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志前边都差不多,后边一段好像改过很多次,我正在把所有他改过的东西的记录还原,发现最后一次改动是三天前。我把他最近改过前的版本先给你,其他的还在修复中。”
盛遥传的东西很快到了,姜湖迅速把日志拖到最后,冗长的自我描述之后,后面有点像是在向什么人表白了,在哪里认识的什么人,在什么时候一见怦然心动,最后是一段特别晦涩的东青镇之约。
“……你知道么,我第一次去东青的时候就爱上了那个地方,这样喧嚣吵闹而四处充满了浑浑噩噩地人群的大城市周围,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洁净场所呢?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地方才是属于我的地方,才是我灵魂的归宿。如果有一天,我能带着我那不为世俗的愚人们所理解的爱人踏上这片美好的土地,该是多么美好啊。那里的居民很少,互不相扰,一条小河静静浅浅地流淌过。我上回从那里离去时,雪白的槐花落了一地,整个小镇都显得悲伤起来……那是一年前,让我疼痛的旅行,我想这一次,我定不辜负那花,和那弯浅水……”
姜湖拿着电话逐字逐句地看着那段话:“盛遥,你帮我看看,他上一次修改日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个月前。”
“上上次呢?”
“……大概……一年前,上上上次是四年前。”
“他的情况在恶化。”姜湖说,“你看这个时间线,他杀人的频率越来越高。”
“你的意思是他现在……”盛遥一句话没说完,突然低低地惊呼一声,然后姜湖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他有点恼怒的声音,“你什么时候醒……别闹!”
“啊?”姜湖莫名其妙。
“呃……不不,我没说你。”盛遥突然慌了起来,“那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他三天前修改日志的目的,是因为有了下一个目标?”
“现在看来是这样的。”
“好,我马上……说了我这工作呢,你别闹了……呃……”电话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喘息,还有一个男人暧昧的低笑,姜湖眨巴眨巴眼睛,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然后就听盛遥飞快不换气地说:“那好就这样你早点休息有消息我通知你挂了拜拜。”
里面开始忙音。
姜湖失笑。
如果凶手之前用这种方法作过案,那尸体在哪里?附近如果真的有像姚皎这么夸张的尸体被发现的话,应该早就造成轰动了,四年,一年,两个月……
沈夜熙一出来就看见姜湖抱着笔记本发呆,眉头深深地锁着,直到他过去都没反应,于是伸手拎过他手里的电脑,关机,合上,放在一边。
姜湖这才反应过来,睁大眼睛看着他,尴尬丛生。
沈夜熙却没感觉似的,大大咧咧地躺过来,转头问他:“冷么?”
姜湖木然地摇摇头,大床的空间一下子显得局促起来,沈夜熙轻轻笑了一声,关了床头灯,又在他头上拍了拍:“睡吧。”
不知道是黑灯瞎火看不清还是什么,那只手拍过了姜湖的头以后,落下的时候正好轻轻地擦过他的脸颊,从他胸口上划过。
姜湖突然觉得……一起睡什么的主意,最馊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不和谐的小朋友,全部拉出去pia一百遍呀一百遍~~~~
第五十九章 花窗 十
旅馆的床居然还不如沈夜熙家的客房的床大,床板也有些老旧,动一动就会嘎吱嘎吱地响,姜湖背对着沈夜熙,默无声息地躺了很久,非常有想翻个身个欲 望,半个身体已经被压麻了。可是他很快发现,即使动作再轻微,那床也是要不给面子地响一下的,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尴尬。他窘迫,于是不敢动。
越不敢动就越想翻身,越觉得难受。
姜湖在那里纠结,翻个身,不翻身,翻一个,还是……
最后姜湖妥协了,终于体会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朋友的苦痛之处,他想他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何苦再这么折腾自己呢?
于是尽可能轻地动了,一只手略微撑起身体,尽量不要造成什么动静——要么说这旅馆的床极品呢,他要是快刀斩乱麻地翻个身,其实也就“嘎吱”一下。结果他这么一小心翼翼轻手轻脚,那“嘎吱”就变成了“嘎——嘎——吱——吱——”十分婉约,有那么点绕梁不绝一唱三叹的意思。
黑灯瞎火正好隐藏住姜湖微红的脸,他想这一晚上真是悲摧。
突然,沈夜熙那边伸出一只手,正好从被子底下摸索过来,按住姜湖搭在一边的手背上,后者眉心一跳。
沈夜熙问:“你干什么呢,睡不着?”
“我在想……”姜湖想说在想案子,可是他怕沈夜熙下一句就开始问“你想出什么了”,于是只能中途停在那里,终于明白了四字成语“哑口无言”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于是姜湖急智了一下,反问:“你怎么也没睡着?”
“我也在想事。”沈夜熙低低地笑了笑。
姜湖不接话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