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自己仰头面对金小丰,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臭流氓,捏我小鸡鸡!”
金小丰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禁一笑。不料陆云端随即又道:“哥哥,‘臭流氓’是骂人的话,你可别告诉爸爸噢!”
金小丰俯□来问道:“怕什么?”
陆云端趁机又摸了摸他的光头:“哥哥,谁愿意养一个爱骂人的小孩呢?如果爸爸不要我,我就要去睡大街啦!”
金小丰听闻此言,就笃定的告诉他:“他很喜欢你,所以你不要怕。”
陆云端随即又问:“你喜欢我吗?”
金小丰犹豫了一下:“我……喜欢!”
陆云端高兴了:“哥哥,我给你点烟吧!”
金小丰此刻毫无烟瘾,但是对方盛情难却,他只好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打开一看,却是空的。满楼里找了一大圈,他总算是弄到了一筒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上,他哭笑不得的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陆云端拿不准陆雪征对自己的感情,但是他认为自己的确是挺喜欢金小丰。因为金小丰像个温柔的巨人,而且生吃了一只蝌蚪也没有死,想必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高强本领。相比之下,爸爸就显得有些乏味了。
陆雪征对此也有所觉察,这天他坐在书房内的写字台上,一手捏着份小报,一手勒住了金小丰的脖子,低声玩笑道:“小王八蛋,你怎么就把我儿子给拐跑了?”
金小丰站在地上,因为太高,所以只能姿势别扭的依偎在他胸前:“干爹,我不也是您的儿子吗?”
陆雪征听他还伶牙俐齿上了,当即放下小报,弯腰伸手在金小丰的□处逗了一下。哪知金小丰手法巧妙,竟是随即挣脱出来,同时将他那双手反剪在了背后。
这回两人是面对面的相视了。陆雪征心情好,所以并不动怒。放远目光望向窗前的花案,他随口说道:“小丰,现在的情形真是有趣。日本人忙着收拾英美人,无暇去管其它;警察局明知道我早已回到了天津,却是一口咬定天津没有我这个人。马俊男倒是私下联络了俞振鹏,想要和我联手灭掉杜文桢。可是我想杜文桢虽然可恨,但有一点好处,就是稳得住立场,没有和日本人彻底合作。我人在天津,其实根基不牢,一旦日本人反扑上来,我抵抗不住,还是得走。所以我不敢和马俊男合作,否则饮鸩止渴,最后落不到好下场!”
金小丰说道:“干爹就是舍不得离开天津。”
陆雪征笑了一下:“在上海的时候,真是想天津;可是如今回了天津,又发现不过如此。正所谓‘此心安处、便是吾乡’,干爹想开啦,这地方能混就混,混不下去走人便是,也没什么了不得的!”
然后他从金小丰的束缚中抽出一只手,扶着写字台沿跳到了地上。推开金小丰走向花案——菊花早在入冬之时就尽数凋零衰败了,而他后来在养死了一批兰花之后,如今又换上了几大盘水仙。水仙长势不好,也并没有开花,陆雪征用手指拨了拨水中的根jing,自己骂道:“这破玩意儿,NND好像大蒜!”
正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了,随即开了一条缝,陆云端探头进来唤道:“哥哥!”
然后他发现陆雪征也在,便又喊道:“爸爸!”
陆雪征回头向他一笑——陆云端新近剪短了头发,剪的太短了,很难梳成分头,所以看起来就和陆雪征更像了。陆雪征那一头短发向来不听话,永远是似分非分,自成一派。
陆云端推门走进来,一手攥着一只大白梨,本来是要给哥哥一只,自己一只的,没想到爸爸也在,就把自己那份让了出去。两手空空的站在一面墙宽的书架前,他饶有兴味的看那整齐书脊。
陆雪征料想他不认得几个大字,所以没管,继续研究水仙;金小丰一边默默的吃梨,一边盯着陆云端的一举一动。而陆云端审视良久,末了随手抽出一本翻开来,就见里面竟然有画。不甚赞成的摇头一笑,他以一种老气横秋的口吻批评道:“这两个人真是不知羞,就算要打架,也该先把衣服穿上啊!”
此言一出,陆雪征手中的半个白梨“咚”的一声落进花盘水中。慌忙转身走过去夺下书本,他语无lun次的把孩子往金小丰那边驱赶:“这是大人看的书,你不许瞧。你……让哥哥带你去花园玩!去吧!”
金小丰连忙答应一声,把陆云端领了出去。及至两人走到楼后花园中了,陆云端眼看四周无人,这才向金小丰说道:“爸爸看的是春宫图吧?我是怕爸爸害羞,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金小丰拉着他的一只小手,惊讶问道:“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
陆云端一板一眼的答道:“妈妈原来有一把折扇,扇面上画的全是光屁股小人儿。别人说这叫做春宫图,小孩子不许看的。后来妈妈就把扇子扔掉啦,说它不是好东西!”
金小丰低头看着他,忽然认定干爹小时候一定也是这样的。
陆云端却是自以为见多识广,颇为得意:“其实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才不在乎呢!”
然后他又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