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牢房里,看周围几个牢房里的人,里面有男人有女人,有大人有小孩,小孩都是修成人形的灵兽,品阶不高,他们几个几个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
看见我在打量他们,他们都用戒备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要害他们似的。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靠在墙上思索我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没来得及看的簿子全部被烧光了,我该怎么去猜测面具人下一步的打算呢?Yin阳堂被烧毁,情绪变化最大的人是掌门的砚炽,他们是不是很在意这些簿子?既然很在意这些簿子,而且我行为怪异,砚炽为什么还要拿一把剑给我防身?他不应该是最想杀我的人么?
难道我的直觉是错的?其实砚炽是一个好人?
不仅是砚炽,在场的人里面,除了紫幽看起来巴不得我受罚以外,其他人好像都没有为难我的意思,可是蟾森是跟着紫幽的。难道说我看走眼了,蟾森有可能是隐藏在背后的人?
不,这不可能,如果蟾森是面具人,他根本没必要把令牌给我,因为明月宫主不可能和他是一伙的,这一次如果不是明月宫主出现,我又怎么会失败?
我感觉,整个鬼谷门现在分成了四个阵营,砚炽和掌门,蟾森和紫幽,我和小狐狸,明月宫主。在我们这四个阵营中,一定会有面具人的存在,我、小狐狸、明月宫主,我们三个人是可以排除的,只剩下砚炽和掌门,蟾森和紫幽了。
这一把,我选择把注压在蟾森和紫幽身上。
正当我在分析形势的时候,我感觉有一个目光一直盯着我,我凭着直觉朝那个目光看去,看见了一双青涩而又美丽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没有敌意也没有防备,只有好奇的打量。
其他人都是几几结伴,可她却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
她看上去身形较小,像一个没长开的小姑娘,梳着两个大大的麻花辫,麻花辫静静的垂在胸前,上面系着用红绳串起来的小铃铛。
我的牢房和她所处的牢房有一堵共同的牢门,此刻她正靠在那堵牢门上,而我,靠在牢门对面的角落里。
看见我在看她,她仓皇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低下了头,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法规堂的弟子送吃的来,我听见和她在一个牢房的人喊她“青茉”。
送来的牢饭还算不错,有荤有素,也很干净。这个牢房的墙壁是经过特殊打造的,可以隔绝灵气,所以尽管是有修为的人在这里面,也需要吃喝拉撒睡,因为没有灵气的修士就等于没吃饭的人,时间久了,是会死的。
食物可以补气,不会让我们饿死,但我们也无法施展法力。
我端起碗筷的时候往隔壁的牢房瞥了一眼,才发现我吃的饭菜竟然和他们的不一样,他们吃的,一看就是放了很多天的馊饭馊菜,连菜叶子都黄了。那个叫青茉的身体应当不是很好,我看她吃一口饭,基本上都咳出来了,她身边的一个姑娘给她喝了汤,她更是一口全部吐出来了。
她喝的汤应该很难喝,因为我看见她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我忽然觉得,她应该是饿小的。
法规堂的人估计是怕我饿着,给我准备的分量实在是有点大,看那个小姑娘那么瘦弱,我分了一半我的饭菜在盘子里,从牢缝中给她送过去了。
“吃我的吧。”我看着小姑娘,实在是疼惜她,她一张小脸估计还没有我的手掌大。
我刚说完这句话,不仅是这个牢房的人,其他牢房的人统统都看着我,就好像是看着什么怪物似的。
叫青茉的小姑娘也很奇怪的看着我,她应该是不懂我为什么要这么好心把饭给她吃?
“我一个人吃不完,你帮我分担一点吧。”我把盘子放在地上,看着青茉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对我并没有敌意。
把食物放在地上之后我就回到了我自己的角落。
吃过饭以后,身上总算是暖和一点了,我靠在墙角开始闭目养神。
没有灵气作为身体的补充能量,地牢里的人和凡人没有两样,我们需要睡觉、吃饭、保暖,脆弱的不堪一击。
青茉最后还是把我给她的饭菜吃完了,吃的光光的,看来她饿了很久了,难怪她这么瘦了,估计是饿的。
我靠在墙角,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之间,我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
睛,迷迷糊糊看见一个黑漆漆的影子趴在牢门上,好像是在叫我。
我爬过去,月光从天窗上照射进来,在月光的照射下,我看见了那个人的脸,是青茉。
“姑娘。”看见我朝她爬去,青茉又弱弱喊了我一声。
我靠过去,青茉对我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我靠在墙上,长长舒了一口气,问她:“怎么了?晚饭没吃饱?”
青茉无声的笑了笑,小声问我:“姑娘你是鬼谷门的弟子吗?”
我点了点头。
“以前也有和姑娘一样穿着灰色袍子的人被关在这个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