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很足,一点儿也不昏暗。
舒乐在玄关处停下,看了看鞋柜,鞋子摆放完好,她妈妈的拖鞋都在,这就意味着她妈妈没在家。
她出发之前倒是给舒妈妈发了消息说自己出发了,得到了“注意安全”四个字的回应,就没有别的了。
舒乐也没主动问她妈妈是否在家里,毕竟一般都在家,但没想到这次没在。
关了门,舒乐换了拖鞋,把行李箱推进自己的卧室里,接着在床上躺着,小腿还在床沿一动不动。
她开车开了这么久,有点累着了,困意也早就席卷而来,舒乐搓了搓脸,先去浴室里开了热水器把腿和脚冲了冲,又洗了洗手洗了洗脸,才又换了衣服,回到床上躺着。
她颇为困倦地虚着眼睛,随意地拿了眼罩盖在自己眼上,本来都快睡过去了,但被突然响起的铃声给吓了一跳。
舒乐想起来了,她到家了还没跟舒浮讲,这电话百分之八十都是舒浮打过来的。
舒乐有点烦躁地拿过手机,扯下眼罩看了眼,点了接听。
“我累了困了,我要睡会儿。”舒乐开门见山,“不介意的话,我请你们吃夜宵,晚饭我可能吃不了了。”
舒浮也知道自己姐姐的睡觉习惯,但是现在还是有点委屈,因为说好了是吃晚饭,现在就这样改成夜宵了。
“好吧,那姐,晚上见。”比起自己的委屈,舒浮更觉得他姐姐的劳累更重要一些。
“我睡了,你可以跟你学姐先说好吃什么,想吃什么都行,我买单。”
“好的!”
挂了电话,舒乐又点进微信给妈妈、祁斯乔和谢欣宁各发了消息过去,然后扯过眼罩戴着,沉沉的睡了过去。
事实证明,人在疲累的状态下睡觉睡得可以更香些,舒乐从下午五点多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过才醒。
期间都没有醒过。
卧室里漆黑一片,舒乐摘下眼罩,接着摸到了手机亮了屏幕,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缓了缓,起身去开灯,接着出了卧室。
客厅里,电视机正放着一款牙膏广告。
舒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朝着沙发上坐着的母亲叫了声:“妈。”
现在灯光比之前的正常多了,舒乐走到吧台那里,自己倒了杯水喝。
“醒了啊。”舒妈妈正在玩着消消乐,听见舒乐的声音转头看了眼舒乐。
舒乐笑了笑,端着水杯走到沙发处坐下,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对着舒妈妈笑着说:“什么时候开始玩的这游戏?我同事也有在玩的。”
舒乐自从上次之后,一只都有在联系着舒妈妈,一切行为和言语表示:现在的舒妈妈没生病。
“上周开始。”舒妈妈指尖在屏幕上滑了滑。
舒乐点头,问:“好玩吗?我都没时间玩,教高三太累了。”
“还行。”舒妈妈回答了舒乐的问题,说完手机里就因为消掉了几个动物而有了鼓励的声音“great!”
舒乐摸了下鼻子,看着她妈妈在一旁Cao作着,不禁又想到了祁斯乔之前玩的冰火人。
舒乐敛了神情,她现在好想祁斯乔啊,每次睡醒后都特别的想她,她刚刚开了手机结果也还没有来得及回复祁斯乔发的消息。
舒妈妈见舒乐没说话了,她又转头看了眼舒乐,说,“乐乐,明天你去剪个头发。”
舒乐的头发长度现在是在背部中间的位置,没有很长,但也绝不短。
舒乐疑惑了:“为什么?”她心想着她妈妈是不是觉得现在长发有点热,所以才让她剪短,想到这个理由,舒乐扬了扬唇角,说道,“妈,我热的话扎起来不就行了。”
“不是的,不是觉得你嫌热让你剪。”
“那是因为什么?”
“我朋友的女儿看了你照片,说你要是短发的话,她会喜欢。”舒妈妈笑眼一弯,拍了下舒乐的肩膀。
“哈?”舒乐心中警铃大作,她妈妈这话的信息量太多了。
舒妈妈没抬头看舒乐,她接着玩着自己的游戏,只是自己继续说着:“别大惊小怪了,早就21世纪了,这都2016年了,女孩子之间相亲没见过吗?”
舒乐满脸不可置信:“?”
舒妈妈又说:“我早就发现了。”
舒乐还没从刚刚的消息里缓过神来,闻言她僵着应了声:“发现什么?”
“你喜欢女的。”舒妈妈顿了下,抬头看向舒乐怔愣的眼眸。
接着她轻轻笑了声,笑声就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直教舒乐措手不及。
“妈妈没猜错吧?”
说完她低头滑了滑游戏,把憨厚的小熊和快乐的小鸡换了个位置,接着小熊和小鸡都消掉了,手机立马传来了除了音乐以外的一个表示赞扬的英文单词,这个单词仿佛是在“夸奖”着舒妈妈。
“excellent!”
舒乐从刚刚的消息中缓了过来,她妈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