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香玩笑般的跟她提了一个要求,让她每每想起,心里都特别的难受,天香说今晚你抱着我睡,我嫁给你一年多,你都还没有抱过我。
天香讨厌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她记得,天香喜欢上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她也记得,天香爱上她的时候是什么样,她更加记得,那一晚,就算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明了,她还是感觉到了,天香仍是把她当成了她的驸马爱着。
死,她害怕,可是天香有可能还爱着她这件事,让她更加的害怕,所以她才会在皇上赦免后很快的离开京城,不多逗留一天。
天香仍穿着早起试穿的嫁衣,一只手捂着头,另一只手被几个下人拉扯着,她若在进几步,只怕这拉扯会让边上的几个人都落入水中。
天香,不要闹了,让连心给你瞧瞧,你这头疼的毛病该要好好治治,冯绍民走过去,将天香困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动。
你放开我,你们说我这脑袋是在水里泡太久才会失忆的,那现在我就跳下去再泡一次,说不定我能想起以前的事,那些事总是在我脑袋里闪过来闪过去的,一想就头疼。
万一你跳下去并没有想起以前事呢,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你身上的这件嫁衣,这料子和手工,可贵重了。
我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从我回宫后所有人都瞒着我以前事。
如果我告诉你那个人对你一点都不好,而且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你是不是还要去想起以前的事?
你都没有来过京城,你怎么会知道那个人?
是张大人告诉我的。
你说他不在世上了,他是死了吗?
是。
冯绍民回答的坚定不移,使得张绍民的内心很是无奈,他的无奈里,除了冯绍民这句绝决的话外,还有他对天香的怜悯,冯绍民在天香心里烙上的印迹之深,这些日子,他算是看得很明白了,若非当初真的是把一颗心都送了出去,哪至于忘记了所有,都还记着这个负心之人,冯绍民这样绝决的话,算是封死了天香的后路,就算有一天她想起来,她也会装作没有想起。
待天香稍稍平复之后,冯绍民松开了她,并好言劝着,天香脱去身上的嫁衣说,这嫁衣的料子确实贵重,怎么能白白浪费呢。
回屋吧,让连心给你瞧瞧。
天香应了一声,将嫁衣放到了冯绍民的手里,只是一瞬间,她用力推开了冯绍民,跳进了内河中,河里的水,有一人多深,天香跳进去后,没有任何挣扎,迅速沉了下去。
被水团团包围的感觉,竟是这样的可怕,像是在无尽黑暗的深渊里,被什么东西压着,找不到一点方向,天香本能的想挣扎浮起,却又握紧了拳头一动不动,任着自己沉到河底。
黑暗中,她感觉周围的水流荡开了,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她睁开眼,迎面就是水冲过来,她感觉眼睛好疼,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跟她梦里出现的人相似的脸庞。
这张脸,不是冯绍民吗?那个人的脸庞怎么会和冯绍民这样像呢?
天香挣扎着又推开冯绍民,再一次沉入河底,那一张脸,和冯绍民的脸,轮流在她脑海里翻滚着,直到,她只认得清冯绍民的脸。
把天香从河里捞起来时,她已经被河水呛晕过去了,冯绍民将她抱回屋里后,让杜连心从头到脚给好好检查了一遍,昏睡了一个时辰后,天香醒了过来,她一句话也不说,就坐在床上发呆,杜连心忙给她把了下脉,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天香,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这儿,这儿堵得慌,天香先是揉了揉头,又指指自己的心口。
心?心这个东西,请恕连心医不了。
桃儿,你去买一只乌gui回来,本公主要供着。
乌gui?公主要乌gui做什么?桃儿不懈。
本公主要供奉着那个死去的人,以后不想他了,冯绍民,你去帮本公主画一副乌gui图,以后就挂在厅里供奉着。
供奉乌gui?这?恐怕使不得吧。
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反正你们都说那个人对我不好,那既然对我不好,我也没必要好生供奉他啊,再说了,我有心供奉已经不错了,哎,你还不去画?你不去画那我去了,我可指不定画成什么样儿。
呃,还是我去吧,你刚醒,还是多休息的好。
冯绍民默默的起身走到书桌前,咬了咬牙,难堪之色尽显于脸,呵,乌gui,亏她想得出来。
☆、洞房之夜
十一
大婚前夕,天香瞅着府里的人忙来忙去,也没人空下来搭理她,便索性换了便装,跟庄嬷嬷报备了一番就去外面玩了,漫无目地的在大街上晃来晃去,竟晃到了驸马府,天香抬眼看着府门上的匾牌,只是抿嘴微微一笑,便绕道离开了。
许是太久没有出来玩了,京城里多了很多好吃好玩的,这一路晃下来,天香身上的银子也挥霍的差不多了,偏巧又看见了一个好玩意儿,只是无奈这银子不够,那老板见天香拿不出多余的银子,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