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正面作战实在很不利。
此时的公瑾并不如道,花天邪被铁达尼要塞的爆炸威力正面席卷,处于生死不明的惨烈状况,但在他作着各种思考时,郝可莲曾说的一句话闪过脑海。
“一个武者尽管怎幺强,始终还是血肉之躯,如果血流光了,还是会没命的,说来你真是荣幸,这个毒素研究超过百年,最近才终于成功,预定的号牺牲者本来并不是你……”
之前战况紧急时,很多东西没有时间仔细思考,可是现在想来,在郝可莲无意间说出的话中,其实透露了很多的蛛丝马迹,新研究成的毒素,如果多被使用,就会被找出破解之法,所以次使用必然是针对最强的敌人,而在当前的天位武者当中,纯以力量来看,自己无疑该是首选,假如不是,那幺……还有谁比自己更强?
兰斯洛吗?可能性很低,在中都大战后,他的力量与重要性获的肯定,但是在那之前,应该不至于成为敌人首要目标……
想不出问题的答案,在反复斟酌间,公瑾隐隐有一种很不吉利的预感,让他不禁回头望向中都,下意识感应到那里或许有什幺变局发生。
“二师兄!”
传入耳中的一声叫唤,令公瑾为之一惊,警戒松懈加上重伤,他的耳目灵敏逊于平时,竟没能发现有人靠到近处,当然,来人的武功之高也是理由之一。
公瑾转过头来,眼前出现了旭烈兀的身影。仍是一身如雪白衣,干净毕挺的西装打扮,白手套、白皮鞋,在晨光中甚至显的刺眼,与周围的山林野径看来颇不协调,但穿在旭烈兀的身上,看来就是潇洒无比。
几乎成为他个人记号的那辆跑车,因为日前妮儿从天而降,砸毁在中都市街上,一时之间还没有购车替补,所以这名贵公子难的的亲自走远路,动用他的一双腿。
在这世上,旭烈兀是公瑾极少会付出关心地几个人之一,见到他平安无事,公瑾简单的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些什幺,只是简单从他身旁走过去。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打天下吗?自己这幺一个人跑路,扔下小弟一个,这点实在说不过去啊。”
旭烈兀伸手栏人,重提旧事,说到当初二师兄找自己出面,一起发动政变,连手把师父陆游、奸臣石崇扫除,再把父亲曹寿给拉下王座,虽说当时是邀请自己出面,但师兄言词中表现出的强势,却是根本不容拒他,自己也才无奈的答应。
“创业也好,夺国也好,作事作到一半,创业伙伴突然跑掉,只剩下我一个人独撑大局,这种责任感实在过分,过分啊。”
“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他的责任,我的黄忙尽了,而你流着父尔铁诺皇族之血,这个国家的兴衰胜败,就是你注定要面对的责任,现座轮到你把这责任挑负起来了。”
“流着皇族之血就有责任?艾尔铁诺皇室的私生子遍地都是,城门口朱雀大街那个卖饺子的雪特人,根据考证也流着皇室之血,请他来接这责任如何?”
“是吗?如果这样子符合你的美学,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一反过去的强烈执着,公瑾淡淡的处理旭烈兀的辩驳,彼此都有着水准以上的智慧,的说话已经没有必要,说的太多只会陷入诡辩的循环,没法真正说服人心。
而公瑾最后的回答,似乎准确命中旭烈兀个性上的要害,令这行事充满王侯气息的贵公子瞬间哑口无言,找不到其它的话好回答,伸起的手垂放下来,任着公瑾由自己身旁走过。
就在两人错身,染血战袍、雪白燕尾服交错地瞬间,旭烈兀突然开口,刚才他以国家气数为由,要求公瑾留下帮手的时候,语气中仍是不改平时的嘻笑戏谑,但这时的他,语气中却流露出一股悠然,一股难的的“认真”。
“二师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其实你应该算是我的姐夫。”
一句话就令公瑾的脚步顿住,公瑾不明白旭烈兀提起此事的用意,这名师弟没有喜欢攀亲带故的作风,也向来懂的不去触碰旁人心事伤口,现在莫名其妙地冒出这句话来,是为了什麽?
“照白鹿洞一贯的兴衰规划,艾尔铁诺早就该被新王朝取代了,能够延续到现在,全是因为你在独撑大局,不属于曹氏王族的你,会对这个国家如此鞠躬尽瘁,还把我父亲这样尊重,都是因为我那位小姊姊的关系吧?”
旭烈兀与公瑾背对着背,任谁都没有转过来目光交会的意思,只是径自把话说下去。
“说到我那小姊姊,其实我曾经见过她一面,那时候我还很小,她在乌鲁木齐开温泉旅馆,我特别赶去看她,记忆中……我那姊姊是个美人,而二师兄你坐在柜台的样子也很帅气,但你对我这个兽人小鬼大概没印象吧?”
“往者已矣,这时候才来攀亲戚关系,并不能改变什幺决定,你一生自负聪明,不会在这件事情上胡涂吧?”
温和的语气渐渐转为森寒,由单纯警告变成了威吓意味,聪明人一定能够警觉到气氛改变,但旭烈兀却恍若未闻,微笑说话。
“胡涂?我不认同这说法,只不过有点小问题,想要请二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