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语气里充满了感激。“小伙子叫岩鸥是吧,不得不说你来得太及时了。无论是今日,还是老夫那曾外孙的诅咒,都多亏了你。”
百灵拱手道:“在下不敢居功,还是多亏了贾公子的那碗福血。”
“割了一碗血,贾小子的身子骨恐怕会虚弱一段时间。”沈大人看向曹夫人道:“归家后,你从库房里取一些成色年份好的补品,亲自送去给他。”
“等等,距离下一个休沐日还有十多天,你进不去国子监。”突然想起这回事,沈大人话语一顿,又道:“还是你捡一些补品给我,我叫子钧带进去,吩咐膳堂的厨师,每日炖给他吃吧。”
子钧是国子监张祭酒的字,他身为沈大人的学生,这点小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梁氏忙出声道:“哪里用得着回宋家取补品,几位莫不是忘了自己就站在我家门之外吗?补品我库房里头多了去了,现下便可进门取了带过去,顺道可以看一看阿虚。”
“我也吩咐下人取一份出来,带去给蓉哥儿好好补一补。”吕氏也开口道:“割了一碗血,还要刻苦读书,也不晓得那孩子撑不撑得住?”
如今,几位妇人已经亲亲热热地喊着贾蓉“蓉哥儿”了,看来百灵方才不断帮贾蓉刷的好感度的语言,成效甚好。
在梁氏和吕氏的催促声中,很快下人便抱了几大盒子的补品放到了车厢上。
宋老先生招呼一声宋大人和宋父,祖孙三人一个接着一个登上了马车。
百灵“骑着马”走到了马车旁边,道:“便由在下护送诸位大人一同前去吧。”
宋大人点了点头,对车夫喊了一声启程,马车调转方位,向着国子监所在地行驶而去。
一行人抵达了国子监时,学子们正在上课。
宋家三人并未打搅他们,只是为了亲眼确认沈若虚的安全,叫张祭酒带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沈若虚听学之处,悄悄伸出脑袋往窗户里张望了张望。
目见他Jing神奕奕,浑身毫发无伤,宋家祖孙三人彻彻底底相信了先前百灵的所言,笼罩在心头多年的Yin霾,在此刻全然消散。
三刻钟后,今日下午的课程结束,一众学子们下学出来,寂静的国子监瞬息热闹了起来。
沈若虚抱着书跟在出门的人流身后缓步而出,一只脚还没跨出门槛,便有人叫住了他。“沈公子,忌酒命我请你前往敬一亭,有事相商。”
“张祭酒找你有什么事?”身边宋青不解问。
沈若虚摇摇头,沉声道:“去了见到人便清楚了。”
“有道理。”宋青看向来人问道:“我跟着去可行?”此任国子监忌酒是宋青祖父的学生,和宋青、沈若虚可以说是自己人。宋青意欲跟过去的心理,不同于对上一任忌酒李守中的提防,只不过是单纯的好奇他找沈若虚何事罢了。
“自是可以的。”那人想也不想就点头。
话罢,他走在前方带路,领着沈若虚表兄弟前往了敬一亭。
与此同时,在另一处上课的贾蓉,在下学出门的那一刹,亦让人喊去了敬一亭。
半道上,双方撞到了一块儿。
沈若虚发现了从另一方向走来的贾蓉身影,专门停下步伐等他走过来。他看了下跟在贾蓉身边的人,问道:“张祭酒也叫了你过去?”
“嗯。”贾蓉轻轻应了一声,问道:“也喊了你们吗?那你可知,此去所为何事?”
沈若虚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与贾蓉、宋青两人侧头一齐往向来请人的两名男子。
“不是坏事,几位到了便知。”两人异口同声道。
见两人不欲多说,贾蓉三人便没有追问下去,于猜想中不知不觉走至了敬一亭。
贾蓉三人进了忌酒办公的厢房,立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
他们刚因为药味而感到疑惑,抬眸间,眸子里登时映入了宋老先生、宋大人、宋父的身影。
“曾祖父?祖父?父亲?你们怎会在此?”宋青的表情惊讶又茫然。
而贾蓉与沈若虚的眸光,却定格在了宋老先生身后的“岩鸥”身上。贾蓉不着痕迹地掠了眼跟在沈若虚身侧的真岩鸥,与沈若虚齐齐蹙了蹙眉心。
两个?
游隼看出来了那位“岩鸥”是百灵变幻而成的,赶忙解释道:“那是百灵变的,不是真岩鸥。”
“什么情况?”贾蓉用眼神向百灵传达了这一句话。
百灵用传音法术,传音贾蓉和沈若虚,长话短说解释道:“我录完视频出了沈府,看见两位国舅夫人和宋家一行人因沈公子之诅咒忧心得红了眼睛,猜出了沈公子忘记和他们说明自己诅咒已解。于是,我幻化成了岩鸥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说自己是沈公子的护卫,奉命前来通知大伙儿,他之诅咒已除。”
“对了,主人。”百灵眼巴巴地瞅着贾蓉道:“我没说沈公子的诅咒是被我和游隼吃掉的,反而把功劳推到了你身上,告诉他们说,沈公子诅咒得解全靠你出了一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