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说:“也是。”
采访现场短短的尴尬了几秒钟后,老所长又接着说:“另一个涉案人当时一口咬定自己是和这个小伙子有交易,虽然有从宾馆房间里查到偷拍的录像,但还不能算最有力的证据,所以,我们还去查了医院的监控,证明那个涉案人所说的他们在网上约定交易的那个时间段里,小伙子正在医院输ye室里输ye,根本没有上网的条件。”
记者提出疑点:“为什么没有?用手机上网很方便啊。”
老所长呵呵一笑:“你们不要忘了,那可是将近十年前了,手机上网可不像现在这样方便,再说那小伙子身上就带着一部没有上网功能的普通手机,监控录像里,输ye过程中他一直在看书,除了快结束的时候接了个电话,手机就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
这段访谈视频的最后,记者问:“请问老所长对此次的举报事件有什么想说的吗?”
老所长沉yin片刻,一直坦然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神情看上去有几分沉痛,他说:“据我所知,这不是小伙子面对的第一次举报,当时事情出了没多久,就有人向他们学校匿名举报,学校也来我们所里调查过,谁也没想到,已经公开澄清过的事实,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有人能翻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在网上大肆传播,所以我这几天也在反复地思考,可能当年我们的工作也有失误的地方。”
记者忙问:“这是怎么说呢?”
老所长说:“小伙子当初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同学才会被误抓,他为了不使同学牵连进来而不愿意说出同学的名字,我也能理解,而且当时顾及到那位走掉的同学本身也是受害者的身份,我们没有再继续追查,现在想想,如果我们查了呢?如果不是为了息事宁人,坚持把这位受了帮助的同学找出来,那是不是事情的真相早就大白于天下,小伙子也就不会遭遇到两次匿名的举报?”
记者沉思着点点头。
老所长话锋一转,面对着镜头说:“这里我也想对那位当年接受了帮助的同学说几句,小伙子帮助你并且为了保护你不透露你的姓名,这是他的情分,但这么些年他两次因为这件事陷入危机,你有没有想过站出来为他说点什么呢?做人要知感恩,明知道别人的无辜自己还无动于衷,连句公道话都不敢说,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一点担当都没有,我可是瞧不上这样的人……而且无缘无故的谁会去翻这些陈年旧事……哎呀,我好像说多了,不说了不说了……能剪的吧?后面这段不会播出去吧?”
显然采访方没有听老所长的要求,视频一刀未剪,完整保留了他最后这段话。
整段五分半钟的采访视频在放到网上后,很快,设计院、Z大的官微,以及一些有影响力的大V都纷纷转发,甚至连政府官微都来点了个赞。
短短几小时的时间,该段视频的转发量就达到了八千多,从此类热点事件的后续转发来看,这个转发量已经算不小了。
网友们对此事的舆论风向也开始渐渐发生了变化。
有人开始追溯整件事的始末,将其中不合理的地方拎出来供人讨论,有人表示老所长的访谈逻辑清晰可信度高,有人惊讶原来这中间还藏着位从未发声的“同学”,也有人持怀疑态度要继续观望。
而第二天,视频的热度正慢慢消退时,有“热心”网友连续甩出两个重料。
入选的12家竞标单位中某家设计公司有严重的刷票行为。
最初在本地论坛发起所谓“涉黄”爆料帖的楼主疑似为该设计公司某设计人员马甲。
第63章 第 63 章
这位微博ID叫作“无眠”的热心网友先详述了自己关注这件事的心路历程,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多字。他说,他一开始就很好奇,以他长期关注网络热点事件的吃瓜群众眼光来看,这么一起举报无名设计师“涉黄”的新闻,怎么也比不了“宠物狗未牵狗绳咬伤小毛驴”的吸睛程度,居然会有这么多的关注,引出这么大的后果,种种迹象都让他感觉到了不正常。
他经过观察,发现其中一些评论和转发量大的热帖,除了浑水摸鱼蹭热度的营销号,活跃的都是几个眼熟的ID,他们的发言又有隐蔽的倾向性,可以说是带节奏的一把好手,而那些评论和转发里充斥着大量“+数字”这样明显的小号。
于是他开始思考和分析这背后的利益关系,整个事件发展的过程都带着明显的幕后推手的痕迹,而搞出这么大的动作,难道仅仅只是针对一位无名的设计师,只是想搞到他身败名裂?那得是多大的仇恨!所以他直觉地认为背后应该有更大的Yin谋。
然后他注意到图书馆设计案的网络投票,帖子里写道:“鄙人利用了自己一点点不太成熟的网络技术,对投票结果进行了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分析,不出所料地,发现其中几家公司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刷票行为,其中又有一家刷得特别猛,直接把自己从掉车尾刷到了中段,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接着他又对网络投票刷票现象的普遍发了几句感慨,笔锋一转,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