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了过去,那些净血丹,都用来救人了。”穆随舞不再多言,颇为赞许望了他一眼,便下去出手封住白道冲经脉,为他止血。
两个跟来的飞仙门女弟子纷纷摸出身上的伤药,争先恐后帮忙。
袁忠义跟贺仙澄为那些怀疑自己中了毒砂的人检查一番,确认无事之后,白云镇的“狐仙”作祟,便算是走向了尾声。
回到山上,穆随舞不出所料,说对江湖有几分厌倦,打算在飞仙门里多呆一阵,指点林香袖武功。
贺仙澄要与张红菱北上,跟着袁忠义去见张母,既然顺路,便随口邀请白道冲和鹿灵宝同行。
白道冲右肩受伤颇重,剑法几乎不能使用,鹿灵宝武功也就比贺仙澄好些,有他们一起,这对儿小情人自然能心安许多。
只是贺仙澄点选的随行师妹,恰好是两个对白道冲颇有企图的年轻姑娘,鹿灵宝心里有气,却不知从何撒起,大半日的准备中,脸色都极不好看。
晚饭前,贺仙澄带着伤药过去探望,鹿灵宝仍冷着张脸爱答不理。
不过对付这种没什么心机的小姑娘,贺仙澄说是手到擒来也不为过,给白道冲换好伤药,一起来到外间,故意长吁短叹,引得鹿灵宝开口询问,趁机抱怨几句袁忠义生性风流,见一个爱一个,连妻子都要娶俩,便让鹿灵宝顿时同仇敌忾,改了态度。
不多时,她们便手牵着手,坐在堂屋椅子上,亲亲热热姐妹相称。
看鹿灵宝气得直抹泪,贺仙澄柔声道:“妹妹,男人从来都是如此,你若为此气坏了身子,反而不值。其实越到这种时候,你就越该让白公子感觉到你的好。
我这些同门师妹,没什么别的本领,不过是温柔体贴,不知廉耻而已。你若能胜过他们,凭你和白公子数年情意,难道还会被她们挤下去不成?你要是一门心思只知道生气,大叫大嚷,大吵大闹,只会让白公子更快倒向她们。”鹿灵宝委屈道:“可我……我平日在他身边,已经拼命做出温柔乖巧的样子了,我就是知道他喜欢这样的,才一直忍着。我还能有什么法子啊?”“白公子受了伤,照料伤口,那是极亲密的事。妹妹,这便是你的天赐良机啊。”贺仙澄谆谆善诱,“咱们女人遇到这种事,不能把男人往外推,还是要往自己怀里拉。”“我……我……姐姐你方才也看见了,我笨手笨脚,包扎伤口换药都弄得他好疼。你那些师妹做起这种事来,准保比我利索。到时候,反而把我比下去了。
好姐姐,你就换两个带……好不好嘛?”贺仙澄微微一笑,“咱们同病相怜,我自然要帮你。但此次远行,门主安排人手,首要就是自愿。我总不好忤逆门主的意思。但你不必着慌,照料伤患,她们两个的药,可及不上我。”“哦?”她知道差不多是时候了,便取出一个扁扁方盒,打开交到她手上,轻声道:“这六个格子,装的是飞仙门疗伤奇药,凝云霜。你用这些照料白公子,绝不会输给我那两个不识好歹的师妹。”“真的?”鹿灵宝大喜过望,“这药该怎么用啊?我学得会么?”“简单得很。”贺仙澄凑近一些,轻声道,“明天起每日三次,清晨日出一次,傍晚日落一次,子夜寒气最重时候一次,按照颜色从深到浅的顺序,每次喂他一格,六格喂完,筋骨皮肉生长都会加快,这药炼制不易,那些师妹,平常连看都不能看一眼。”鹿灵宝皱眉道:“只是喂药……他能感受我的好么?”贺仙澄微笑道:“我早为你找好了借口,此药乃是至阳之宝炼制,须得用女子津唾含化,方能喂男子服用。实不相瞒,当年我就是用这药,与智信趁机亲在一起。你和白公子到时候唇舌相对,缠绵亲吻,我再把两个师妹看管得严些,你说说,他心里还装得下别人么?就算之后还有什么歪心思,咱们第三天的路程就要分别,我那两个师妹有心无力,便再也碍不到你了。”鹿灵宝满面羞红,但眼中还是禁不住浮现出浓烈喜色,将盖子一合,羞答答揣进怀里,轻声道:“那……我明天早上……就先试试。”贺仙澄微笑起身,柔声道:“嗯,明早出发之前,我等你的好消息。”那一盒药中,前五格的确是凝云霜,内服疗伤,极为好用。
只不过,最后一格,被替换成了迷心蛊与焚身蛊。
后天子夜,鹿灵宝满心欢喜将这药喂进师兄口中之后,狐仙,便要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