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路小蝉真的不高兴了,无痕剑就像是冒了火一样,向前忽然冲了近千米。
“什么区别?”
“如果是你从春宵阁把我买出来,那就是你嫖我!那就是我被你压在榻上欺负!”
路小蝉想扯舒无隙的衣领,拽他的腰带,还有掰他的大长腿已经很久了!
舒无隙的眉心蹙了蹙,长叹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好像一个困扰他很久,让他纠结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什么‘原来是这样’?”
“你刚才说,你是喜欢我亲你的。可从前,我亲了你,你却生气跑走了,还说再也不要见到我……原来是生气被我欺负了。”
路小蝉一听,毛都要炸起来了。
“什么?你欺负我了?你怎么欺负我的?你从哪里学来的?”
没道理啊!舒无隙怎么学会这些的?
“你教我的。你坐在镜花水月前,我就看到画卷里面你的所思所想……”
路小蝉摁住自己的脑袋瓜:“啊呀!啊呀!我都给你看了些什么啊!”
“你若是不喜欢我欺负你,我以后就不……”
“对,你要记住你以后都不能欺负我!但是,我可以欺负你!我要在上面的!”
路小蝉非常严肃认真地说。
有些事情,路小蝉觉得自己必须占尽先机,不然以后想要咸鱼翻身都会很难。
必须要趁着舒无隙什么都答应他,对他特别好的时候,都约定好了。
“好。只要你不像从前那样生气,我让你欺负。”
“嗯。”路小蝉点了点头,心里面却在搓手。
哎呀哎呀!他可以欺负舒无隙了!
路小蝉心里各种盘算,无痕剑也跟着一会儿回旋,一会儿摇曳,路小蝉又吹起了不正经的口哨声,直到无痕剑来到了他们客栈厢房的门口。
路小蝉抬起了窗子,钻了进去。
舒无隙也跟着进去,将剑收入了乾坤袋。
路小蝉拉着舒无隙的衣襟,往榻上拽。
“赶紧的!赶紧的!”
“做什么?”
“躺平了让我欺负!”
路小蝉没看见面前的椅子,膝盖被撞了一下,舒无隙赶紧一把将他捞住了。
“小蝉,已经很晚了。我让小二给你打洗脚水来吧。”
路小蝉不乐意了,难道刚才舒无隙说让他欺负,都是骗他的?
他刚想要说“我不要”,就听见客栈外传来一阵喧嚣。
来的人还不少,有十几人那么多,而且都是御剑而来的。
他们御剑飞过夜空,在巷间街头穿梭而过,无数百姓避之不及,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
“这是哪里有邪灵魔物吗?这么大的阵势,难道是诛邪?”
“诛邪?他们章山派平日里就知道作威作福,章山一向太平,哪里来的邪魔让他们诛杀?”
“那这是干什么啊!”
“听说那位‘无天君’被人教训了!伤得很重!章山派肯定是仗着人多势众,去兴师问罪啊!”
为首的是章山派弟子章哮。
就在半个时辰前,章无天被抬回了章山派,不知道中了什么暗算,全身溃烂。
掌门章容修看见儿子竟然成了这副样子,勃然大怒。
他细细问过了跟随章无天的那几名弟子,才知道儿子先是被一个少年以剑阵压身,后来又在春宵阁里忽然中毒发作,他细看儿子背上烙入血rou的痕迹,就认定多半是那个少年施加剑阵的时候,就在章无天的背上动了手脚。
“这里是章山派的地界!竟然还有人如此放肆!”
章容修立刻挑选了门下十余名Jing英弟子,就不信不能把那少年抓来。
他不但要这少年解开儿子身上的毒,更要拆筋拨骨,挂在城楼上,看今后还有谁敢得罪章山派!
章哮在章容修的弟子中排名第三,在入势的境界里炉火纯青。他得了掌门之令,立刻带着十名师弟出了章山派。
章城虽然大,但是外来人却很显眼。再加上那位少年生的俊美灵动,稍稍一问,就问到了他所住的客栈。
章哮带着师弟们将客栈围了起来。
周围的百姓们看见章山派的人御剑悬停于半空,一副准备要动手的气势,都避之不及。
客栈的小二连滚带爬地跑上来,用力拍了拍他们的房门说:“客官!客官!章山派的人来了!说要押你们去见他们的掌门!”
“什么?”路小蝉站了起来。
他惊讶的并不是章山派的人会找上来,毕竟他把章无天整得那么惨。
但是谁给的章山派那么大的权限,想押谁,就能押谁?
还没等路小蝉开口说“有本事就来押”,整面窗子都被一股灵气冲撞得飞了出来,直接拍向路小蝉的方向。
舒无隙指尖弹出一道灵光,飞来的窗户就被震裂了,木屑碎片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