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都是老师的味道。路鹿想。
不如说,现在虽然他可以随意和这屋子里的几个男人发生关系,但是他并没有感到特别满足。
可是一旦起床,被晨阳拥抱,他感觉自己还是孤孤单单。
顾寒:“不一样吧?”
屋内肯定是没有人的,路鹿没开灯,借着月光和花园内投射进来的灯光他能看清房间内还是很乱。
只有同时满足这两点,他才会和对方上床,而且他也没有打算再扩宽海域。
不知道为什么,连灯都不敢打开的他,却敢抱老师的枕头。
这屋子里的男人他已经睡了个遍,想要谁就有谁,可是还有一丝不满足埋在心里。
老师身上的冷香很好闻,路鹿贪婪地吸着,当他完全上瘾的时候,啪的一声响,房内亮如白昼。
这段时间江炎格外殷勤,路鹿已经习惯了。
但是刚才那一瞬间,老师认为他是可以随便什么人都上的那句话,让他生气了。
江炎吻他耳鬓,跟他说放浪的情话,甚至说可以让他弟弟一起进来伺候他,可是他却不起反应。
路鹿笑着说:“干爹,路鹿没打算爱谁,不然路鹿就不会住在这里。”
一塌糊涂的床单已经被下人被拆卸下来了,卷成一团放在床垫上,但是新床单还没铺上,下人干活只干了一半。
他光着脚走出房间,可是他又无所事事,不知不觉他又走回了老师的房间。
刚才他在浴室泡澡的时候,他将整个身体埋在水里,让热水拥抱自己,好像回到了少年时期还没离开家被爱的的感觉。
顾寒说:“你不是,正在喜欢宫瑾吗?”
他并不是随便和谁都可以上床,必须是他看得上的,而且喜欢他的。
顾寒凑到路鹿耳边问:“你话说你不喜欢宫瑾。”
顾寒将路鹿拉近他,质说:“你不是因为对宫瑾生气才和我们所有人做爱吗?”
“我没有……”
顾寒一指摁在开关上,正冷目灼灼看着他。
路鹿:“……”
有谁在模仿水里的呼噜声,路鹿浮出一双眼睛,掀起细密的眼睫毛,江炎拿着玫瑰花靠在水池旁看着他。
金主爸爸低醇的声音在耳边掠起惊慌,路鹿自以为很平静了的心境掠起波澜。
不生气,却又不是这样。
顾寒问:“那宫瑾呢?”
路鹿想了想,还是将脏被子挪到地板上,打开橱柜,拿出新的床单被套换上。
顾寒将手摸向路鹿的脖子,说:“当时你身体冷却得很快,因为你怕他看到我们做爱。”
顾寒:“如果你对他没有不同,你就应该在今天他发现我们乱搞的时候,邀请他一起进来,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可是你惊慌了。”
他下床掀开窗帘,冷风从窗帘里透进来,路鹿觉得很闷,但是又不想叫人来陪床。
顾寒眯起眼睛:“包括干爹吗?”
路鹿:“……那是,那是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我对他又没有什么不同。”
路鹿淡然说:“干爹,你和季风哥哥在我心中是一样的。”
“干爹。”看清是顾寒路鹿心里一松,不自觉将衬衫攥得更紧。
江炎帮他擦身体,和他调情,将玫瑰花瓣洒在他床上,制造出浪漫的氛围,可是他却没有那个心情。
灯光被人打开了,路鹿身体僵硬无比,抬起头去看开关处。
空无一物的胸口被东西填满的感觉让路鹿稍微不那么烦躁了,抱着老师的枕头他侧身蜷缩在床上。
他将床收拾干净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伸手拉过枕头。
顾寒说:“如果你不喜欢宫瑾为什么你特意避开他?如果你不喜欢他的话你为什么不敢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至今没和宫瑾说一句话。”
每当在疯狂的交配中失去意识,身体被硕大的肉棒撑到最满,他可以无暇顾及一切,娱乐至死都可以。
“咕噜咕噜咕噜……”
从晚上8点一直看着天花板到12点,路鹿一直看着天花板。
从枕头上可以闻到老师的冷香,路鹿嗅着那陌生又熟悉的味道。
路鹿露出疑惑眼神。
路鹿拿起一件,将脸贴在衬衫上。
路鹿:“……老师也是一样的。”
修长五指在路鹿纤细的脖子摩挲着,似乎下一秒就能折断这节白皙漂亮的脖颈,“现在你身体热得很快,因为你在说谎。”
他鬼迷心窍地站起来,拉开老师的衣柜,那一排整整齐齐的衬衫即使在暗色的屋子里也白得发亮。
顾寒走过去捏住路鹿手上衬衫的一角,发现是和衣柜里一排衬衫一模一样的布料后,他掐住路鹿脸,问:“路鹿,你可不可以告诉干爹,你到底打算爱多少人?”
路鹿冷笑:“为什么我要这样做?我只是因为喜欢和不同的人做爱所以就做了,和宫瑾没关系。”