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们有种。」
罗川知道该来的还是会来,艰难地找到一条路,把散在地上的照片捡起来看了看说:「这不是没闹大么?小辰也是怕你生气才瞒着你的。」
「混账!怕我生气?我现在不生气了?还是你们觉得我是个蠢货能被你们瞒一辈子?」冯剑尧怒拍桌子,哐当一声,桌子和罗川一样坚`挺,幸免于难。
罗川叹了口气,还是哄他:「你做人哥哥的,要沉得住气。小辰那孩子主意大你也是知道的,打他骂他适得其反。」
冯剑尧气得笑出来,英俊的脸看上去有些骇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教我怎么教育弟弟了?你等着,我跟他算完帐再来算算你帮着他骗我这笔帐。」
罗川神色没变,当没听到他的威胁,走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说:「要算帐也别在这,先出去,让芸姨收拾一下。我怕你碰到碎玻璃划破手。」
冯剑尧知道他说的是好话,可这时候他是什么好话歹话都听不进,但一肚子的气憋着怎么也出不来,如鲠在喉,难受的不得了,狠狠把罗川的手甩掉,径自出了书房。
罗川无奈地掏掏耳朵,心想,弟控的男人真可怕,再伺候这对兄弟,他得生生折寿二十年。
冯剑尧这通火,并没有如罗川所料来得快去的也快。
他骂人骂累了,愤愤瞪了一眼罗川,冷着一张脸再不肯和他说话。
罗川腆着脸往他身边挨,也被他嫌恶地挪开,好像欺负了他弟弟的不是钟岩,而是他罗川一样。
罗川可以理解,如果今天狗仔拍到的照片,是他的宝贝弟弟和哪个女明星搞出了绯闻,冯剑尧最多笑骂一声臭小子,还会提醒他小心搞大人家肚子。
可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冯以辰看上的是个男人,还是在瞒着他这个哥哥的情况下,主动自觉,处心积虑把自己送上门,送给那个在冯剑尧眼里不入流的男人当女人一样对待。
在冯剑尧眼里,不管是他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冯以辰就是被个男人玩弄了。
这要是搁一般人身上,也许跑去把欺负自家弟弟的男人揍上一顿狠的,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可冯剑尧不是一般人,他手上掌握着钟岩的演艺生涯,再进一步说,他掌握着那个男人的命运,只要他气一日不消,钟岩此生再无翻身出头之日。
罗川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被那熊孩子两滴眼泪和见不着影的承诺给唬住了,现在怎么处理都占不了主动,只能盼着那小少爷能懂点事,对他哥哥服个软,别往冯剑尧枪口上撞才好。
他苦笑,这真应了那句纸包不住火,出来混的,迟早要还。
和冯家相熟的人都知道,冯剑尧对冯以辰这个弟弟的溺爱,简直是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冯以辰生病不肯吃药,这大少爷能亲自在边上陪一晚上床,不合眼地给他换凉毛巾物理降温;冯以辰性格内向,上学的时候被小朋友欺负了,他也不管自己以大欺小太过难看,真能跑去学校把那孩子扒了裤子当众打屁股,让冯以辰的小学生涯楞是没个人敢跟他说一句话。
如上种种,不甚枚举,罄竹难书。
但是就疼爱弟弟这一点,倒是没人敢提出质疑的。连冯以辰也坚定地相信他哥哥是把他当眼珠子那么宝贝,谁会舍得伤了自己的眼珠子?
所以冯以辰进门,装着可怜,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哥,被冯剑尧没留力气甩了个耳刮子时,别说罗川,就连他自己都被打懵了。
耳中轰鸣一样嗡嗡直叫,眼前黑了一片,又金星乱飞。冯以辰心脏狂跳,又疼又害怕,夹在着莫名其妙的委屈劲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憋着不肯掉下,睁大着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小到大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碰过他的冯剑尧。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罗川,他一个箭步上前把冯以辰半扶起来,回头皱眉低声警告:"剑尧!"
冯剑尧在气头上,没控制住情绪打了冯以辰,自己也傻了,等回过神来,冯以辰已经半倒在茶几边上,苍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像一只受伤了的小动物一样靠着罗川。
冯剑尧打了弟弟,比谁都心疼,如果此时冯以辰机灵,给他一个台阶下,那么事情可能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没有转圜的地步。
可是冯以辰又哪里是受过气的人?刚被打的时候是难过和害怕,继而,愤怒和委屈一起涌上心头,他也不装可怜了,把罗川推开,定定地望着他哥,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满的倔强,说出来的话也不怎么冷静:「你凭什么打我?」
罗川真想把这熊孩子嘴给堵上,是嫌被抽了个耳光还不够,求再来一次么?
果然,冯剑尧的怒火再次被刷刷点燃,那点心疼暂时压下,太阳xue几乎青筋暴起,冲冯以辰怒吼:「你有脸问我凭什么打你?好,你不知道我就说给你听。你好端端的书不念,好好的少爷不做,跑去陪个三流明星上床,要不是被狗仔拍到你们在阳台上亲热我他妈还以为我的好弟弟正在英国乖乖学习!」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