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骗不了人。
一个吻,郑西出硬了,他也硬了。
“我们谈谈。”
前厅没有其他人,两人就在那张梨花木桌前坐下。
庄故先发制人,“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庄故,对不起。”郑西出着急道:“是我太忙了没时间回你的消息,但是以后不会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不合适,是我们从根本上就不合适。”庄故说得斩钉截铁。
“你喜欢我。”庄故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因为我洒脱,自在,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是为自己在活。”庄故将那天郑西出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你以为你是喜欢我,其实你是在羡慕我。因为我的生活是你从来不可能拥有的。”
“不。”郑西出否认地干脆,“羡慕和喜欢我分的清楚。”
“好,就算你分清楚了,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庄故寸步不让,“我潇洒自由是因为我无牵无挂,我这样一人吃饱全家不愁,所以我可以潇洒地浪迹天涯。但你,你可以吗?”
“你有父母,你有你的公司你的员工,你肩上恨不得担负起民族的伟大复兴。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已经是极限了,跟着我一起浪迹天涯就不再是潇洒了,那叫不负责。再说了,你以为你真的能舍得得了你那些所谓的负担吗?”
郑西出想说什么,却被庄故抢先,“你前段时间出来玩有哪天是耽误了办公的?”
“所以说我们从本质上就是不同的两类人,就算在一起,走岔是迟早的事。”庄故下了总结。
郑西出深吸两口气才开口道:“是,我们是两类完全不一样的人。但你有没有想过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在一起是多么的无趣。”
“风筝飞再高也要有根绳子,你再无牵无挂也总会想有个歇脚的地方吧?我被困死在我的责任里,你就替我去看看这个世界不好吗?让我做风筝上的那根绳子,你带着我去俯瞰这大地不好吗?”
“而且你弄错了事情的核心。核心不是在于你我是什么的样人,而是你爱我,我也爱你。”
郑西出向前俯身捧起庄故的脸,迫使庄故抬头与自己对视。“这样的我们要是还闹着分手……不是太矫情了吗?”
“你回来是准备住下吗?”庄故目光在郑西出脸上留恋片刻,随即落在一旁。“但是我准备出去了,去无人区。”
郑西出吻了吻庄故的额头。
“你去吧,替去我看看。”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庄故不是第一次走这片无人区了。这次的车队是他一个相熟的领队组织的,承包车队的是一群摄影爱好者。
就是庄故曾经在郑西出面前DISS的,长枪短炮很多但审美不行的摄影爱好者们。
又想起郑西出了。
庄故从口袋里摸出了一颗薄荷糖。
他临出门的那天,心血来chao想要戒烟。于是买了一大堆薄荷糖,这两天吃糖吃的牙都隐隐作痛。
车队是这些摄影爱好者们雇佣的,在不影响安全的前提下,他们随时可以要求停车拍照。
刚刚他们看上了这片戈壁滩,戈壁滩上风化的石块和枯死的胡杨让这帮人赞不绝口。恰好快到日落的点,一帮人架起设备,等着夕阳。
庄故跟着耳濡目染这么久,早就学会了其中的一些诀窍。
例如,照相天空中一定要有云,光蓝天不照。有云最好还有阳光,阳光是朝阳或者落日最好。
庄故没下车等着,而是坐在车里玩手机里的单机游戏。
这一路信号总是断断续续,好在没什么人联系他,连安明珠都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失联”。
正当他将三个同样的图案连成线的时候,跳出了一条微信。
他点开微信,果不其然是郑西出的。
只是不知道郑西出什么时候发送的,他现在才收到。
这一路上但凡有信号的地方他就会收到一连串郑西出的微信。
那家伙把日常生活和工作上发生的事都发给了庄故,也不管庄故看不看得懂。
庄故一直没回复。
只是糖吃多牙疼的时候会翻出来看看。
最新的这条消息是一窝小柴犬的照片。
“朋友家的柴犬下崽了。”
庄故将那张照片放大,挨个看这帮小柴犬的样子,还没看完就听到窗外一阵欢呼。
向外望去,血色残阳,枯树和石块的影子被拉得斜长。
荒芜而又苍茫。
庄故拿起自己的小单反也跑到一堆长炮中间,左右移动选取最好的角度。
落日西沉短短几十分钟。庄故想方设法也没有拍到自己满意的照片。
眼前的景象太过震撼,他的相机像是消化不了这大气的风光。
如果能所照即所见就好了。
庄故偷偷瞅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