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功夫,师文刻在乐六身上的伤口便好了。
这让王师毅心里原有的闷钝更无可消解,就只能对著乐六那道狰狞的刀痕发愣。
“乐六,你……”“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问你如何逃脱的?”乐六打断王师毅挣扎著说出的话,“这种事情我们等会儿慢慢说,我现在只想问你,你要如何?”
乐六会问他这种问题?王师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那边乐六的表情倒像是真的要问──为何是这个问题?如此简单的事情……乐六怎麽总是在问简单的问题。
“……杀了我给你当玩具,或者再用息虫控我──对你来说不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麽?”王师毅声音虽然轻,但乐六一定听得见;他说得戏谑,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好像一个不称职的判官掌著别人的生杀大权。
但这些简单的话进了乐六的耳朵,却能改了乐六整张面孔──其实没多少变化,只不过王师毅就是莫名地觉得那脸变得厉害。
乐六好像总没有变,又好像总变得厉害。王师毅吃不准,他没多少心思放在乐六上面,他还在等著新的处置。
“我这个人倔,相信你也看得出来。别人越想从哪儿逃走,我就越要把他们往原来的地方拖。如今也是一样。”乐六从昨天得了谷角养好的息虫,就一直放在袖子里面,现在摸起来也方便。
对王师毅来说,早就做好准备了,什麽虫子,一只算什麽,几十只算什麽,一合眼就耐过去了,没有什麽事情是耐不过去的。
可这次乐六不像以前那样慎重,大约是仗著谷角那里有的是息虫似的,刚挂好钩子放好线,抓著那一把虫子,就要向王师毅嘴里塞,像是要把整个拳头都塞进去一样,毫不留情。
作家的话:
鲜网要修到28号??我那天上火车回老家了呢……跪地……
回家之後就不能游戏了,只能写文了!!!
玩意儿42
发文时间: 1/29 2013
息虫带来的苦,受两次跟受一次没有多少区别,无非被一群活物从里面挠了一遍,奇痒,恶心,四肢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顶多有时希望那两根胳膊两条腿都能反折到背上,钉死了,或者干脆被扯下来扔弃了才好,才不会觉得心焦。
王师毅只希望乐六能把他扔在个别的地方,等那些虫子都死了平静了,再提他出来,再派上用场──如今的乐六跟往常一样伏在他身上,却不像平时带著那些戏弄那些欲望,浑身上下充满的,就只有愤怒。
乐六在做些什麽?王师毅有些习惯有些模糊。毕竟第一个晚上他说过的那些要引导息虫到达里面的藉口,眼下没什麽用处;息虫们不再晕头转向,个个找准了通路,像是被乐六吓到一般,争抢著往里面跑。乐六以前看它们在入口打转时会生气,现在看它们急匆匆地钻进去也会生气,一气之下好似想将那些躲著他的息虫一个个捻死,手指跟著进去,却抓不住,指尖好不容易抵著虫子,又被它们逃了。乐六也狠,仗著王师毅的身体,一阵撕扯,整只手就突破进了甬道,全然不顾王师毅的死活。
虫子没逮著,都借著喷涌的血滑进更深的地方了;乐六不免垂头丧气,一时间手就任由王师毅含著,反正也拔不出来,干脆再潜入一些,连手腕都被包裹住了。
明明是在王师毅身上动作,但王师毅反倒不知道那是何种感觉,那些撕裂的痛闷钝的痛搅和在一起,下身就像被冻结了一般,冰冷的触感偶尔会来到上半身,好像连喘息也被冻住,再也抽不进气了。
王师毅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他要逃离乐六,竟像是乐六最不能饶恕的事情,能让人一边低声咒骂著一边用最残暴的动作对待──王师毅下体吞入乐六手掌的时刻,心中反而清楚,盘算著想提醒乐六,若你要抓那些虫子,不如用你那些奇怪的线拖它们出来,干嘛用手去拿?
意识正模糊,眼前忽地出现乐六的脸,带著往日神情,可眼睛却睁大了,不再是垂著眼睑,而是从下往上地望著王师毅,不出一声直到王师毅发现了他,才道:“……你倒是松开啊!就算你要把我的手吃进去,也看看场合──刚才那些息虫都要被你淹死了!”
经他这麽提醒,王师毅才勉强察觉,自己身下的被褥已经是shi漉漉一片了。
血吗?王师毅想著床榻上殷红的场面,心里一软,身上力气失了,连不知觉间跟乐六角力的那处也没了力量。乐六看准这时机,急忙抽出手来,像是被什麽烫到似的,倒不再总想著给王师毅添点苦痛。乐六停在那儿直直地望著自己的手,看了半天,没有动静。
王师毅觉得就这麽一抽,身体里的气血都被抽干了,整个人轻飘飘地浮在床面上,时不时打个颤,连下巴都合不上去。
乐六到底想怎麽样,王师毅弄不清楚了。方才是要把手塞进去抓虫子,现在又要拿出来……为什麽不干脆把整个手臂都捅进去干脆穿透了他身体算了?
“……乐……”王师毅渐渐察觉自己的身後合不拢,而里面有炽热的血从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