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心,所以但凡习武者,少与人接触。”。
宋东阳彻底失去耐心,无赖道:“那我问你,我今天到底出不出得了这个门,如若不能,等除魔同道前来,我定要告上一状,说你白家,明说养伤,暗地囚禁,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白浩脸色微变:“好,我陪你去就是。”
榕芷素来伶俐,可和这宋东阳接触才短短数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被骗了个遍,自家少掌门从小诗书涵养,向来仁厚,今日恐怕要遭殃了。
青城三面环山,一处临水,胭红阁正是在这入水处,舞低杨柳,倩影徐徐,十里开外,满目春色。
马车缓缓,宋东阳一路挥着折扇,唱着小曲,左顾右盼,一颗心恨不得飞出马车。看一眼白浩,这人一路正襟危坐,连目光都只望向一处,甚是无趣。
无趣自然要逗趣,宋东阳折扇一开,道:“白兄有所不知,这青城有三怪,桂花糕里尾巴花,三只蚂蚱一盘菜,这最后一怪吗……”看到白浩抬眼,宋东阳才继续道,“这胭红阁的胭脂辣。”说罢,再补一句,“你若不信,一会去了尝尝便是。”
“尝?如何尝?这胭脂也能做菜?”白浩问。
“啊?”宋东阳愣一下,没忍住,还是笑得肚子痛“哈哈哈哈……白兄……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
白浩皱眉,打定主意,这一路绝不再说一句话。
琵琶悠悠,歌尽桃花。未到其处,先闻其声。
马车前帘一开,小厮看到车内之人,便长吼一声:“宋家四公子到……”掌灯姑娘出门迎接,将二人请入屋中。
烟花处自有烟花处的好,全城都晓得宋家一夜之间覆灭,可不管“在”或者“不在”,只要坐得起上等马车,穿得了绸缎金边,宋东阳便依旧是“宋家四公子”,花街柳巷似无情道也有情。
但……最重要的还是让人解忧,一入内阁,宋东阳轻车熟路进内堂再上楼,轻纱曼曼,最大的一间厢房早已备全上好的酒菜,桌旁立着四位姑娘,各个花枝招展,眉目含情。
“来来,白兄随意坐,不要客气!”宋东阳豪气冲天,自带风流。
白浩一身素衣,不愿随意落座,可站着似乎更加不妥当,勉强走近内侧,靠窗坐下。
宋东阳早已按捺不住,张罗着唱曲的唱曲,跳舞的跳舞,自己抱着两个花姑娘,喝起酒来,兴致高时,还不忘招呼白浩:“我说白兄,你怎么一动不动,这胭红阁的胭脂醉可是出名的好酒,你这酒也不喝,菜也不吃。锦瑟,快去招呼一下白公子,对了,告诉他你的胭脂要怎么吃?哈哈哈……”他说完,不忘亲一下怀里的姑娘。
“己私既克,天理自复……”白浩默念,瞪一眼锦瑟。
锦瑟立马吓得退回到宋东阳身旁,委屈道:“这白公子长得好是好,可为何看上去……不太高兴。”
“譬如尘垢既去,则镜自明……”
“白兄,你那念得是什么,你跟我念,春宵苦短,夜却漫长。”
“……”
白浩皱眉,望一眼窗外,果真这夜太过漫长。
酒醉酣畅,眼神迷离,宋东阳起身就要往门外走,白浩连忙追上问:“是要回了吗?”
宋东阳捂着嘴摆摆手,嘟嘟囔囔:“吐……去吐…”三步并做两步就往门外冲。
“等等我。”白浩紧随其后。
宋东阳摇摇晃晃,被门坎绊了一下,白浩连忙拽住这人胳膊,却又忽得松开,看宋东阳作势要吐,他又匆忙后退一步。
锦瑟立即过来搀扶道:“宋公子怕是难受,我扶着他去隔壁梳洗,去去就回。”白浩侧身,空出走廊好大一段距离。
二人歪歪斜斜,相互搀扶,锦瑟推开房门拽过脸盆,让宋东阳吐得天昏地暗。
“您老这回是真拼了老命。”锦瑟一边轻拍宋东阳,一边心疼的埋怨。
“废话!呜……你当这白家人好对付?不演真一点……不演真一点怎么出得来。”他头疼欲裂,多久没喝这么多了,“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我的好阁主,没有您的命令,谁敢动宋家人?我们不过是……”
“闭嘴!哇……”宋东阳抹了一下嘴,自言自语道,“究竟是谁……”
他默默沉思,头似乎更疼了。
锦瑟问:“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除你之外,谁还对宋家有如此深仇?”
“深仇?呵呵……要不是宋境,我今天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与你说话?”此刻,宋东阳这话听上去更像是自嘲。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
“静观其变。”宋东阳下令。
白浩敲了好一阵,门一开,宋东阳便要直直得倒在他身上,酒气混杂着呕吐过后的酸臭味,白浩迅速侧身,由着宋东阳摔在地上。
“额……”宋东阳似乎觉得头更痛了。
第3章 结盟
这一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