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震荡波摸意味深长的看向通讯系统中声波的影像。
“而你则是另一个极端。你的构造过于完美,如同印证塞伯坦进化的极致一般。你能根据所需,不断自我完善并升级机体以及你自己的人工智能。如果能弄清楚你的编码和升级模式,对我们星球的科学跟生物学都会是一种质的飞跃。”
声波干脆利索的压断通讯。他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必须立即联络到自己的老大,避免向最糟的情况发展。
(作:所谓的跟贱人没什么好聊的。)
这不光关系着荣格的生死跟威震天大人的怒火,更关系着民众对狂派的看法——刚刚传出那样的新闻,荣格就遭遇不测,尤其震荡波还属于狂派,可以想象别人会怎么看狂派跟狂派领袖了。再加上元老院参与其中,敌人这手相当厉害。
“激光鸟,去找威震天大人。”
将要传递的消息告知激光鸟后,声波伸展手臂,目送自己的搭档凌空飞走。
他犹豫了一下,是否要抽调机器狗前去营救荣格,最终还是决定让机器狗继续当前的任务。
正如震荡波所说,声波是一个相当完美主义又很理智的人。就算有一瞬的动摇,他还是不准备让这件事影响自己的其他任务。更何况从目前已知情况来看,盯上荣格的敌人相当老谋深算,说不定营救不成,还会把机器狗也赔进去。唯有这点,他绝不能容忍。
第13章 震荡波的逻辑
当荣格清醒过来后,他发现自己被完美的修复了,无论是机体还是芯片都相当正常,简直像是回炉重造一番。
他也见到了负责研究调查自己机体的震荡波,这位无论在哪个空间都被称作疯狂代名词的科学家待他相当平和,让人生出一种被尊重跟帮助了的假象。
但事实上,荣格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震荡波研究了个彻底,每一颗零件都被拔下来细细琢磨研究扫描,再重新装上去。期间对荣格使用了很强力的麻醉并断掉他的能源,以至于荣格对此过程没有记忆,算得上是这位科学家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后来荣格听说这完全是声波全力为自己争取的结果,否则震荡波绝对做的更过分。
除此之外,他的待遇似乎还是算好的。
是的,比起震荡波的这所秘密研究所里其他的那些实验者,以及协助震荡波的助手而言,荣格已经非常幸运。
……你觉得,作为一个塞伯坦人内心中所描述的天堂跟地狱是什么情景呢?
荣格没有深思过这个问题,不够他曾经听自己的患者提过这个。名为刹车的塞伯坦人曾告诉他,当自己被逼服从黑狗队,当自己以为自己的工作争取到其他同伴能安然离去,其结果则是将他们一口气杀害——那些无辜的,自以为能回到平静生活中的塞伯坦人在高热下惨叫着融化、蒸腾的模样,如同真实的地狱图绘刻印在芯片上。
但是在震荡波的研究所,他的芯片的确被这里的情景所震撼!活生生作为实验体的塞伯坦人,被不断肢解拆分又不断组装,已经被摘取发音器的生命,除了塞伯坦人之外甚至还有外星的生命体,即便不懂对方星球的语言他也能从表情以及惨叫了解到它们的芯情。
别说是被实验者,就连参与实验的一方,那些表情看似麻木的震荡波的助手们,显然也是这个活地狱的牺牲者。他们执行震荡波指令的原因就是他们的恐惧,他们之中有好几个明显因为某些原因情感跟情绪被‘摘除’掉了,而他们不想成为下一个,不得不勉强自己继续这些工作还要表现的习以为常。
是的,物理性的‘摘除’,荣格还是能判断出那些看起来不太正常的助理是心理因素导致,还是生理因素导致。负责情绪规划跟感知的部分,被软体编程抑制,或者硬件性的摘出来。
这让他不由想起救护车提到过的俱五刑,无论在哪个世界,这种改造都是元老会为了惩罚叛逆者才会实施的刑法,方法只掌握在极为稀少被元老会控制的人手里。作为一个俱五刑的受刑者,显然震荡波不是其中之一。
可震荡波的助手身上的那些遭遇,更像是俱五刑的一部分——有关情感调节的那部分‘割除’。
荣格只能推测,在接受俱五刑之后,震荡波深入元老会的核心,或者他以自己为研究对象逆向开发,获知俱五刑的具体Cao作方法,进而实验并应用在不听从自己的人身上。
遭受暴力的人将暴力传递给他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悲剧。譬如在他们世界里遭遇形态主义迫害,转过来争取权利后成为加害者一方的威震天。
荣格比谁都清楚,现在在他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个实验室,肆无忌惮的震荡波的研究,这一切都是不对的,将会造成更大的伤害跟悲剧。但作为被研究对象的他无从改变任何事,一如既往只能做个可怜的旁观者。
“他知道这个设施跟你所做的一切吗?我是说,塞伯坦的护星公威震天。”
荣格忍不住这个问道。
震荡波觉得这个问题很没有前后逻辑,但还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