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楚少卿的一招一式都透露着危险的杀机,若是倾子初稍有不慎,被一剑削去半条命都不足为奇。
“火引。”楚少卿那张淡色的薄唇吐出了两个咒术字语,刹那间,结界内的空间变色,从剑尖引燃起的火舌迅速缭绕了整片比试台。
“竟然是咒术!剑法加上咒术!”
“楚少卿不是剑修吗?他怎么会咒术!”
“天哪,看起来倾子初要危险了!”
“真是厉害啊,竟然会将咒术融入剑法!”
“……”
自从楚少卿使出了咒术后,台下观战的众人纷纷一片哗然。大多数人都是惊奇的状态,少数了解楚少卿身份之人都知道楚家世家,大多都是以咒术立身,身为嫡子,楚少卿又怎会不Jing通咒术?
尤其是咒术融入了剑法,在他的手中的本命灵剑威力能再扩大一倍。
“咳咳咳……”倾子初被炽烈的火气逼到了结界的一个角落,也就是比试台的角落。肺部像是侵染了铁锈味,倾子初剧烈的咳嗽着,黝黑的眼底倒映着灼灼的火光,不知在想什么,看起来情绪出奇的平静。
莫不是倾子初还未使出全力,留有后手?台下众人不禁带上了几分期待。
楚少卿心中别无他念,这种支配力量的感觉让他每分每秒都走在刀刃上,必须要Jing准而且致命。
“火烬。”似乎是有百万道剑光之多,蓦然从火中乍起,将角落处的倾子初包了个严实,再合为一道剑光穿透了倾子初的身躯。
那画面太过真实,顾然一时间都忘了言语。只见倾子初的身影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剑气的劲道甩出去,从结界的这一头,直接撞到了结界的另一头,一时没了声息。
众人瞠目结舌。
楚少卿方才那一剑的力量该是有多大,才能使同为金丹期修为的倾子初,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打伤了出去?
难道这就是剑修的实力?
“这……首战玄剑宗弟子楚少卿战青霄派弟子倾子初,由玄剑宗弟子楚少卿获胜!”从最初的惊讶中回神过来,裁判率先判定楚少卿的胜利。
比试台下的众人也接一连二的回神过来,为新晋的首胜之人鼓起掌来。
脸上笑容最多的自然是玄剑宗本家,青霄派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了,五彩缤纷像个调色盘,有一些对倾子初渐渐带上了几分失望,也有一些人还在担心倾子初的伤势,剩下的一部分人带着事不关己的态度继续观战。
“张长老,倾子初首战失利。”青霄派的内阁,负责观察比赛动向的青霄派弟子正在向张长老汇报比赛情况。
“哦?让人把他抬下去吧,再喊医师看看。”张长老的表情微微有些诧异,很快又继续恢复了平静。玄剑宗的确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剑修弟子的实力越来越强盛,想找一个人渗透进去都难,全宗上下固若金汤。
“是,弟子告退。”那名负责通报的弟子退了下去,丝毫没有看到自家敬重的长老眼中,已经覆盖了一层厚重的算计。
其实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如果等下第八场张子羽对战玄剑宗的顾然。将尸鬼之气传过去后,他们便能在玄剑宗多一具傀儡。
张长老机关算尽,他只知道自己的行动需要再快些,要赶在青霄派掌门出关之前将局势定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步棋子落在顾然的身上,会让他所有算计皆落入尘网。
继楚少卿首战告捷,后面的几场比试都打的火热,哪怕是素月宫的女弟子也尽力一战。Jing彩是Jing彩,却没有那种惊心动魄的气势,筑基修为与筑基修为菜鸡互啄,着实没有高阶修士的瞬息万变。
直到第八场,主持之人喊道——
“第八场玄剑宗弟子顾然对战青霄派弟子张子羽!”
顾然是谁?青霄派与素月宫的弟子皆是一头雾水。
张子羽是谁,在场大多数弟子都是知道的。毕竟张子羽在年轻一代修士中名声并不小,隐隐还有当届的青霄派少主之说,各种光环加身,令人好生羡慕。
可这顾然,众人好奇而又探究的目光朝台上望去。一些眼尖之人自然认出了顾然便是先前与玄剑宗少宗主离琅肩行走的那一位,想必身份只高不低。至于其他还没有猜出来的,却是惊慕于自己这一眼的风采。
墨白双色的道袍,本是玄剑宗亲传弟子皆有服饰,穿在顾然身上的多了几分Jing致与不一样的味道,颇有一种“白鹤归时浮云淡,清风祝酒剑中歌。”般的画卷感。
再反观之张子羽,五官俊逸有余,可气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甚至微笑起来,面部表情都有一些僵硬。这般一对比,众人对顾然又多了几分上心。
“不知道这两人谁强谁弱,听说前段时间,张子羽的修为又有所突破,这名顾然道友怕是凶多吉少。”
“啧啧啧,这你就不知道其中内幕,顾然就是前一段时间从玄剑宗那边以弱冠之礼差一线结婴的天才,师传凌川界第一人玄澜真人门下,你说到底谁凶多吉少?”
“什么?!这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