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样,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你的命,是我的。
段长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越子临奇道:“怎么无所行动?”
段长歌道:“某只是一个阶下囚。”
阶下囚是不能随便出去的。
“所以?”
“某等他来找某。”
越子临挑眉道:“你就这么笃定,那百战侯一定会来?”
段长歌点头。
因为于君曳有话想问她,而且一定与她的父亲有关。
……
于君泱坐在桌子前,认真地看着一本,她的模样实过于认真,又仿佛看得津津有味,连于君曳进来都没有发觉。
“陛下。”于君曳轻声唤她。
于君泱立刻扣下了书,道:“皇叔。皇叔怎么有空来本君这?”
她的目光有些游移,似乎在掩饰什么。
于君曳道:“陛下在看什么?”
于君泱道:“。”
“哦?”于君曳道:“是本好书。”
于君泱点头道:“是好书。”
“不知道陛下看过之后有什么感想?”
于君泱道:“本君还未看完,看完之后一同告诉皇叔可好?”
于君曳道:“若是如此自然好,不过,臣担心,陛下没有时间来看了。”
于君泱干笑道:“怎么会?”
于君曳道:“才子佳人的故事好看吗?”
于君泱强撑道:“不好看。”
“风花雪月有趣吗?”
“无趣。国事为重。”
“那……君臣相恋呢?”
“根本不可能。”于君泱斩钉截铁道。
于君曳沉yin片刻,道:“若是爱上了敌国的皇帝,那又待如何呢?”
于君泱拍案而起,怒道:“那方溯简直辜负了于君月明的一片真心!”
于君曳呆了半响,道:“陛下说谁?”
于君泱破罐子破摔,将书推到于君曳面前,她憋了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于是道:“于君月明何等情深,方溯竟然嫁人,伤她至此。”
所以我告诉你少看点这些话本。
于君曳叹气道:“平阳侯方溯,终身不曾嫁娶,也无情人外室之流,不知道陛下的话从何而起?”
于君泱一愣,“假的?”
于君曳拿起来,道:“恕臣逾矩。”
他随手翻了几页,终于受不了了,道:“这是谁写的?”
那一页俨然写着:方溯闭上眼,再开口已是沙哑,道:“我已成亲,请陛下自重。”
于君月明深吸了一口气,理智不再,狠狠地堵上了方溯的嘴唇。
方溯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于君曳看得头皮发麻,那平阳侯方溯在史书上有嗜杀之名,简直是魔头般的人物,残暴之名可叫小儿止啼,若是有人敢这般对她,她定然要那人化成灰。
还有那个人居然是那位开疆扩土,结束了西凉八王混战局面的一代雄主,他就觉得不忍直视。
“这书上说于君月……宪帝最后也娶亲了,是真的吗?”于君泱虚心求教。
此子不学无术可知矣!
于君曳深吸一口气,道:“并无。过继长兄幼子为储。”
于君泱点头,“那还不错。”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又坐了下去。
“陛下?”
于君泱把目光投到水面上。
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仍然安利。
试阅部分:
“道长的意思是,这是本候一辈子的煞星?”方溯身子微微前倾,道。
年轻的道士喝了一口茶,之后道:“若是杀了,万事皆安。若是躲了,也可保一世无虞。”
方溯猝然大笑,惊飞了停在他们头顶树上的鸟。
“侯爷笑什么?”
方溯抽出剑,扔到桌子上。
这是一把造型妖异的剑,剑身不知由何物打造,竟是暗红的,仿佛是饮尽了人血而成。
“此为止杀,在到本候手上之前不知克死了多少人。这剑也是煞星,但是,在本候身边三年有余,从未保养,却不曾生锈。”
“本候想,被称为煞的东西,总有些过人之处的。那煞星若是能像这把剑一样为本候所用则以,若是想害本候,”
她似笑非笑道:“那本候就拿这把剑,割了他的头。看看究竟是所谓的煞星煞,还是本候的剑,更煞。”
妖剑止杀,意为以暴制暴,以刑止刑,以杀止杀,剑下亡魂不计其数。
不只有多少雄才大略的军侯传说被这把剑反噬,如今却在这个二十有一的年轻侯爷手中,安然无恙。
欲令止杀臣服,唯有比止杀更为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