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头和尚神色凝重道:“贾、王、薛三家的命运皆脱离了仙姑原来定下的轨迹,这下子,若想拨乱反正回到错误始点就难办了。”
“好在姑苏林家无人进京,那边的一切应该仍然处于正常发展之中。”这对于两人来说是唯一的好消息,思及这点,道人的脸色好了一些。
“拨乱反正之事吾等无能为力,唯有等警幻仙姑外出归回归离恨天,亲自施法纠正。而今,可卿仙姑等人轻易不可离开离恨天,我等身负其所托之重任,当找到罪魁之人为重。”
“既然算不出,看来我等只好亲身一一前往查探了。”癞头和尚略微沉yin了一会子,伸手遥指薛姨妈一行人,提议说:“不如便先从这薛家入手调查吧。至于可卿仙姑怀疑的贾蓉、贾敬、贾政,待我二人去过了薛家住处,再前往查探不迟。”
癞头和尚话罢,偏头与跛脚道人对视一眼。当下两人一个跨步出去,眨眼间便来到了薛宝钗的右手侧,跟随一行人往薛家住在行进。
母子三人兴高采烈地回到了家门,完全不晓得身后多了一僧一道。
毫无异样地进在厅里歇息,刚一坐下,薛宝钗便迫不及待地翻开了。
一旁薛蟠好奇地研究着台灯,见状,立即凑到了薛宝钗身边一起看了起来。
薛宝钗翻过的页数越多,他的眼睛就睁得越大,惊道:“咦?这魏氏居然是皇上的三舅母?我以为,晋江书铺写书揭露我们那位姨母王氏,胆子已经够大了。没成想,他们居然连国舅夫人的事情都敢沾手。”
一僧一道左掐右算,逛遍了薛家宅子,一无所获。走入薛宝钗几人所待的厅堂,恰好听见了薛蟠这句话,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
“听人讲魏氏早伏法认罪了,而晋江商行还好端端的,越开越红火。其主人势必手段通天!”薛姨妈感叹了一句,拿着一沓试题卷放到薛蟠面前,满怀期待地说:“那掌柜的说,这卷子能使人成才,你拿去每天做一份。”
薛蟠的脸一刹青黑,体表冒出了一层薄汗。
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突然神色一变,捂着肚子道:“哎哟,我肚子痛,可能是吃冰吃多了,儿子去恭房解决一下。”
话音尚未消散,他就不见了影子。
“……”薛姨妈嗔怪道:“这孩子,真是的。”
薛宝钗两眼盯着书页,头也不抬道:“母亲你把卷子放桌上,我晚上盯着哥哥做完。”
暗自发愁的薛姨妈听闻薛宝钗此话,立时舒展开了眉头,露出了笑颜。
薛蟠穿过门前僧道的身体出去后,僧道两人霎时晃身站到了薛宝钗身后。他们眼瞳绿光一闪,瞬息将全书的内容纳入了眼中,神色中划过一抹古怪。
紧接着,他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薛宝钗置于桌面的,再启动眼瞳之术将之一览而尽。
消化完的故事内容,僧道蓦然睁大,本只有些许怪异的脸色,瞬息间五彩缤纷,霓虹灯见了亦要自愧不如。
跛脚道人果断掐算起了书籍著作人花间客的身份,片刻后,其脸颊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掐算的结果只有一片迷雾,没有答案,果然又是算不出。”
癞头和尚冷凝着脸,“这笔名为花间客之人绝对有问题。”
这时候,看到魏氏害人情节的薛宝钗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害怕道:“王孙公侯、皇亲国戚的后宅恁地险恶可怕了,我以后就算嫁个白身为妻,也不要进这些富贵滔天人家吃人的后宅。”
薛姨妈打开化妆品的盖子嗅嗅瞅瞅,听了薛宝钗的这句感慨,抬了抬头。她认真地思索了薛宝钗此想法的利弊。
女儿低嫁的话,起码其以后丈夫好拿捏,没胆子欺负女儿,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想了想,薛姨妈没说反对的话。
母女之间氛围和谐,旁边僧道听了一耳朵薛宝钗的想法,死死盯着她身上走歪了的命运线偏离得更远了,差点没爆火炸。
“花间客不光有问题,而且问题还相当之大!”跛脚道人横眉瞪眼,磨牙切齿道:“你可瞧见了,薛宝钗就因为看了他所著之书,命运线脱离原本轨迹更远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接着说出来自己的猜测。“可卿仙姑怀疑贾蓉三人乃导致此次历劫计划失败的元凶,吾倒认为花间客更有可能。是他的书带着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力量,诱导了四大家族之人命运一个个发生了异变。”
癞头和尚赞同跛脚道人的猜测,他沉yin了一下,建议说:“无论如何,我们还是要按照可卿仙姑的命令调查贾蓉三人。及查过了他们,找不出问题。我二人再通过晋江书铺探查花间客的身份不迟。你以为如何?”
跛脚道人揉了揉发疼的脑仁,恢复了一些冷静,点头道:“如此,我二人就跑一趟荣国府,之后再去玄真观和贾蓉住处。”
一僧一道商量妥当,即刻用缩地成寸之术来到了荣国府。
他们寻到贾政踪迹的时候,贾政正欲插手贾宝玉和贾环兄弟的教育。
见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