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举杯欲饮,却发现手中的酒杯已然见底。
「能请你喝一杯吗?」不等青子回答,士郎就挥手招呼酒保「这里再给我一
杯,要水割的,谢谢。」
「我才不要掺水,又不是小孩子。」默认了男子的邀请,少女却对另一个问
题别扭了起来。
「对于日本人来,苏格兰人发明的威士忌其实有些于辛辣了,所以国内才会
流行用冰稀释以突出酒的甘甜的水割法。」男子失笑道「山崎的12年在酿造过程
中就有考虑适应水割而调整,我只是出于个人习惯才选择纯饮。」
「哦?是吗?」青子眼中带着怀疑「不要骗我哦。」
「怎么会呢?」士郎微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杯子「要尝一口吗?」
这当然只是一个玩笑。即便地点是酒吧,对一个刚刚认识几分钟的女孩来说
那也是个有些越界的举动。
「那好啊。」不过次来到这种场合又急于表现得自己很老练的青子明显
误读了酒吧的游戏规则。
「这不是挺好喝的嘛。」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青子强行压住舌尖传来的辛辣,
装作满不在乎的说道。
「呃,你喜欢就好。」士郎耸了耸肩「话说回来,你是有打算将来考东京的
大学吗?」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非常健谈的男人。话题广泛而有趣,既擅长迎合交谈者
的趣味,也擅长恰到好处的展示自己,轻而易举的就把青子带动了起来。一个小
时后,少女的兴趣爱好和生活状况已经被套的七七八八,而青子确认了他确实是
一名律师,这次来三咲是为了给本地的知名企业土桔面包株式会社做上市准备。
对于一名憧憬着东京的女子高中生来说,他无疑有着致命的魅力吧?无论是
他所讲述的大学生活,亦或是言谈中稍有涉及的工作趣闻,对于普通的高中生来
说都是最令人兴奋的春药。
不过青子并不是普通的高中生,所以这一切对于她来说也就不那么重要。但
是,基于另一个理由,少女还是非常享受被他搭讪的感觉——自己明明是连这样
的男人也能吸引到的特优JK,全都是某人有眼无珠罢了。
就这样,两个人边聊边喝,慢慢的把一整瓶43度的单一麦芽糖威士忌喝完了。
————对于一名从未喝过的酒的少女来说,结果不言而喻。
*** *** *** ***
醒来的时候,处身在柔软的大床之上。
「头好疼……」宿醉的残余压迫着青子的神经,令她的思维异常迟钝。
身下的床十分柔软,把脊柱每一节拉长,用细碎的织物将空隙填充。她被变
成甩到脱臼的蛇,却偏偏被云端的棉花糖包裹入蚕茧。深陷这样甜蜜软弱的陷阱,
无论怎么样握紧手掌也使不出力。
青子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身体的疲惫和脱力却在挣扎爬起的精神下方悬挂
了重物,使她笨拙失衡。整个世界天旋地转,摇摇欲坠。
入眼所见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陈设。身上的被子和头底的枕头,感触也是陌生
的。
努力驱动着大脑,缓慢的整理着思绪。
她记得自己喝了酒,与陌生的前来搭讪的男子说话,他们聊得十分愉快,然
后……
少女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股凉气沿着背脊蹿上,令她遍体生寒。
青子刷地一声坐了起来,心脏却然坠落下去。她的腰部正发出嘎吱嘎吱的警
报,头脑时不时传来针扎一般的疼痛,大口呼吸也不能引入多少新鲜氧气,只是
让她的胸口更加烦闷。
而胸口……
少了一层束缚的与以往不同的感觉对比十分鲜明——毫无疑问,胸罩被脱掉
了。
「啊,你醒了啊。」
从耳畔传来了,格外恼人的声音。
带着愤怒与惊疑,青子转头望去,却只看见坐在床的另一侧的男子刚刚放下
报纸,穿着一件没系扣子的衬衣对她微笑着。
那笑容在这一刻的青子眼中充满了志得意满的张扬,那是只有猎物到手的猎
人,才会具有的神情。
「砰」地一声,青子脑中有什么东西绷断了。
「啪——」响起了,清脆的耳光声。
无需思考,无需迟疑。毫不犹豫的,少女反手甩出一记耳光。
眼前的男子,是叫卫宫士郎吧,看着男子手捂脸颊的表情,青子那充满了沮
丧和失落感的心中终于涌上了一丝快意。
这是最底线、最基础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