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入骨的陆鹿。韩量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一片似水温柔,再抬眼向台下看去时,眼中只剩淡然和冷漠。
陆鼎原坐在主位上,环视全场,等了半刻锺,才懒懒开口:“怎么?人都到齐了,说说吧!谁响的铃?”
夏天很无奈的站出来,然后很无奈的摊摊手,“铃是我响的,但是……”夏天耸耸肩,看向陆总管。
“教主,是我请夏护法响得铃。”在广寒宫,陆总管的身份还在夏天之下,也不像在陆家庄叫陆鼎原少主,而是跟着大家叫教主或宫主。
“哦~所谓何事?”陆鼎原人未动,眼神却更深沈了。他对陆叔尊敬有加,却并不代表他可以越矩。
“是想请教主送韩量韩公子出宫。”换言之,就是要将韩量扫地出门。
“哦?大家也都是这个意思吗?”陆鼎原将问题扔出去,顿时引起全场一片sao动。
“今天响铃是为了逼走那个韩量吗?”
“我就说那个韩量是个祸害。”
“一个公子而已,至于那么劳师动众吗?大晚上的。”
“什么公子,他哪有小倌的样子,听说教主才是被压的那一个。”
“怎么可能?教主那样的人。”
“所以才要把他送走啊!”
“难道是真的?”
“听说教主被迷得什么都听他的。”
“咳~”陆鼎原轻咳一声,待到下面都静了,才道:“我记得我传过话下去吧?”
“是,韩公子是教主收了房的人。”回答的仍旧是陆叔。
“为了送走本座的一个枕边人,半夜响逐月铃,又请三位长老前来,不觉得劳师动众了吗?”陆鼎原的意思很明确,这是他的家事,和宫里的教务无关。
陆叔也有点尴尬,其实他原本是听说,陆鼎原晚上基本上都和韩量闷在密室里做那种事情做一晚上不出来,所以准备趁夜联合三长老煽动教众,给四护法施压,然后等一切事情底定的时候,只等第二天早上陆鼎原和韩量出来后,以韩量耽误教主执行教务为由,直接将韩量送走。
但他显然忘记了两件事,其一就是陆鼎原功力深厚,即使在密室,仍旧可以听到逐月铃;其二,便是陆鼎原超强的自制力,逐月铃响,别说他仅仅是在做爱,就是瘫了残了,他抬也会让人将他抬出来。这是陆鼎原作为一个教主的自制和责任。
所以当陆鼎原协飞影和韩量一脸淡然的步入聚事堂的时候,陆叔就知道事情不太好善了了,但该做的,他还是会做。那韩量就是个祸害,他一定会把他从少主身边清走。
“原本教主收几个填房也好,妻妾也罢,我们是管不着的,”陆叔拱手而礼,然后转身面对全场,“但如果这个人危害教主,那就另当别论了。”
嗜虐成性85
“危害本座?”陆鼎原眯眼,等着陆叔的下文。
“教主可敢脱了上衣给大家看个明白?”原来的法子显然是行不通了,想逼退韩量,那就只有下狠药。
陆鼎原攥紧了衣袖下的拳头,没吭声。他的身子鞭痕累累,怎么给大家看?难道当众说自己不被人抽打就兴奋不起来吗?
“陆总管是什么意思?”问话的是冬离,她一向和夏宫的人没什么深交,谈不上什么成见或交情,却不喜欢陆总管此时咄咄逼人的样子。虽然她也不喜欢韩量,但她知道,陆鼎原至少看似是喜欢的,而只要主子喜欢,她做为陆鼎原的护法,就会回护着。“这广寒宫虽是男女参半,但少说也有近半数的女子,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让教主一个大男人在这许多女子面前宽衣解带也欠妥吧?”
冬离将陆总管逼到一个绝境里,如果他敢说出让女子回避的话,就是连三长老都得罪了,因为是上任教主的旧部,所以已退位的长老无一不是女子;但如果他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其他教众也不会干休,哪有人随便逼迫教主脱衣服的?
“这……”陆总管略一犹豫,但到底是老姜,岂会轻易被斗败。“陆某听闻,自从这韩公子来了之后,屡次累教主身受重伤,只是想当众证实一下罢了。”哪里是听闻?他分明是偷听到韩量向夏天讨要天蚕丝,说是什么做绳索鞭身之类,是要施用在陆鼎原身上的。如果可以让教众看到韩量欺辱少主的铁证,那么虽有辱陆鼎原威名,却是一定可以将韩量赶走的。
“这还用得着脱衣服吗?何总管就在边上,问何总管就都可以知道了吧?”冬离嗤笑,陆总管这个谎扯得真不高明。
“也对也对!”陆叔陪着笑脸对着面前的冬离丫头,但面对小何子的时候,脸上虽笑着,眼睛里却带着压力,“那何总管,一定要据实以告,莫要欺瞒教众才好啊!”
小何子不明白一向和蔼如父的陆叔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不由和台下的夏天对望一眼,却发现夏天也是皱着个眉,一脸颇为不爽的表情,想来也是被陆叔逼着才响得这逐月铃。
“韩公子来后,主子确实受了几次比较重的伤。”小何子缓缓道来。
陆叔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