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想想,就连海滩鬼这么老实巴交的人见了这闺女都能这样,要是继续留在村子里,指不定还会再弄出点什么……」他拿手做着比划,然后又掏出烟来,从中摸出一根,递给了谢渔,但谢渔却摆了摆手,没接,而是让他把话继续说下去。「还有这回,你也看到了,是这丫头自己都不想活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这丫头真要自己寻死,这也不是咱们的事,你说是不是?」「你可别误会啊!我可没想这丫头死啊,我也想她活的好好的,谁还不是娘生爹样的呢?」「我也想等这事将来消停了,再把她送回去。但是吧,你看,这实在是……」「嘿,总之,要是她真的那什么,对她对咱们村子来说,说不准都是件好事,起码是她自己闹的,和咱们没干系,咱们也不是没想让她回去,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你说是不是?」「而且万一她真的那什么了,我是说万一啊,咱们把她一交,就说是海浪冲回来的,自己淹死的,也能让她爸妈安安心,起码知道自己闺女在哪儿了,不用这么满世界找了,也算是做了件善事,你说是不是?」他皱着眉头,嘬着牙花子,不断给自己找着借口,想说自己不是坏人,这么想都是为了村子,还有阿晴,又再次把烟递了过去,眼见老三终于接了,却是没抽,就这么一直琢磨着,他脑袋上的汗珠也涔涔的直往外渗,话也越说越乱。「三叔!三叔!」恰又在这时,珍珠又在里面叫了出来。「阿晴!阿晴!」谢渔回过头来,望着躺在床边的赵晴,看着这个当初第一次见时还是那么爱笑,开朗,俊俏的真是让全村的老少爷们都被勾去了魂儿的姑娘——但是现在,她却好像死了一般,脸上都没一点血色的瘫坐在那张木板床边的地上,近乎赤裸的娇躯上仅裹着一件大号男士的衬衫,整个人都如剥了皮的小米蕉般,张着双腿的瘫在那里。那衬衫衣襟间露出的白花花的乳肉,还有张开的腿间,那都不知遮挡的羞处……珍珠在她身边不断忙着,想要为她止血,却不管怎么弄都没法止住。他在那里看着,看着向自己叫来的珍珠,看着从赵晴伤处流出的鲜红,那些鲜红,是那么的多,多的都将她身下的地面吃成了一片血红,就如一面黑红色的镜子,不断吞噬着满是积尘的砖地,都因为太红,而近乎成了一片黑色,让她那失血的身子都显得更加惨白,让她那修长的双腿,那在衣襟间露出的两团白花花的奶子,都显得更加白的……不知为什么的,谢渔望着赵晴,脑中映出的,竟是那些在妈祖祭上被人套在身上一蹦一跳的三太子的神像,那些戴着黑色眼罩,身体膨胀夸张,没有一丝血色的白纸煳成的苍白脸庞,还有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抱着这个姑娘的身子,试图把自己那根东西插在这个比自己女儿都大不了几岁的姑娘身子里面……当时,这阿晴的身子还是那么柔软,火热,抱着她就像抱个小暖炉一样……她的眼神,都还是那么温柔,但是现在,现在……他知道老二说的没错,阿晴留在村里就是个祸害,早晚会把整个村子害了,但是,要让他就这么同意,就把这姑娘就这么了,等着这丫头死了,他又实在于心不忍。「老三,你看?」「三叔,三叔!」「嗨,这丫头,弄得和什么似的」他听着老二的话,谢珍珠对他的叫喊,还有老转媳妇那让人糟心的念道。「阿滩,阿滩……」终于,他下定决心,叫起那个酒糟鼻的老头的名字。「啥?」「你赶紧去我哪儿,让蟹黄把三轮摩托开来」「老三!」二叔公赶紧叫道。「老三」谢舟也跟着念道。「行了,你们都别说了」他挥了挥手,示意大家都不要再说了,又继续吩咐道:「你们几个去外面看看,现在崽子们都去帮忙找人了,村里应该没有外人,但还是得小心点好」「珍珠,你需要什么,就跟你三叔说……」「三叔,阿晴伤的太深,必须得输血才行,岛上的卫生站不行,必须去南海那边的医院才……」然后,又迅速打断她说道:「行啦,珍珠啊,医院什么的你就别想了,针和线之外你还要什么别的,我让他们去卫生站给你拿」「三叔!阿晴失血太多,不输血的话……」最新地址:谢珍珠再次焦急的叫道,而谢渔则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语,他望着珍珠身前的姑娘,那已经渐渐陷入昏迷的年轻女孩,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从她那裸白裸白的肌肤上挪开,转过身来,望着祠堂天井上那一片湛蓝湛蓝的天空,那一片映在天上轻飘飘的好像薄纱般的白云,轻叹着说道:「人啊,有时候这命,还是得看妈祖啊」「阿晴,阿晴,你听得见我的话吗?」「阿晴?阿晴?」赵晴模模煳煳的望着眼前的姑娘,模模煳煳的看着那张已经变得扭曲变形,再也认不出是谁的脸孔——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抓着,很多只手抓着自己的身子,抓着,抓着,自己在向上飘着,就要飞到云里,再又沉沉坠下,自己在风中不断摇曳,在海中不断飘荡,自己的眼睛好痛,被什么东西刺的都睁不开眼睛——她闭着眼睛,在那光线暗去,又迅速的亮起中,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滴着泪滴,不断的摇着,摇着……「阿晴?阿晴?看着我,阿晴,不要睡,千万不要睡过去」那似乎是在叫喊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在好像好远好远的地方响起,响着……地面的震动,身下的振动,颠簸,泥土和海水的气息,那些冷风,让她觉得好冷,好冷,都想要抓紧身上的衣襟,但自己的身子,却沉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