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朱念慈是她的儿子也不行!
朱念慈咳嗽了一声:“母后说得有理,按照两位所说,是不是母后应该为朕做做表率?”
白龙女笑了笑:“哀家可不敢当此大任,列祖列宗在上,有的是皇帝的楷模。可不要学哀帝,任性妄为,狂妄自专。”
白龙女说这话真的是很过分了。郝眉都觉得不好听,更何况朱念慈呢?
他简直怒火中烧,可他还有些许理智,他手里抓着她们的把柄,他才是稳Cao胜券的人。他冷冷一笑:“母后所言甚是。”
白龙女静观其变,朱念慈再次出招:“前日母后带朕去见了生母,朕心中感慨万千,朕如今登基为帝,总不能放着生身母亲在冷宫里不管……”
白龙女垂眸:“羊有跪ru之恩,母子团聚乃是好事。只是,皇帝的生母尚且是戴罪之身,接回来恐怕对皇帝的名声不利。”
朱念慈皱了皱眉毛,有些不悦,郝眉接着说:“诸位老宗亲也是知道的,陛下一出生,便通报了宗人府。先帝金口玉言,陛下乃我郝氏所出,哪里来的什么其他的生身母亲呢?”
朱念慈正准备开口,郝眉咳嗽了一声:“陛下可要好好想清楚,犯妇孔氏因通jian罪入狱,先帝法外开恩让她在冷宫清修。”
这话的意思相当明显了,孔慈因为通jian进的监狱,如今朱瑄已经死了,没办法证明朱念慈到底是不是他的种。朱念慈要是认这个母亲,就等于说自己不一定是朱瑄的儿子,那他的江山就名不正言不顺。
朱念慈可是吓大的,遇上这种情况丝毫不慌。
“哦?何人能证明此事?”
朱念慈料定了朱瑄不会将这件事声张,他那个父皇最好面子,就是他娘真的给他戴绿帽子了,也不会捅出来。再说时间久远,人证物证都没有,朱念慈不信郝眉能倒腾出朵花儿来。
郝眉笑了笑:“各位宗亲便是凭证,宗人府留有存档,陛下尽可去翻。孔氏一门欺君罔上,为官不为民做主,为臣不忠于王上,已被先帝正法。犯妇孔慈,违背天lun,私通自己的兄长。背信弃义竟然对先帝痛下杀手,好在老天保佑,我兄长救了先帝一命。先帝赐死了jian夫,念在……多年情分的份上,这才饶她不死。许多年过去了,皇帝不提,哀家都快忘记了。这个妒妇在世时,哀家吃了她好些苦头。皇帝不为哀家撑腰,好好惩罚惩罚她也就算了,怎么今日还认贼作母了呢?可不要忘记了,哀家今日的荣光,可全来自哀家那苦命的兄长。”
郝眉捏着绸绢哀哀地哭了起来,倒不是演戏,她想起来她那个苦命的哥哥郝斯年,只觉得他十分命苦,被个渣男骗身骗心,早早就离开了人世。
白龙女看着她,心痛不已,她怎么不知道在郝眉心里,郝斯年有多重要呢?
无论是困境也好,顺境也罢,郝斯年从未放开过郝眉的手。总是自己有点力气,就把郝眉往上面推。他一直爱着郝眉,这份爱从未有过改变。
郝眉只是口渴,郝斯年就给她一片海;郝眉只不过是有些晒,郝斯年就把太阳扯开。郝斯年给了郝眉太多太多,郝眉还没有来得及还给他一滴水,这个苦命的男人就撒手人寰了,一点回报也没有得到,就这么走了,郝眉的心怎么能够平定下来呢?
愧疚,留恋,使她难以忘怀。
郝眉这么一说,朱念慈还有什么话好说呢?他太兴奋了,完全没有准备齐全,当然没有想到,“他是从郝眉肚子里爬出来”这件事居然是朱瑄板上钉钉定下来的。他也完全想不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一个如此可怕的罪犯,通jian罪名已经足够可怕了,暗害先帝,这个罪名更加可怕。
他没有办法认回孔慈,这也就算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还是想戳穿白龙女跟郝眉的jian情,朱念慈安慰自己,战斗才刚刚开始,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鼓起勇气同信心,再次挑战。
“先帝走后,这后宫六院的嫔妃无处可去,听说不少结成对食,做那磨镜的勾当,给先帝蒙羞。朕虽然是天子,但毕竟是先帝的儿臣,总不能放任这种歪风邪气在宫中盛行。朕斗胆向太后请旨搜宫!”
小皇帝刚刚登基,他一直没有娶正妻,现在也就没有皇后。这六宫的凤印还在白龙女手中,没有她的旨意,朱念慈还真不好在后宫里面施展拳脚。
白龙女咳嗽一声:“皇帝,先帝尸骨未寒,你就打他未亡人的主意,是否不妥?她们到底是你的母妃,如何能这样议论?身为新帝,却要搜先帝的后宫,恐怕坊间流言会说你这个皇帝荒yIn无度,连自己的母亲也想染指。”
女大避父,男大避母。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女孩子长大了有些事就要避开父亲,因为男女有别,即便是亲生父女也要避嫌。男孩子同样的道理,要避开他们的母亲。朱瑄死的早,有的妃子恐怕比朱念慈大不了几岁,朱念慈搜她们的宫,男女授受不亲……哎呀呀说出来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呢!
朱念慈简直气急败坏,他暴跳如雷:“你们两个不要脸的贱货!在一起不知道怎么给父皇戴绿帽子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