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否正常;又或许,自从那烈焰与鲜血一同飞腾的夜晚后,自己根本就已经疯了也说不定。
“……是你?”
看着他血流满面的样子,自己是真的担心与着急,因为如果不立刻包扎与施救,这雪特人说不定死得比自己更快。
可是他却对自己的声音恍若未闻,没有去止血,反而两手重重拍握在自己双肩上。
可是,如果说自己的脑子已经不正常了,那幺似乎有个人疯得比自己还要厉害,那个人……是一个很可爱的男人。
“我不是中毒,化石功也没有解药……你、你才是需要止血药的人。”
(怎幺了?他在外头搞出什幺事情来了?怎幺这样惊天动地的?)
如果之前的人生,能多遇到一点这样的好男人,或许自己会选择不同的人生观也不一定。自己向来被视为玩弄人心的魔女,但……这个男人的每一个举动,都出乎自己的意料,屡屡成功撩拨自己的冰心。
假如是个性稍微懦弱一点的人,也许早就被这种恐怖压力给吓得疯癫了,但郝可莲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的石化部位,什幺表情也没有。
“呵,是啊!正是我。”
都已经说过不是毒药了,怎幺这雪特人还是听不懂呢?可是,明明他什幺武功都不会,但握在肩头的那双手,却是这样地炽热与有力,让自己出不了声,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拿了一块白布缠头,然后大喊着“打倒石崇”,就出了门去。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除非……另外有一个源头,在使天地元气持续混乱不堪……)
“你待在这里养伤,我一定会从石崇手上拿到解药,帮你解毒的!”
只是,就在她努力维持清醒,持续以天心意识往外感应时,一股莫名的波动,让她察觉有人已经来到自己身后,而自己受到伤势所累,居然之前一直部没有发现。
郝可莲觉得很古怪,因为这股爆炸的威力虽然强大,但里头却感应不到天位力量相互碰撞的波动。当下在香格里拉城内,不靠天位力量,而有可能造成这股破坏的人,怎幺想都只有那雪特人一个。
心情混乱,郝可莲就不太留意到时间的飞逝,直到那声轰然爆炸与强光,撼动了整个香格里拉城,她才蓦然惊醒,却无力站起来出外探看。
(傻瓜,傻瓜,怎幺会有这样的傻男人……)
虽然身受重伤,不过可以不用担忧伤口出血问题,这实在是一件可喜的事,至少对郝可莲来说是这样。只不过看着自己的身体逐寸硬化,变成石头,那种感觉并不怎幺好受。
自己那时确实是有些担心,生怕他受下了这个打击,说到底,在携手连续共度生死后,这幺告诉他的自己,心里确实有几分歉疚感。然而,这个雪特人的激烈反应,却让半身麻痹的自己没法拦阻。
“你……你干什幺?我已经说过,我心里另外有人了,你……你不用管我,快点走吧!”
小草留意到了一件事,虽然她与魔导师群连日努力,但是天地元气的紊乱情形,却比预占中要恶化许多,这并不足正常的自然现象。
唯一想得到的可能,就是已经成为废墟的耶路撒冷,但小草还没能够往那边看上一眼,就在炽放盛烈的金光中,再次陷入沉睡……
这些年来,颠沛流离、出生入死的生活,回想起来,实在就像一场醒不过来的梦境,至于这是不是梦魇,自己已经无法分辨了,反正,对未来没有任何的期望憧憬,“活着”的本身,就是此刻生命的唯一目标。
“你先救你自己吧!快点止血啊!你……你额头上好像有根钉子……”
听到这句话,一般男人的反应会是怎幺样呢?正常的情形下,应该都是往负面方向发展吧?不过,那个雪特人的可爱地方,就是在于他的表现方式,一再令自己估计错误。
“有雪?”
带着几分的紧张,郝可莲转动快要僵硬的脖子,回头看到后头的来人。
“可莲,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帮你拿到解药的。”
呆若木鸡了老半响,这点并不值得奇怪,而从静止状态中回复理智,他踉跄地后跌了数步,撞到身后的那根梁柱,阵阵灰尘从年久失修的壁顶洒落下来。
(可是,天地元气的紊乱状态,一时三刻还不会平复,在整个状况稳定下来之前,我也无法分身,这该怎幺办才好……)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暹罗城中,鬼祟的石崇以灵体状态屡施奸谋,但却也因为他是以灵体状态行动,结果与自己遭遇时,一招未发,便给自己以异能重创。假如敌人也学会了类似手段,那幺不管丈夫的武功如何突飞猛进,都会……
当时,他反身抱住背后的那根梁柱,整个人就像啄木鸟一样,脑袋用力地连续撞向梁柱,仿佛想把刚才听到的话语和记忆一起逐出脑中,就这幺使劲地连撞了十多记,这才满面鲜血地转过脸,走过来将手放在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