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处。”乐六的目光令动弹不得的王师毅身上闪过一阵寒战,“算你运气,如今你有了第三种选择,王师毅……”
王师毅突然觉得,那说不定是比死去比死去以後被人侮辱尸体更可怕的下场,就如同那宁远庆的半截身子一样,静静地等在他不远的前路上。
作家的话:
小小地修了下前文
等著适应了就填坑哟!!
☆、玩意儿 6-10
6
“虎狼密医”的名号王师毅听过,叫谷角,是个怪名字。名字怪行事更怪,此人会被归为邪道的缘故,是他常行善医人疾病,医到後来总会有些不大耐烦,用病人试起药来;之後病人多半是残了死了,他抖抖衣袖就走,好像残了死了都是病人的命数一般,也不知偿命。
方才乐六在城门外提到的“庸医”就是说谷角的。乐六不知用什麽办法就将王师毅拖回城里,也不回韩赫府上,只往西走。王师毅手脚全然不听自己控制,只能随著莫名其妙的力量穿过安德城,在一座民居前停下。这民居外表没什麽奇怪之处,只是内里传出阵阵混杂的药味儿,王师毅明白了,大概是乐六说的医生。
民居的门没闩,乐六直接推门进去,也不往厅堂也不往内院,只走近旁小路,穿到小院子里树丛中一间独立的小屋门口,轻轻动了动手指,那门就被敲响了起来,声音不大,但有著奇怪的节奏。不一会儿那门就开了,一个男人探头出来:“我说谁呢!三更半夜,整个安德城就你会出来闲逛!”
那男人面庞俊美,有些温文气度,可右边眉毛缺了一半,像是被用刀挖去一般,疤痕清晰,看久了有些狰狞。
“少废话。上次你说的药拿来。”乐六与人说话爽快,句子断得快。
男人被乐六这麽一问,突然变得像没睡醒一般,语速迟钝地问他:“……什……麽……药?”
“谷角,你看清我带著什麽东西过来。”乐六说著,动动右手,在他一旁的王师毅就扯动全身地摆著,像是在引假作迷糊的男人注意,打起招呼来。
王师毅想反抗,可是身上除了痛就是痛,没有别的感觉没有别的变化。
谷角打量了一番王师毅,点点头:“这个确实不错,你从哪儿挑的?”
“大概又是来找麻烦的。自己送上来的。”
“恩,算你运气好……以你现在的钩子能制得住他?”谷角一边跟乐六说一边又将王师毅细细看了一遍──这人的眼神不似乐六那种,但也有些冷淡,完全不像看人的眼神。
“自然下过药了。”乐六又勾了勾嘴角,“按你的说法,可撑不了多久。”
“所以找我来了?”谷角靠在门柱上一会儿,就要进去,“我也想早点试试,你且等会儿。”
乐六看他背影,忽地又说:“我怕以後麻烦,先知会你一声。这人叫王师毅,知道‘煌镜宸’这名字。”
谷角背影明显一僵,扭头过来:“这不对吧,我不晓得‘王师毅’这名字。”虽然这麽说,但谷角还是走过来,靠近王师毅看看,“他现在能说话吧?我先问问他……”
“刚才嫌吵封了嘴。我看他是道听途说,没什麽凭据。你配药去吧。”乐六觉得麻烦,不给谷角凑过来问的机会,敷衍过去。王师毅心中忿恨,乐六前面说他求错了人,莫非真正跟“煌镜宸”有些瓜葛的是眼前这个缺了眉毛的男人?是不是跟他说起隔格阁掌柜的事情就能化险为夷?
王师毅偶尔觉得想凭一个名字脱险的念头有点贪生怕死之嫌,可是他尚未直面赤目血魔就落入别人之手,无论如何,心有不甘。
谷角听乐六这麽说,也不多论:“我想也是,我没见过的人,应该也跟这名字没什麽关系。”边说边走进屋里,过了一刻才出来。
“这个拿著。”谷角手上一个碧蓝色的小罐,在浅淡的月光下看还有些透明,王师毅斜眼看过去,就觉得那罐子里放的药一粒一粒,不知道是因为谷角手上晃动还是其他什麽缘故,那一粒一粒的东西在罐子里动得有些奇怪,王师毅看著,怎麽都觉得是活物,心上一阵紧绷。
“这就好了?”乐六摇了摇那罐子,“只要放出来就能找到地方?”
“喂!你别摇得太厉害了!”谷角拦他,“摇晕了找不到方向了怎麽办?”
“看你说的,落在我手上,死了都能找得到方向。”乐六笑著,把罐子揣在怀里。
这时谷角又拿出一个小巧的瓶子:“喏,这个,药引。”
“还要药引?这麽麻烦?”“要不你叫它们找什麽去撕咬?拿好了!记得先服下去!”谷角面上不耐起来,将小瓶塞给乐六。
乐六干脆,拿了东西就要拖王师毅回去,不想谷角在後面叫他。
“乐老六你下手悠著点,别把活人当死人;要是人死了,浪费了这东西,我不知什麽时候还能再弄一些来!”谷角跟乐六论起死活,初听似乎是有些人性,可说到後面原来是怕浪费了自己的药材,“等你养好了,记得让他来我这边转转,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