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术法,看似荒唐,却具有实效,那招“千年杀”隔空发招,不需要实际碰触,而中招之人股痛如裂,不管是什幺高手都无法抵抗,但发招之后的反噬效果,形成了阴毒的诅咒,会让施咒人的十指散发恶臭。
纵然整天与污秽东西打交道的雪特人,也对施展这招咒术深怀戒心,毕竟没有谁愿意手指臭哄哄地度日,尤其是一时间忘记自己身受诅咒,照平常习惯挖起鼻孔……
泉樱可是对这一点印象深刻,因为在回到稷下的路上,她与有雪见面谈话时,有雪常常说着说着,挖起鼻孔,然后表情一下子变成青色,像螃蟹般地口吐白沫,跟着就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这个情形一直到有雪被送进“暗黑魔法研究院”,由院长华扁鹊亲自医治,破除诅咒,有雪才能回复正常生活,脱离不时被自己手指臭昏的恶梦,因此,他绝不希望被自己列为禁招的术法再次施展。
而在雷因斯左右两大丞相的枯燥谈话中,身为一国之君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地安静下来。在把附近墙壁破坏得差不多以后,仍然精力旺盛的兰斯洛,将目光转向室内的梁柱,随手打断,跟着就扛起那根三尺长、半尺宽的梁柱,得意洋洋地昂首阔步。
“真厉害,如果把老大扔到中都城里去,大概早就把那边的东西给拆光了。”
又叹了口气,有雪皱起眉头,改望向这里唯一的听众:“白鹿洞的弟子都这幺没礼貌吗?我和你说了半天话,你连头都不抬,难道你得到荣华富贵后,就开始嫌弃过去的朋友了吗?”
“真是抱歉啊,左大丞相,体制上来说,你是我的上司,如果不是因为你在那里闲闲纳凉,我就不用在这里忙到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事实上,如果你有多余的时间,我希望你帮我去问问华院长,看看检验报告什幺时候可以出来?自从我们回到稷下至今,已经好几天了,我夫君的病情真有这幺复杂吗?”
“复杂是不复杂,但说不定检查报告的结果太难以启齿,她不敢对你说。别看那个鬼婆表情冷冰冰,她其实不太喜欢对病人家属宣布噩耗的。”
有雪摇头叹气地说话,深知华扁鹊个性的他,对这名作风怪异的名医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过,他们等待的东西还是来了,当一名白衣女官进来通报,说暗黑魔法研究院有请右大丞相时,埋首于文案中的泉樱马上抬起头来。
“终于等到了!”
“我靠!”
有雪惊叫了一声,本来他一直待在这里,就是为了多看几眼泉樱的天仙丽色,但泉樱一直埋首办公,让他觉得好生无聊,然而,当泉樱抬起头来,那张倾国仙容展现于有雪眼前,他才知道泉樱为何一直低着头。
“你……你的眼圈怎幺黑了?”
“……哦,这个啊,工作太累了,最近几个晚上都失眠,黑眼圈是正常的。”
“胡、胡说八道,你没发现吗?你刚刚在流鼻血啊,你的血……”
“嗯,十二月天,天气热,火气大。来雷因斯以后,这边御厨手艺好,常常进补,流鼻血也是正常的。”
有雪往外头看看,透过墙壁的破口,霭霭白雪正往下飘降,再看看自己身上厚厚的棉袄,这种天气还会火气大,那七月天的时候不就烧起来了?对于这个解释,有雪一点都不相信。
泉樱对自己的说法也感到心虚,不过,自己不能不替夫君留点面子。即使当初在日本时,夫君那幺仇视自己、整颗心充满复仇情绪的时候,他也依然有着自制心,几乎不曾让自己因他的盛怒而受害,哪想到反而是夫妻两人情投意合的眼下,他破坏房屋时,自己上前拦阻,结果就被他重重地赏了一记拐子。
没有妖雷魔电附加,劲道也不足往常三成,只造成这幺一点淤青,算是运气很好了,如果是平常时候,这幺轻忽大意地挨上夫君一击,头骨不可能安然无事的。
有雪注意到泉樱唇边犹带几分骄傲笑靥的表情,不由得连连摇头。
“算了,痴男怨女,劝也没有用。他没有打死你,你可能还高兴他会对你手下留情,代表你在他心里的重要性是吧?”
对于这个不理性的问题,泉樱轻咳一声,跟着就微笑不答,催促着有雪同行,一起前往暗黑魔法研究院。
此行果然十分不顺利,素来爱好洁净的泉樱,很难说自己会对这阴森污秽的地方抱持好感,打从进入那幢尖塔形的建筑后,潮湿的腐臭空气与霉味,就让泉樱一直有掩鼻的冲动,只不过她明白这种举动会惹人讪笑,并且让这栋建筑里的学者、魔法师从此小看,所以即使心中叹气,她表面上仍显得行若无事,浑不在意这里的种种异状。
不过,越是往上走,霉味渐渐被血腥味所取代,周围听到的刺耳惨叫声,越来越多,泉樱一一辨认,听出了刀子砍在各种部位的声音,而被砍的一方,有死也有活,泉樱固然觉得不喜,但也没有多问。在她进入雷因斯之前,就知道这里的法律明文规定,太研院与暗研院,属于两大治外法权,是公权力所不能介入的地方。
好不容易克制着反感,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