好像要死了一样。
丁殊嘴角抽了抽。
最后沈三是被忍无可忍的秋零拎出去的,临出门前,他还扒着门框朝门里哀嚎。
“哎,老大有生意记得找我啊,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这两个月别想了。”秋零凉飕飕笑着将他丢出门外。
更让丁殊意外的访客是唐秀,也就是赵安然的那位同学。
这位干什么都慢吞吞的同学来看望人也是慢一拍的,在丁殊住院第四天的时候,她去隔壁看赵安然却扑了一个空——
那时候赵安然早就已经出院了。
然后她又转头来看望丁殊了。
唐秀与丁殊说不上什么交情,唯一的交集也不过就是赵安然。
唐秀是来向丁殊道谢的,她也收到了船票,原本她也有点好奇想去看看的。
但是丁殊找上了门,说明了缘由,唐秀没什么犹豫便把票给她了。
现在想来,这实际上是救了她一命——她已经知道船炸了的事了。
那种情况下,她自认也未必能逃过这一劫,这时候她也忍不住后怕,当然庆幸更多。
作为报答,唐秀也主动告知了丁殊一些信息。
“……那些人似乎并不是一波的,先后有两批人找过我,其中一批低调很多,只是邀请我加入他们,另外一批就很高调,他们跟我说了很多‘计划’……”
唐秀坐在床边,斟酌了一会儿字句,才继续慢慢地说下去。
“我觉得后面那群人想毁灭世界。”
话像是一句玩笑,但唐秀说得一本正经,丁殊挑了挑眉。
但秋零抢先一步问了出来:“那些‘计划’,能提供给我们吗?”
“啊,可以,没有问题。”唐秀慢慢点头,“他们没说不让告诉别人,而且我对他们的计划也没什么兴趣。”
丁殊有些意外地看了秋零一眼,心下生出怪异的感觉。
看秋零这样,怎么好像不爽似的,难道是因为被排除在外么?
但是以她对秋零的了解,应该不至于才是。
当然担心还是有的,如果可以的话,丁殊希望秋零和纯白相关的一切都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不过由于秋零提出来的也是丁殊的诉求,所以她也没有反驳。
等到余柯空闲下来,来看望丁殊的时候,她才知道秋零那副态度的理由。
“这么说,这次那边的人是把她彻底惹毛了,前几天还在家磨刀呢。”
余柯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时候秋零正在楼下买午饭。
“毕竟对方想出这么个损招来Yin你,不管目的是什么,差点弄死你都是事实,秋零都快气死了。”
“不过么,现在你倒是没必要担心了。”余柯又说。
“什么?”丁殊还在发呆。
“你不是一直担心秋零跟那群人走到一路去么。”余柯说,“现在可能性已经是负数了。”
“是么。”丁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太相信。
“虽然秋零有时候有些偏执,但说到底还是重情,还护短,这次也算因祸得福吧。”
余柯说着,话头又是一转。
“不过,现在你是不是要交代一下,关于那个组织的事?竟然瞒我这么久,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查这么久没查出来?”丁殊抬眼问。
“查到一部分,这又没涉及什么案件,就算要查也得有个由头啊。”
“谁说没有。”丁殊打断了余柯的话。
“哪有?”余柯一怔,“最近没有新的报案啊。”
“之前的,年前那几起连环案,都跟那个组织有关,可以顺着那个没有用的线索往下查,会有结果的。”
“D?”余柯想到了那个现场留的标志。
在抓到凶手结了案之后,唯一悬而未解的谜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