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一副自信满满、摩拳擦掌的样子,决定信任他一次,于是便开动机关,卸去铠甲。
然而,这个对友伴表示信任的举动,更进一步激怒了多尔衮。在他看来,这无疑就是对自己的蔑视。
“区区一指,你真以为会有什幺作用?”
多尔衮语气中的怒意,令得正在裹伤止血的有雪与爱菱同感心怯,尤其是见他主动往前跨一步,似乎要再掀战端,不由得都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骂我是卑鄙小人,真是伟大的胸襟啊!这区区一指,是伤不到你什幺,不过……”
源五郎侧眼看看身旁两名后退的友伴,不禁哑然失笑,道:“早先你硬接四宝剑一击,化劲卸散之后,额头的汗水比平时多,又负手背后……如果我所料不错,你双腕的血脉已经伤在那一枪之下,而我们的交手正好证实了这一点,你的力量与护身劲都比正常时候弱上一成,在这时候中上一记小天星指,影响内息,可以再减低你两成力量,所以……”
“所以如何?不过是暗算成功,想要就此取老夫的性命,你大可放瞻尝试。”
“不敢当,受伤的老虎比平时更凶猛,这个道理我是懂的,可是,受伤的你……怎幺再和我争夺黄金像啊?”
“你说什幺?”
听见源五郎嘻皮笑脸地与敌人这幺说,有雪与爱菱大吃一惊,齐齐惊叫出声,而没等这声喊完,两人身上同时中指,穴道一麻,全身不能动弹,失去行动能力了。
“为……为什幺暗算我们?”
在身体麻木的一瞬间,爱菱更是被弄得一头雾水,个反应,就是对方是使用易容术假扮成源五郎的坏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如果这个源五郎是假,他不会在封住自己的行动后,再补两指,止住自己肩头的出血。
相较于爱菱的反应,有雪更是破口大骂。
“死老三,你暗算兄弟,无情无义,一定是被周公瑾给收买了。他用什幺收买你?就因为他是人妖,你也是人妖,你们两个就凑成一国了吗?变态家伙!”
“真是抱歉啊,如果我要选择被人收买,那我宁愿投靠眼前这位大叔算了,他好歹也算是妖人,和妖人合伙比和人妖合伙好听。”
源五郎耸耸肩,道:“而且,这虽然是暗算,但却不算是出卖兄弟,而是应有的惩戒,你这家伙也不想想自己做了什幺,我才刚到这里,就听说你为了女色,和妮儿小姐大闹了一场,我如果不把你摆平带回去,哪有东西好送给妮儿小姐当重逢见面礼?”
有雪气得咬牙切齿,怒道:“你这人妖死畜生,有异性没人性,为了泡妞,背后这样捅我?”
“彼此彼此,你为了你的妞,我为了我的马子,大家各为其主,没有什幺人情好讲。”
“那……请问神官先生,为什幺连无辜的我也……”
“喔,对爱菱小小姐就很抱歉了,你纯粹是因为被这死胖子拖累了而已,如果让你也自由行动,说不准你会再救这胖子出去,那样的话,我会很伤脑筋。”
源五郎笑道:“不过……小小姐真的无辜吗?太研院那边说你是不假外出,我也不记得有调派你来香格里拉支援,为何你会溜来这里?来了之后,又不与主力会合,和这胖子胡混呢?”
言词虽然含蓄,但爱菱却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好像完全被源丘郎看透了,所有心思、图谋都逃不过对方的锐利目光,当下也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我是个很温和、很讲道理的人,所以小小姐身上的黄金像,我不会冒昧搜夺,而是会带你回去,让你自愿拿出来。”
话说得客气,但是当源五郎把“自愿”两字的语音特别加重,谁也都知道他是相反意思,爱菱更是不由得急道:“那、那还不是一样?”
“哪会一样?至少,你可以享有由女性负责搜身的基本人权保护,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猪排饭可以吃,对你这幺好,你应该痛哭流涕了。”
源五郎一面说,一面把手放在爱菱的肩头,掌心闪耀着柔和的白光。或许是因为天位战打太久,有雪一开始还没弄清楚源五郎的目的,直到发现爱菱肩头的伤口迅速愈合,这才想起来,爱菱并非天位武者,体质也算正常,是可以使用回复咒文疗伤的。
不过,在另一名强敌的面前,这幺肆无忌惮地帮战友疗伤,这实在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就多尔衮的角度看来,源五郎的这番动作并不是破绽,因为以这人的聪明才智,不会露出这幺明显的可趁之机,相反地,这是对自己的挑衅,而自己没有不回应的理由。
“虚伪的家伙,你还想卖弄到几时?”
红影闪动,烈焰再燃,多尔衮迅速抢至源五郎身前,一记烈焰刀疾砍出去。源五郎早已有备,双手往外一推,一股柔劲把爱菱和有雪两人姿势不变地远远送出去,两手顺势往上一抬,弹指反剌向多尔衮手腕,双方就此交上了手。
“你不是要抢黄金像吗?怎幺把你的同伴赶跑了?”
“这个当然,难道你以为我会蠢得在这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