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吃的麻辣香锅。”
江新桐蹙眉:“明天考试,你今天还胡吃,真够折腾的。”
又是这种教训人的口吻。麦阳春黑脸,“你管我。”
江新桐迟疑地看他:“……我又惹你生气了?”他是真不明白,麦阳春怎么跟个幼兽似的,能哭,Jing力旺盛,又娇纵。
麦阳春恶劣地说:“自己想。”
江新桐居然真的自己想,还想了一路,直到麦阳春到家,他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麦阳春终于呼出口气——他自从今天给出了第三掌之后,跟江新桐相处起来就怪别扭的,忒难受,但看江新桐一如往常毫无异色,他又扪心自问,会不会是自己太斤斤计较?
在麦阳春脑海里,自己怎么会跟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那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怪就怪江新桐不是个正常人,从来都没有正常人该有的反应,惹他每次都跟小丑似的自导自演。
但接下来他的心思就不在为人处事方面了。
考试一共考三天。麦阳春觉得和平常写作业没什么两样,不会写的依旧不会,会写的也是写得一般般,但是数学突飞猛进是显而易见的,打铃前他居然还有空把写得满满当当的答题卡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遍。
江新桐的考试时间要往后推几天,他站在高一教学楼下,接过麦阳春的试卷,边走边看,像个接小孩儿放学的家长。
“我把答案记下来了,你看对不对,对不对?”麦阳春得意地绕着他转,东一句西一句。
江新桐看他这么迫不及待,笑了一声:“怎么,这么急着检验成果?”
麦阳春乖巧点头。
江新桐继续看试卷,“考完不问对与错,积极准备下一科,没听过么?”
“我不管,我要问!”麦阳春凑过去点着试卷,“你看这道题,和上次你教给我的差不多,我只花了五分钟!”
“嗯,可以。”
“所以算对了吗?”麦阳春眼睛扑闪扑闪,饱含期待。
江新桐肯定道:“思路没错。”
“……然后呢?”麦阳春已经隐约听出话外音了。
“算错了,下次不能贪快。”
“那、那——这道题呢?”
“答案对了,没有解题过程,我没法给你分析。”
麦阳春立刻灰心丧气起来,跟五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让人还来不及反应,“数学可真讨厌。”
江新桐沉静地提醒他:“不能气馁,否则功亏一篑。”
“知道了——”麦阳春拉长声音,明显是嫌烦又敷衍的样子,“过几天你也要考试吧,不然先别补习了。”
江新桐挑眉:“有冲突么?”
“不能浪费你的复习时间,要是你得不了第一名你该多伤心啊,然后你就会迁怒我,觉得我让你分心了,你成绩下滑都是因为教我数学,然后你就会恨我,跑去和白雪说我的坏话,白雪一定很愧疚,最后我也没心思学习了。”
“……色令智昏?”江新桐勾起唇角,调笑地看他。
“我靠,滚蛋!脑子里都什么垃圾废料!”麦阳春明亮的眼睛里蹿起火苗,他一把抢回了试卷,“有空我真的要教教你廉耻礼仪,思想品德课好好补一下!”
俩人吃完饭,麦阳春还想屁颠屁颠去图书馆补习,完全忘记了前几天恨不得抱头痛哭死活都不要看到江新桐这个变态的人是谁,刚才丧气时主动说停止补习的又是谁,他真的爱死了那种进步的感觉,走路都能昂首挺胸。
江新桐把他领回教学楼,无视他怒不可言的眼神,“好好午睡。”
“我睡不着……”麦阳春转为可怜巴巴地看他,“下午考语文,我课文都背好了,你帮我补化学好不好?”
江新桐把他的手指从衣角上一点点掰开,“不好,临时抱佛脚只会让你思维更混乱而无从下笔。快去睡觉。”
麦阳春只好乖乖进了教室,趴在桌子上假寐。江新桐还站在门口盯住他,没什么情绪,让他一动不敢动,在心里催眠自己已经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真的有了一丝丝困意的时候,他同桌碰了他一下:“哎,那学长走了!”
他立马坐起来,“走多久了?”
“五分钟了。”同桌边看书边问他,“你怎么回事儿啊,欠钱了?这么怕他?”
麦阳春干巴巴地笑了两声:“不好笑!我怎么就怕他了,那不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嘛?我要不听他的,他能把我烦死!不说了,我要去找白雪。”
白雪正坐在教室里,安静地复习。麦阳春站在门口一会儿,还在深思熟虑要不要进去,便感觉背后一凉。他转过头去,江新桐正倚靠在他们班的门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同样是一班,同样的方位,他和江新桐恰好面对面,两栋教学楼相距不远,他很清楚地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冷意。
“咳!”麦阳春望天,再也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江新桐:不许打别人,打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