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拿起就踹兜里,瞪了陆永平一眼,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我忘了点东西,我去拿一下。”然后推着自行车又出了门。
找小伙伴玩当然是假的。这次严林学机灵了,在家那边拐一个弯,把自行车往沟里一丢,才回来三两下爬上了围墙,像电视里古代行刺的刺客一般猫着身子在墙上走了一段,又爬上了奶奶院子的那厨房顶上。
在黑暗的掩护下,趴在房顶边缘的严林小心地把头抬高起来,母亲的房间还亮着灯,但他什么也看不着,什么也听不到,但就这么干趴着过了十几二十分钟,听到开门的声音,严林略微抬高脑袋。
只见陆永平光着上身从张凤兰的卧室里走出来,没等他走出几步,张凤兰也跟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下身穿了一条粉白色的裙子,上身竟然没有穿外衣,只有一件大号的大红色胸罩约束着她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乳球,严林在上面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母亲那两座乳峰间那深深的沟壑。
张凤兰并没有完全走出来,她站在房门口,把手中应该是陆永平的衣服往院子里一丢,什么话也没说就回了房间里,然后传来了沉重的关门声。
陆永平走两步,弯腰把衣服捡起来,甩了甩,严林似乎听到了一声冷笑,又好像没有。
闹剧散场,严林从房顶遛下来,把自行车扶起就是一顿猛踩,村里的路灯昏黄,10个有6个都是瞎的。
沿着二大街,严林一路走到了村北头,那里是成片的麦田。小麦快熟了,在晚风里撒下香甜的芬芳。远处的丛丛树影像幅剪贴画。此刻天空明净,星光璀璨,此情此景,他揣着兜里的那两张老人头,不知道为何一阵悲从中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直哭得瑟瑟发抖,心绪才平复下来。他抹了把脸,清清鼻涕,转身往家走。
自打严林上了中学,就没怎么哭过了,至于像这样难受的,那还是第一次。
而严林最难受的是,他也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难受些什么。
心里明明已经接受了姨父和母亲的事情,但又好像难以抑制地感到耻辱、愤怒、悲伤、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