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女生有几个她说不多,还主动说了句男生多,那这男生得有多少,一个班?步凡心脏跳得有点快,有点心塞,但是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她本来以为谢终南这种一个眼神都把人吓到几公里之外的她肯定没什么竞争压力,可是没想到谢终南这么可怕,要是谢终南今天和昨天那样温和的眼神,那样好看的笑容,带着往教室里面一坐。
那别说了,步凡穷极一生也没法儿挨着她一个边角了,沉默了很久之后,步凡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出于礼貌的回答她一下,
“那你魅力还是挺大的嘛。”
“嗯。”谢终南几乎是习惯性的点了点头。
步凡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全身贴满□□一下子炸飞的那种爆炸,嗯个毛线啊嗯,所以谢终南是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喽?
“喂谢终南!”
“嗯?”
听着谢终南平静如常的回答,步凡反倒觉得是她自己思想肮脏龌龊,当下语气又柔和了一点,
“那你有没有看上的?”
这次谢终南的回答让步凡特别满意,她摇了摇头,
“没有。”
步凡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她们两个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可是她知道谢终南还没睡,她眼角的余光能看见谢终南还睁着眼睛看着天上。
“谢终南,你说我们会不会永远都能待在一起啊?”步凡看着天空说。
没有谢终南的回应,接着步凡锲而不舍的戳了戳谢终南的手背,像是要逼着她回答。可是谢终南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步凡从鼻子里很不满的轻轻哼了一声,接着把手交叉放在自己胸前,
“谢终南你是我见过最不有趣的人了,”
“但是没办法,你又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所以啊,”
“就算只是冲着你的这张脸,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一直陪着你,至少,这三年得监督你把饭吃好。”
接着步凡就猛然把手垂放在两边,手背却恰好擦过谢终南放在一旁的手。床不大,也就刚刚够她们两个人躺在这上面,要是换个宽点的男性来的话,床上可能还能睡下一只泰迪。
她的手背轻轻的贴在谢终南的手背旁边,寒气顺着她的手背往上流。明明这屋子里面暖气开得那么足,可是谢终南的手还是这么冰凉。她妈妈给步凡说过这是体寒贫血,就是血ye不够流通,才会手脚冰凉。
那谢终南的血得有多么的少,才会在这样温暖的房间里面手都这么凉呢。
她碰着那阵冰凉,只觉得很舒服,像玉一样的舒服,软软的滑滑的,可是这样冰凉的人躺在她的旁边,步凡却觉得心里面一阵燥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脏轻轻的挠,接着就想到了谢终南,然后又出现了一些不那么和谐的画面。
步凡觉得自己躺在谢终南旁边想这些有点恶心,心里有点难受,就在她准备起身去窗口透透气的时候,谢终南在旁边轻声开口,
“步凡,你不要一直,”
谢终南转头盯着步凡的眼睛,看得步凡心里一阵发憷,只因为谢终南眼神太认真了,认真得让步凡难过得想哭。
她转头,眼中带着不解的疑惑,继续听着谢终南往下说,
“一直陪着我。”
步凡刚想出口反驳,却被谢终南一下打断了,
“我是,深渊。”
“你是,天空。”
“陪着我,会暗,会难过。”
步凡看着谢终南的眼睛里一下闪过一丝惊恐,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道,
“胡说,谢终南你胡说。”
“我就是一条小河沟,流了太久才看到大海一样的你,才知道世界上还有那么好看的大海存在。谢终南你听我说,我真的就想这三年都当你的同桌,要是可以我大学还想当你的同桌,你不是也答应了会和我一直当同桌的吗?谢终南你不是深渊,真的不是。”
为什么会有人把自己比做成深渊?这个人还是谢终南,在这个人人把自己看成小太阳一样温暖的年纪,环境之下,那么美好的谢终南却把自己比作成丑陋不见底的深渊。
谢终南看着她笑了笑,
“步凡,”
步凡看着她,谢终南还是笑得那么好看,那个酒窝深深的印在她脸上,可她说的话却让步凡觉得自己全身都被冻结,
“离我远一点。”
她的手背还是和谢终南的贴在一块,还是那么冰凉。她的手,她的话,全都扑灭了她自己心里的燥热。那些感觉像是嗖的一声就被吹到了很远以外,或许真的该放弃了,她再也走不动了。
步凡没再说话,大大的眼睛看着那片天空,大概要隔很久很久才会眨一次。
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句‘离我远一点。’讽刺过头了吧,她拼尽全力才离谢终南近了那么一点点,可是却被一句离我远一点给彻底打散了。
可能人的难能可贵之处就是在于死到临头之时还会伸手去抓一抓那残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